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姚落兒渾身發抖,眼淚奪眶而出,慢慢的拿出自己的手帕擦眼淚,自言自語到:“柳重寒,你這個惡魔!迷惑娘親,不讓我與娘親見面,將軍府上下每個人都以為我是個瘋子!我一定會找到夫君,揭開你的真面目的!”
皇甫世爻無精打采的在花園里面散步,手里拿著云念自言自語地說到:“主人我好心給你洗澡,你卻想殺我?是不是大哥我最近對待你不周了?”
說完,皇甫世爻無趣兒的把云念收了起來,靠在假山上望著天空的月亮發呆:“哎!何時我皇甫大俠才可以有一番作為啊!”
皇甫世爻的一聲叫喊,嚇住了剛剛走過來的姚落兒,姚落兒上下打量著皇甫世爻,剛剛的恐懼已經褪去了幾分,望著這個從沒見過的人,不敢走也不敢說話。
皇甫世爻也看到了姚落兒,這女子生的一副讓人憐惜的容貌,皇甫世爻有些尷尬的看著他說:“嚇到你了?我只是睡不著出來看會兒月亮而已。”
姚落兒看著皇甫世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沒用的人,不過又一想,他是跟著天靈堂的人一起來的,也許他可以幫助自己的,姚落兒上前幾步說到:“這位少俠,晚上出來觀月真是好興致。我是將軍府的少夫人,姚落兒。”
皇甫世爻一聽原來是將軍府的少夫人,趕緊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到:“少夫人,剛剛的喊聲嚇到您了,還請見諒!我是天靈堂的弟子,皇甫世爻。”
姚落兒笑了一下說到:“無礙的。”
姚落兒走到了皇甫世爻的身邊靠在了假山上望著星空說到:“將軍府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將軍府每天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都會來百花園聽我彈琴唱曲兒,夫君舞劍助興,此時一家人必定會在一起好好的吃糕點賞夜色。可是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說著,姚落兒的臉上就多了幾份憂愁之色。
皇甫世爻也是發現了姚落兒的悲傷,看著她說到:“自來到府上之后,為何從不見你的夫君?”
姚落兒被問及到了痛楚,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劃過了臉頰:“夫君在父親大人死的時候便失蹤了。”
皇甫世爻一手橫于胸前,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說到:“難道老將軍真的是少將軍殺的嗎?”
姚落兒直直的盯著皇甫世爻說到:“休得胡說!夫君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甫世爻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擺了擺手說到:“少夫人,恕在下無禮,剛剛的話是無心之言,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姚落兒嘆了一口氣說到:“無妨了,反正夫君的清譽已經被柳重寒這個惡魔毀得一塌糊涂了。”
皇甫世爻來了興趣,看著姚落兒說到:“柳重寒?為何稱他為惡魔?”
姚落兒剛剛想要說話,就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聲音低沉沙啞,讓聽到的人心里甚是恐懼。而姚落兒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頓時失去了理智,蹲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大哭著。
皇甫世爻趕緊扶著姚落兒說到:“少夫人,莫怕,有我在!”
姚落兒淚流不止,看著皇甫世爻說到:“此聲音自父親大人死后夜夜在庭院里面回蕩,玫涼城的人都說是因夫君殺了父親大人,父親大人的冤魂來索命了。”
皇甫世爻看著姚落兒,嚴肅的說:“少夫人不是不相信你的夫君殺了老將軍嗎?為何要怕這聲音?”
姚落兒緩緩地站起來,看著皇甫世爻說到:“父親大人死之前并未與夫君見過面,那拿著劍殺人的人分明不是夫君,而是柳重寒那個惡人也說不定,皇甫少俠,我可以相信你嗎?”
