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的光芒還被山峰遮擋著,一個還沒有光線透露進來的房間。浮丘復(fù)長還在睡覺。
南宮冥雪一個人默默地站在他的床邊,就這樣看著他,很久很久,兩個人往昔的點點滴滴一點兒一點兒的在自己的腦海里面回蕩。
南宮冥雪的心里無比的掙扎,眼圈紅潤:“復(fù)長,這么多年,給了你一個無法完成的承諾,我無法用任何的方式彌補帶給你的傷痛,忘了我吧!”走到了浮丘復(fù)長的身邊,給了他一個離別之吻,這一吻包含著南宮冥雪心里對浮丘復(fù)長所有的愛,所有的痛苦。
此時,一只強大的臂膀抱著了南宮冥雪,浮丘復(fù)長的眼睛睜開,瞪著離著自己無比接近的南宮冥雪質(zhì)問道:“這算什么?”
南宮冥雪不忍心的看著浮丘復(fù)長,她無法背離自己的心,可是,愛他就要遠離他。
一滴淚水滴在了浮丘復(fù)長的臉上,浮丘復(fù)長很是深情的望著南宮冥雪:“你還愛我是嗎?”
南宮冥雪只能心痛的搖著頭。
浮丘復(fù)長一個翻身,把南宮冥雪壓在了身下,盯著南宮冥雪大喊:“你這個違心的女人!”氣急敗壞的強吻著她,南宮冥雪的心里很是痛苦和煎熬,此時身體又在開始發(fā)光,她知道,為了讓他好好的活下去,自己必須離開他,手臂伸到了浮丘復(fù)長的身后,狠狠地一掌,浮丘復(fù)長昏倒了,就這么順勢趴在了南宮冥雪的身上。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依戀,將浮丘復(fù)長推開,大步的邁出了房門。等浮丘復(fù)長醒來的時候,屋子里面只留下了一紙書信和久久不能飄散的南宮冥雪的特殊香味。
“復(fù)長,原諒我的自私,離開你才可以讓你好好的活下去,我們之間沒有可能,只要你能夠活下去,我會好好的在一個見不到你的地方愛你,雪兒留。”
浮丘復(fù)長看著這張紙,一寸一寸的捏碎,然后粉粹了它。
“阿姐說傷是薄野伏世造成的。”
昨晚游樂樂的話不斷的響在耳邊,浮丘復(fù)長的牙齒咬得有些響:“薄野伏世!”
大廳里面變得很熱鬧,到處都是嘻嘻哈哈的聲音。
北宮疏影趕來,看到了皇甫世爻他們。
皇甫世爻看著安陵儲道說到:“師尊,我們有一個地方,無法知道在哪里,想要您可以為我們指點一二。”
安陵儲道雖然拉不下臉來跟皇甫世爻說到,畢竟當(dāng)初是自己親口趕皇甫世爻走的。
安陵儲道還未說話,這心里很急的東郭有香趕緊說到:“世爻,你們安然無事就好了,我可是擔(dān)心死你們了。”
“多謝東郭長老擔(dān)心了,我們不會這么被薄野伏世打敗的。”皇甫世爻說到。
“你們想要去哪里?”東郭有香問道。
皇甫世爻讓狻猊顯現(xiàn)出來了那個貌似仙境的地方,東郭有香一看就愣了。
皇甫世爻一看東郭有香的表情就知道她認(rèn)識,趕緊問道:“長老,你知道這里?”
此時的北宮疏影注意到了東郭有香的表情,注意力馬上朝向了他們。
旁邊的安陵柯稚撫了撫自己的胡子,看著面前的這些人,不禁就陷入了深思。
陵陽妍薇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出于是旁人的原因,一直不好開口,可是自己心里的好奇心不斷的鼓動自己,陵陽妍薇走到了安陵柯稚的面前問道:“你是誰?從來沒有見過你?”
安陵柯稚聽到了哈哈大笑起來,眾人都被這樣的笑聲吸引了,紛紛看向了這里。安陵柯稚看著陵陽妍薇說到:“丫頭,怎么見到了長輩這么的無禮?”
“我不知道你是誰,為何要對你有禮?”
“混帳!”北宮疏影生氣了,對著陵陽妍薇就是一頓罵,“怎么可以對神界開天先祖這樣說話!”
陵陽妍薇一聽驚住了,只是瞪著他不說話。
“你還活著?”皇甫世爻好奇的走過來,問了一個差點兒讓安陵柯稚吐血的話。
天靈堂里面除了他們幾個全部的人都笑了。
安陵柯稚拍了拍皇甫世爻的肩膀,說到:“孩子,我等著看你是怎么救世的。”就說了這么一句,安陵柯稚暫時的離開了。
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此時瑕呂清荷來到了東郭有香的身邊,說到:“東郭長老,你知道方才那個地方吧?”
