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不能快點兒嗎?”旁邊的路上傳來了這樣的一句話,語調(diào)和聲音都很熟悉,皇甫世爻微微地朝著那里望去,是左師夢舞,自己的師妹,消失了這么久,又見到了,皇甫世爻只是微微地一笑,沒有站起來叫住她,因為他看到了左師夢舞身后的人,司空豐翔。
“你走這么急做什么?又沒有壞人追你!”司空豐翔說到。
左師夢舞擺出了自己的小脾氣,說到:“我找?guī)熜忠呀?jīng)找了快一個月了,就是找不到,他們到底去了哪里啊?”
司空豐翔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上來了,說到:“你師兄這么一個大活人,還丟了不行,你說他們?nèi)フ揖琵堊恿耍覀冺樦@九龍子的地方找了一圈兒也沒有找到,只有一個可能。”
此時二人已經(jīng)坐在了這個茶水客棧里面。
“什么可能?”左師夢舞問道。
“你師兄他們已經(jīng)找到九龍子了,現(xiàn)在的他們也許會去找召喚上古四大神獸的地方去了?”
“那我們該到哪里去找他們?”左師夢舞問道。
司空豐翔思量了好久,說到:“我,我們不如就去御靈介等著他們好了,他們早晚會去找薄野伏世算賬的。”
“難道你是要把我?guī)熋盟偷奖∫胺赖氖稚喜恍校俊弊髱焿粑柽€沒有說話,旁邊的皇甫世爻聽不下去了,轉(zhuǎn)身,摘下了斗笠,出現(xiàn)在了左師夢舞的面前。
看到了這個變得很不一樣的師兄,左師夢舞居然有一剎那是認不出來的,看了好久才脫口而出:“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皇甫世爻才沒有跟左師夢舞重逢的心情,直勾勾的盯著司空豐翔,司空豐翔當(dāng)然知道皇甫世爻現(xiàn)在的心情,自己的師妹跟一個御靈介的人在一起,這不讓他生氣才怪:“你最好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不要讓我以為你是在暗戀我?”司空豐翔看著皇甫世爻說著冒著煙的玩笑也許會讓皇甫世爻不要這么的沖動。
“你剛剛說什么?”可是這話在皇甫世爻聽來,卻有幾分嘲笑自己的意思。
左師夢舞起身,張開了雙臂,擋在了司空豐翔的身前,對皇甫世爻說到:“師兄,你不要傷害他,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左師夢舞的舉動讓皇甫世爻有些詫異,指著左師夢舞身后的司空豐翔說到“你讓我不要傷害他?他可是御靈介,薄野伏世的手下,你居然在我的面前保護他?”皇甫世爻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左師夢舞就是一步都不挪開:“師兄,他不是壞人,我跟他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要這么沖動,我們坐下來慢慢的聊。”
在左師夢舞的一再勸說下,皇甫世爻才平靜了下來。
“說吧,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世爻強忍著自己心里的不滿問道。
“當(dāng)日我傷害了妍薇,自己心里很痛苦,是他把我?guī)ё叩模谛∠晒刃摒B(yǎng)了一段時間,他沒有傷害我。”
皇甫世爻看了一眼司空豐翔,又看了一眼左師夢舞問道:“那你現(xiàn)在好了,他為何還要跟著你?”
這一問可是讓左師夢舞不好意思了,憋很久說出話來,還是司空豐翔說了:“我喜歡她,擔(dān)心她一個人來找你們會出事,所以我跟著她來了。”
皇甫世爻心里再次的受了打擊,看著左師夢舞,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們兩個?”
左師夢舞低著頭,拉著皇甫世爻的袖子說到:“師兄,他不是壞人!”皇甫世爻指著這個無可救藥的左師夢舞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她。
左師夢舞趕緊找到了契機,問道:“師兄,怎么就你一個人,清荷和妍薇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
被問到這個,皇甫世爻臉上的微笑就不見了,說到:“我們找到了九龍子,可是清荷被姬巫嫻傷了,我們?nèi)チ搜├枪龋谀抢铮l(fā)生了一些事情,妍薇跟矢情離開了,清荷她…”說到了這里,皇甫世爻戛然而止,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左師夢舞說。
“清荷她怎么了?”可是這把左師夢舞著急死了,“清荷出什么事情了?”
