本就是寒冷的魔牢,陵陽妍薇有些困意,那滿臉的淚水已經風干了,想了這么久,還是沒有得到答案,累了,也就放棄了。
此時一個大雞腿兒呈現在了陵陽妍薇的面前:“薇兒這是怎么了?好好的被伏世那小子關到了魔牢里面受罪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陵陽妍薇提起了幾分精神。轉頭看到了老陽先上。
“老頑童,你玩耍玩到這里來了不成?小心讓師父把你也關在這里!”
老陽先上已經坐在了陵陽妍薇的身邊,指了指陵陽妍薇手上的鎖鏈說到:“你這是生出了什么事端,竟然戴上了這些個東西?”
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陽先上,陵陽妍薇說心里頓時一暖,眼里含著些淚水說到:“老師父這些時日丟下了弟子獨自游山玩水去了,哪里還管我的死活!”
老陽先上一聽這話就急了,拿著雞腿兒就往陵陽妍薇嘴前送:“薇兒這是什么話,我是看千山那小子粘你太緊,感覺無趣,便離開了一陣子罷了,你這孩子,怎么還怪起我來了?”
陵陽妍薇瞪了老陽先上一眼,氣憤的說到:“老頭兒,你還是趕緊管管您的好徒弟吧!生得那幾分心思全都用在我的身上了。”
老陽先上笑瞇瞇的看著陵陽妍薇,用手揪了揪她的鼻子,寵溺的說到:“那孩子喜歡你還有錯了不成?”
陵陽妍薇瞪著老陽先上,沉默了一會兒說到:“老頭兒,最近我遇到了一個人。”
看到陵陽妍薇的態度突然的低沉了起來,老陽先上也便得認真起來,開始聽著陵陽妍薇說話。
陵陽妍薇嘆了一口氣說到:“他不像魔界里面的這些人,心很單純,甚至可以用傻來形容。他不像師父跟我說的天靈堂的那些人,我們小時候很像,昨日相遇在一起聊天,他竟問我可不可成為我的朋友?!”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老陽先上問道。
陵陽妍薇看著老陽先上問道:“老師父,我也可以有朋友嗎?我可是御靈介的魔使探,薄野伏世的徒弟,怎么可以與天靈堂的弟子做朋友?”
老陽先上哈哈大笑起來,站起來背著陵陽妍薇說到:“薇兒,這世上哪有你的這種說法,就因為是薄野伏世的弟子就不許有朋友了?那千山、魔影、安煙他們是什么呢?”
陵陽妍薇被老陽先上問住了,頓了頓看著老陽先上的背影說到:“他們怎么可以與皇甫世爻同比較?”
“那你的意思是還不配了?”
“不是的,千山他們是兒時玩伴,也是同門師兄弟,可是皇甫世爻不一樣,他是天靈堂的人!”
老陽先上轉身看著陵陽妍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語重心長的說到:“薇兒啊,這些年你在御靈介、冥界、妖界、人間仙俠之地到處的闖蕩,結交的人不在少數,為何從不顧及你師父的名諱,怎么到了皇甫世爻這里卻在意了?”
陵陽妍薇被老陽先上說大話問住了,低下了頭:“我總覺得,我與他之間成不了朋友。”
“薇兒,你既已得道,想要做的事,做師父的也管不了,隨著自己的心就好了。”說完,老陽先上及離開了。
等老陽先上離開之后,陵陽妍薇仔細的揣摩他的話,世間歷練這么多年,為何要為這一個小小的皇甫世爻發愁,做不成朋友就成敵人便是,何來這些無厘頭的憂心呢!
“哼,昨晚讓你去找吃的,最后弄了一個低沉的臉子回來,如今可好,在此呼呼大睡,一睡不起了!”此時的左師夢舞坐在皇甫世爻的旁邊,看著這個一臉口水的皇甫世爻生悶氣。
“夢舞,休得胡說!”此時在一旁打坐的北宮疏影聽不下去了,說了一句。
左師夢舞不好在北宮疏影的面前任性,便閉嘴了,看著自己的徒弟如此的胡鬧,北宮疏影心里的痛也就直接忍了。
“瑕呂,你可醒了,睡了幾日了不見睜眼,我心里一直琢磨著,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看看了。”宇文素妍盯著瑕呂清荷關切的說到。
瑕呂清荷睜開了有些沉重的眼皮,感覺到了宇文素妍一直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雖然跟她的交情不算深,但好歹是同門,彼此照料還是見怪不怪的:“害你擔心了,只是這禁術有些不饒人罷了,無礙的,多休息幾日便行了。”
此時的宇文素妍,一臉的笑意,手里舉起了昨日西門云城托付給自己的東西,對著瑕呂清荷說到:“瞧,這水靈的果子是昨夜師兄給你找來了,就等著你醒來可以吃一些呢!那人可囑咐了好幾次才可罷休的。”
看著這水靈靈的果子,瑕呂清荷確實感到了一些口渴,便接了過來:“西門有心了,等見到他還請替我謝謝他才是。”
瑕呂清荷順勢靠在了馬車的窗邊,向外邊望了一眼:“看來我們離池蛟城不遠了。”
“嗯,瑕呂,你的傷還是得快點好起來才是,不然這些粗人少了你在,身上的傷又得攢下了。”
宇文素妍一句看似開玩笑的話讓瑕呂清荷笑了,捂著自己的嘴說到:“宇文此話折煞我了,師兄弟們個個仙術了得,我這醫術也屬班門弄斧,登不了大雅之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