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的身體直接垂直的朝下降落,不偏不倚的正好掉在了一個大院兒的房頂上,這一聲的巨響驚住了房間里面的人出來查看,幾個身影快速的跑了出來。
“發生了什么事情?”此時還大驚失色的輾遲玉露一邊兒往外跑,一邊兒大喊著。
“好像是有什么掉在了房頂上。”雍門凱楓說到。
黃墨音也跟著出來了,眉頭緊皺:“難道魔界的人又攻過來了?”
“不,是一女子。”此時西門云城已經飛到了房頂上面,從瓦片碎粒里面將靈溪抱了下來。
“她不是跟著世爻他們的那只妖界的狐貍嗎?”輾遲玉露說到。
“這是?靈溪?”黃墨音無比驚訝的看著此時這個滿身傷痕的靈溪說到。
“你認識她?”雍門凱楓問道。
“正是,當初你們來霸洛城的時候,就是這小狐貍附體我阿瑪的。”黃墨音回答道,“可是她為何會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此時細心的雍門凱楓看出了幾分的端疑,盯著靈溪的胸口看了好久,說到:“這特殊的傷口,我看到過一次,在騫銘城游樂樂那次,這好像是陵陽妍薇的輔獸白鳥獸的攻擊痕跡。”
“什么?!”輾遲玉露大驚失色,“陵陽妍薇傷了這只小狐貍?難道那個魔女又背叛我們了?”
“這樣的斷定還為時尚早,我們還是先為靈溪療傷,等她醒來再問也不遲。”說著,幾個人把靈溪抱到了屋子里面,開始為她療傷。
靈溪腰間的狐火朱仙扇掉在了地上,黃墨音在后邊撿了起來,這一股莫名的感覺涌向了心頭,這扇子讓自己的心里一股暖流緩緩的流淌著,這是黃墨音從來沒有感覺過的感覺,但并沒有起疑心。
霸洛城里面到處都是丐幫的天下,此時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穿梭在這個狹窄的街道上面,腳步有些匆忙。
來到了很是偏僻的小破廟,里面全部都是丐幫留在城里打聽消息的人,別素憶直接就走了進去。
幾個小乞丐看到了別素憶,立即站起來了,說到:“素憶姑娘怎么來這里了?”
別素憶臉色滿是謹慎,問道:“這里都是沈伯的手下吧?”
“是的,素憶姑娘。”
別素憶還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的人,才放心了,說到:“沈伯在哪里?我要見他。”
“老大在里面吃飯。”一個弟子回答到。
“好,我知道了。”說著別素憶就要進去,還不忘記留下話,“若是有人來到這里了,你提前告知我們一聲,不許任何人接近沈伯的房間,聽清楚了嗎?”
小弟子點了點頭,說到:“知道了,可是連止樹和幫主都…”
別素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嚇人:“我都說了,是任何人!”
“是!”弟子被別素憶這樣的樣子嚇得一哆嗦,立即站直了接受了命令。別素憶幾步就跨進了沈伯的房間。
“小丫頭,來我這里做什么?我一個老叫花子可沒有美味佳肴招待你啊。”這剛一進門,沈伯就開始調侃別素憶。
別素憶才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坐在了沈伯的對面,說到:“沈伯,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這樣的語氣一下子讓對話的氛圍變得緊張了幾分。
這老練的沈伯也是察覺到了幾分,就問道:“孩子?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別素憶盯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問道:“沈伯,可還記得赤冥是什么時候來到丐幫的嗎?當時他來的時候長什么樣子?”
別素憶這么的一問,讓沈伯一陣,翻起了那兩個已經翻不開的眼睛說道:“怎么?為何突然的詢問赤冥的事情?”
燭光有了幾分的顫抖,別素憶憋了好久,才說道:“沈伯,我懷疑現在的赤冥不是赤冥。”
“什么?!”沈伯心臟一個跳動,“此話怎講?”
別素憶微微地搖頭,解釋到:“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些懷疑罷了,所以我想查清楚,若真的不是,要盡快的除掉才好。”
沈伯聽出了別素憶的意思,就回憶了起來:“赤冥這孩子是在八歲的時候被我撿回來的,他是個孤兒,我看著可憐就撿了回來,當初的幫主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說這孩子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
“那還記赤冥的模樣嗎?”別素憶追問。
沈伯苦苦的笑了笑:“老夫在那三年后瞎了眼,只記得當時的模樣,如今長大了,老夫自然不知道了。”
別素憶這下陷入了難題,思考了片刻,問道:“那沈伯,你將赤冥帶回來之后,他再也沒有離開過丐幫嗎?”
沈伯思考了好久,說到:“這孩子一直沒有離開過,直到老幫主去世之后,繼承了幫主之位,便說要去云游四海,聯系一下散布天下的弟子們,他回來之后,才認識的你和止樹。”
別素憶仔細的思考著,接著燭光的亮光,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如今,讓人懷疑的就只有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么了。”
沈伯聽著都起雞皮疙瘩:“小丫頭,你到底是發現了什么?為何會突然的懷疑赤冥這孩子了?”