皇甫世爻好久之后才說:“清荷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為何會走?”左師夢舞窮追不舍。
皇甫世爻眼眶紅了:“清荷她死了。”這樣直白的話才會讓左師夢舞聽得懂。
“什么!?”左師夢舞驚訝的見著皇甫世爻,又是震撼,又是不相信,“你在胡說,清荷好好的怎么就會死了?”
皇甫世爻不說話,左師夢舞哭了,一邊哭,一邊捶打著皇甫世爻說到:“清荷怎么可以死?一個那么喜歡你的人,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可以死掉!”
皇甫世爻低著頭,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左師夢舞懵了,“師兄不是喜歡妍薇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世爻看了左師夢舞一眼,把最近的事情告訴了左師夢舞,三個人都沉默了,左師夢舞垂著臉,問道:“師兄打算怎么辦?”
“我想去一趟霸洛城,把赤冥的事情搞清楚,我不想讓別素憶和止樹跟著一個危險的人。”
“師兄,我跟你一起去。”左師夢舞說到。
皇甫世爻看了一眼司空豐翔,說到:“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但是只要你對我?guī)熋檬钦J真的,我就暫且相信你。”
司空豐翔沒有說話,反正在自己的眼里,只要左師夢舞是安全的就好了。
煙霧蒙蒙,整個視線都被擋住了,眼前還有一個簾子擋著里面的一個人。
“你醒了?”這人開口問道。
“我在哪里?你又是誰?我不是死了嗎?”瑕呂清荷問道。
“如今世間的仙探不在了,我借著仙冥界這個漏洞從他們的手里用這發(fā)簪救了你一命,我是這訟獅嶺天絕山谷的主人,你可以叫我仙子娘娘。”
“仙子娘娘?你為何要救我?”瑕呂清荷問道。
“既是修仙之人,又怎可被這戀戀不舍的紅塵絆住了腳步,這一個情字已經(jīng)毀了你傾城之顏,罪孽抵消了,要走上你真正的路才是。”
“我真正的路。”
“我本不想救你,可是這世間的一場荒唐鬧劇卷進了太多的人,雖說神界毀滅,可是斷送了太多人的仙緣,是在真正的毀掉修仙,而你就是其中一個,世間本不應(yīng)該有這一段孽緣的,你也本該修仙得道,位列仙班,我只是幫你回歸正途罷了。”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瑕呂清荷問道。
“我要助你成仙,僅此而已,該忘卻的,就忘了吧。”
瑕呂清荷還是沒有聽明白,可是這人手中的一道綠色仙法已經(jīng)朝著自己過來了,臉上的容貌恢復(fù)了,只聽到這人說到:“已死之人的修仙,必須要忘記前塵往事,斷情斷欲才是。”
瑕呂清荷慌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忘掉世爻嗎?”那人不說話。
瑕呂清荷想要逃跑,可是身子動不了,嘴里大喊:“不可以!不可以…”
這人看到了瑕呂清荷的內(nèi)心的痛苦:“斬斷七情六欲之人才可成仙,你忘了他,他們自然也會忘記你。”
這樣的痛苦瑕呂清荷怎么可以承受,不想消失在朋友的記憶里面,更不想讓自己忘掉皇甫世爻,可是這想法卻讓自己的記憶一點兒一點兒的消失了。
這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丫頭,你本不該有這段情的,都是這場鬧劇害的,本尊只是想要幫你回到正確的位置,那個皇甫世爻本就是不存在的,你又何必強求留住他的記憶!”
瑕呂清荷尖叫著,嘶吼著,就算是這樣,自己也不想忘記他,可是隨著記憶的消失,瑕呂清荷絕望的昏了過去。
此時在路上趕路的幾個人,突然的感覺自己的心空了一截,尤其是皇甫世爻,這樣莫名的感覺讓自己的心里不安了一下,而在霸洛城的葉陽子杭和西門云城也是不例外的。
左師夢舞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到:“怎么有種空空的感覺,好像是什么突然的消失了一樣。”
就這樣,一瞬間,世間所有的人都忘記了瑕呂清荷這個人的存在,而瑕呂清荷被除掉了皇甫世爻和其他的人在她心里的記憶,這樣的痛苦讓兩個如此相愛的人面對的結(jié)局卻是那么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