皇甫世爻眼神異常的堅定,看著姚落兒說:“可以,今天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說完,皇甫世爻拉著姚落兒就往這個鬼聲音的源頭找去。
源頭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此時皇甫世爻和姚落兒來到了一片竹林。
姚落兒一把抓住了皇甫世爻,搖著頭說道:“不可再向前了,此后院里的竹林是父親大人修養的地方,他從不讓任何人進入,這里是府上的禁地。”
皇甫世爻望向了竹林深處,低下頭看著姚落兒說到:“真相就在眼前,你真的就想在此放棄?老將軍已經歸天,我們來到此地不也是為了幫將軍府祛除這鬼聲,找到這裝神弄鬼之人嗎?”
姚落兒還是有些猶豫,皇甫世爻一使勁兒就把姚落兒拉到了竹林里面。走了一段路,二人看到了一個石頭山,山下有一道石門,門框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印夫維”。
皇甫世爻在口中小聲的念著:“印夫維。”
“這是父親大人的名諱。”姚落兒說到。
皇甫世爻點了點頭說到:“就是這里了,我們進去!”說完,皇甫世爻便帶著姚落兒進了這個石洞。
姚落兒一邊扶著皇甫世爻下石階,一邊四處的張望:“為何父親大人的修養之地會有密室存在?”
皇甫世爻一邊扶著姚落兒一邊說到:“密室存在必有他存在的意義,一會兒看了不就知道了嗎?”
繞了一個圓圈才走到了密室里面,而地方剛剛有些敞亮的時候,皇甫世爻和姚落兒就看到了他們的正對面有一個蓬頭垢面,衣衫破爛不堪,渾身被鮮血浸染的人被鐵釘釘在了墻上,那人也察覺了有人進來了,抬起頭,兩眼泛著紅光,發出了一聲怒吼。
皇甫世爻被嚇得哆嗦,趕緊拉著姚落兒逃跑,可是姚落兒好像認出了什么,想去跟前看看,而皇甫世爻此時慌了心智,死拉著姚落兒跑出了密室,一邊跑還一邊喊:“鬼啊,鬼啊,真的有鬼啊!”
皇甫世爻拉著姚落兒一口氣跑出了竹林,姚落兒好不容易掙脫了皇甫世爻的束縛,又往回跑,皇甫世爻喘著粗氣,一把拉住了姚落兒:“你去干嘛?送死啊!”
姚落兒拼命地掰著皇甫世爻的手指,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你放開我,是印璟,是我夫君!我要去救他!”
皇甫世爻聽到了姚落兒的話驚住了:“你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了,是我愛的印璟,我怎么可能認錯!你快點放開我!”姚落兒拼命的拉扯著。
皇甫世爻不再拉著姚落兒,松開了手。姚落兒順勢倒在了地上,皇甫世爻看著姚落兒說:“好啊,我不阻止你,你現在去吧,你去救他吧!你這樣的一個弱女子,怎么徒手把墻上那些釘在他身上的鐵釘拔下來?我都辦不到!”
姚落兒趴在地上失聲痛哭,皇甫世爻看著心里也難受,蹲在了姚落兒的旁邊說道:“此事肯定另有隱情,明日見了老夫人,我們再想辦法,她的兒子,她一定會救的。”
說完之后,姚落兒的哭聲停止了,皇甫世爻這才放下心,跟姚落兒說到:“走,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可是姚落兒卻一動不動,皇甫世爻嚇壞了,扶起了姚落兒才知道她傷心的哭昏了過去。皇甫世爻無奈,抱起了姚落兒離開了竹林。
此時躲在一旁的黑衣人小聲的問著旁邊的人說:“百里護法,他們發現印璟了,該如何是好?”
百里道眾,一身的道袍,兩鬢垂下了灰色的鬢發,下巴上留著一攢胡子,兩眼略呈三角狀,臉上盡顯一些斑點,手中總是拿著一個陳舊的拂塵。
百里道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莫要驚慌,先去告知柳下重寒,就說事情有變,讓他做好萬全準備。”
“是。”黑影一下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