別素憶將那封信拿出來,放在了沈伯的面前:“這是前幾日來到幫里的女孩子身上掉出來的,赤冥沒有發現,她來了,就受傷了,八成是他傷的,可是赤冥不承認,而信中的內容更是讓人匪夷所思,那個人的語氣就像是服侍了他好多年一樣,可是赤冥是孤兒,何來有人服侍一說?!”
沈伯將手輕輕地覆蓋在了信上,心眼看到了信中的內容,內心也不平靜了:“這孩子難道真的不是赤冥嗎?那又是誰?”
別素憶想了想:“沈伯,我要去查一下赤冥離開丐幫之后到底去了哪里,這段時間你幫我照顧止樹,暫時留在你身邊,幫里的事情你要隨時注意一下,不要讓赤冥輕舉妄動。”
“丫頭,你要去查赤冥?”沈伯身后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嗯,畢竟來歷不明的人在幫里,還是幫主,這件事情太可怕了。”別素憶不等沈伯說完話,就大步的離開了這間破廟。
瑕呂清荷和矢情終于到了劃南山,這山上的仙氣甚是濃厚,比得上九竅書堂的了。
“清荷,小心一點兒,姬巫嫻也許已經察覺到我們來到這里,這個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莫要讓他偷襲了才是。”矢情謹慎的觀察著旁邊的一丁點兒風吹草動。
瑕呂清荷微微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二人在這里徘徊了好久,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心中有了一絲的失落,可是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滿身紅色與黑色鑲嵌的錦袍男子,手里一把被魔氣浸染著的神劍,眼眸是深紅色的。
二人看到了這一幕,大驚,瑕呂清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爻?是你嗎?”
矢情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完全是魔的人,心中一陣的悲涼,再怎么是救世主,可還是被姬巫嫻化成了魔。
“皇甫世爻,你給我清醒一點兒!”矢情說到。
“世爻,是我們啊,我是清荷啊。”瑕呂清荷沖著皇甫世爻喊道。
可是站在這二人面前的皇甫世爻卻是一動不動的,眼神里面布滿了殺氣,矢情仔細的觀察著皇甫世爻:“難道失憶了?”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皇甫世爻突然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們?”瑕呂清荷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我們是來找你的啊!”
此時,皇甫世爻二話不說,變成了一道紅色的線朝著他們二人沖了過去,這二人完全看不到他的身手,就只能這么的站著,可是皇甫世爻并沒有攻擊他們二人,而是從瑕呂清荷和矢情的中間穿了過去,直接擊中了他們身后的一大塊毒水。
這時,二人向后看才發現了姬巫嫻的身影。
“世爻,你這樣做好嗎?”姬巫嫻緩緩地開口問道,“我好心好意的助你成魔,怎么?真的要與我刀劍相向嗎?”
皇甫世爻怒視著姬巫嫻說到:“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這樣,青蓮仙人本來已經交給我運用魔力的方式了,你偏偏在這時改變我的魔力性質,今日若不取了你人頭,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姬巫嫻哈哈大笑了起來:“世爻,你看你說的,你本就是魔,我幫了你,你不但不謝我,還要殺我?可是你不要忘了,如今你最該殺的人是薄野伏世,不是我啊。”
“哼!薄野伏世我隨后就去殺,先殺你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姬巫嫻表情很是淡定的看著:“可是,方才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與我打斗,如今后面多了這么兩個累贅,你會被他們害死的。”
皇甫世爻聽完了,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這兩個人,眼神里面出了一絲的為難:“他們,不會這么輕易的被你殺了的。”
哈哈大笑之聲回蕩這座山里:“世爻,你不要把我與薄野伏世和安陵儲道比,他們都不算什么的,在我的面前,只有你配做我的對手。”
“放他們離開。”皇甫世爻突然的說到。
“這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風,這到手的獵物,哪里有放開之說。”姬巫嫻很是仔細的觀察著皇甫世爻的一舉一動,如今完全魔化的他不得小覷,一不小心就可以被他傷到。
“那你就不要怪我把你這座山給夷為平地!”
“那你就盡管動手好了。”而今手里有了這二人的性命,很好的控制住了皇甫世爻的行動。
一大道五彩的羽毛令箭朝著姬巫嫻的背后飛來,這身體再被射中的一瞬間變成了一灘毒水化在了地上,陵陽妍薇降落在了地上。
另一個地方,再次的出現了姬巫嫻這個人:“這下精彩了,竟然連陵陽妍薇都來了。”
“少廢話!”陵陽妍薇還沒有了解到實情,就輕易的開始攻擊姬巫嫻,皇甫世爻想要阻止已經晚了,而瑕呂清荷和矢情上前幫忙,皇甫世爻只好無奈,四人一起攻擊姬巫嫻。
可是在這四位高人的面前,姬巫嫻躲得也是游刃有余。
“孩子們,我的毒可是不好惹的,我勸你們還是放手的好。”可是她們已經不能收收了。
姬巫嫻被圍攻了好久,不耐煩了,身體一躍而上,手指輕輕一點:“矢乾咒:在見死魂!”
手指輕輕低下的毒液頓時圍成了一個大罩子的形狀直接朝著底下的幾個人蓋去,幾個人瞬間來不及躲避,毒液飛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