“嗯,那是鮮口寨。”東郭有香微微地點點頭。
可是這個名字讓北宮疏影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讓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鮮口寨?”瑕呂清荷表示自己沒有聽說過,一幫的徒弟再次的圍住了東郭有香,想要知道這個神秘的地方。
“那里就是當(dāng)初讓我喜歡上吃美食的那個人住的地方。”東郭有香解釋到。
“那就是說他就是九龍子的主人了?”皇甫世爻急切的問道。
“嗯。”東郭有香回答道。
“長老,可否跟我們走一趟,我們需要您的幫忙。”陵陽妍薇說到。
東郭有香早本就想出去幫助他們,這樣的請求,當(dāng)然會答應(yīng)了。
北宮疏影想要阻止,卻被安陵儲道阻止了。
東郭有香帶著皇甫世爻他們?nèi)チ缩r口寨,誰都不會知道,這一次將是一個痛苦的開始。
飛越了一層煙霧繚繞的山巒,方向感全部的消失,眾人來到了一個讓他們驚訝的地方,這里的景色不比天靈堂的差,甚至比天靈堂更美麗。
皇甫世爻撓了撓頭,說到:“東郭長老,我們已經(jīng)進來了嗎?怎么有些讓人頭昏啊?”
“你這是被這里的結(jié)界去除了方向感了,沒事的。”東郭有香回答道。
“那我們怎么才可以見到那位高人?”陵陽妍薇問道。
“只要唱一首歌曲就可以了。”東郭有香回答道。
“啊?”眾人都是很吃驚的看著東郭有香。
因為身體的原因,本來就不能長時間的在外邊使用法力,所以,東郭有香只好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嗓子微微地開啟,一首動聽的歌曲緩緩地響徹在這個山巒之內(nèi),美麗動聽,整個人都是那么的舒服。
忽然,飛沙走石,眾人的眼睛被風(fēng)吹的睜不開眼睛,一個長得很高大的人出現(xiàn)在了皇甫世爻他們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皇甫世爻質(zhì)問道:“你為何會唱這首歌?”
皇甫世爻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陵陽妍薇看著這個人身上有一絲的殺氣,有些警惕的說到:“這位前輩,我們今日冒昧前來,只是為了想請您幫我們一個忙,把饕餮借給我們一段時間可好?”
“哼!東郭有香叫你們來的嗎?”男子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我不會給你們的。”
“為何?難道你還在為我害死你母親的事情責(zé)怪我嗎?”此時坐在大石頭上面的東郭有香起身,從樹叢后邊走了出來。
看到東郭有香的那一瞬間,男子的表情都變了,聲音有些輕顫,說到:“香兒,你來了?”這種語氣完全沒有方才的殺氣,好似還有一絲的激動。
東郭有香卻是很失望的看著他說到:“石南,你真的不能原諒我?”
石南趕緊搖頭說到:“不是這樣的,香兒,你聽我說,我完全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我母親的死根本不是因為你,我方才只是為了嚇唬他們罷了,因為我知道他們是天靈堂的人,而在天靈堂里面我只認(rèn)識你罷了,就是這么簡單。”
東郭有香還是心里有一絲的悲哀,說到:“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都說了,我母親的死不是你的錯,都是姬巫嫻的錯。”石南說到。旁邊的眾人一聽這話大多明白了,這個叫石南的人八成是莉香夫人的孩子。
石南把東郭有香請了進去。當(dāng)然皇甫世爻他們也跟著進去了。
“饕餮在你手上吧?借給這些孩子吧,饕餮對他們很重要。”東郭有香說到。
“我會的。”石南說到。
“您就是東郭長老口中的食神吧?”沉默了好久,左師夢舞終于想到了當(dāng)日東郭有香跟自己說的故事,趕緊詢問了起來。
“正是在下,如若你們不嫌棄,我可以給你做幾道菜,品嘗一下?你們意下如何?”石南問道。
“好啊好啊,我的肚子早就餓了!”左師夢舞欣然的答應(yīng)了。
東郭有香主動提出了要跟著一起去,結(jié)果,東郭有香和石南去了廚房,在房間里面不干寂寞的左師夢舞和皇甫世爻二人跟著去偷聽了。
“你們不去看看嗎?”瑕呂清荷問道。
“我們才不會像他們兄妹,這么的喜歡聽別人說話。”矢情很鄙視的說到。
陵陽妍薇笑了:“他們倆真不愧是師兄妹,這么的像,真的好羨慕他們,從小在天靈堂長大,一定每日都是這么的開心的。”陵陽妍薇這段感慨讓矢情和瑕呂清荷都聽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但又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