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堂里面,氣氛變得很凝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安陵儲道一個人發呆,許久之后說到:“今日你們的失誤,甚是讓我惱火,到頭來還是為薄野伏世開了方便之門。”
“主上,是我辦事不利,還請主上責罰。”北宮疏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其他的人也一同跪下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跪在我的面前,就可以解決如今的事情嗎?都給我起來!”安陵儲道有些生氣了。
“主上,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浮丘復長問道。
“盡快找到世爻他們,他三人的神劍至關重要。”安陵儲道說到。
“主上,如今尚雪劍靈尚在,就算是世爻他們的落入薄野伏世之手,他也奈何不了你的。”北宮疏影說到。
“尚雪的劍靈早已經不在了,世爻降世之時,薄野伏世便已經取走了尚雪的劍靈。”安陵儲道有些憤怒的說到,滿是當日的不甘心,“他的計劃在世爻出生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什么?!”眾人大驚。
“那曹丘無意與宣于兄弟的神劍,不會也已經…”北宮疏影猜測到。
“那是自然,這種得意的事情,怕是姬巫嫻早就跟薄野伏世做交易了。”安陵儲道說到。
“主上,姬巫嫻到底是何許人也?未曾聽過他的事情?”北宮疏影問道。
這句話讓東郭有香聽著有些難受了,不禁微微的攥起了拳頭:“姬巫嫻就是一個魔頭!”
安陵儲道瞥了東郭有香一眼,他自然明白東郭有香心里的怒火,說到:“姬巫嫻這個人,城府之深,不可胡亂猜測便可知曉的。”
“那聽主上的意思是他的身份應該也不一般吧?”浮丘復長從安陵儲道的表情和語言里面看出了一點兒端疑。
安陵儲道嘴角微微地翹起了幾分,說到:“還是什么都逃不過復長的眼睛,如今的姬巫嫻便是冥界的冥君。”
“什么!”眾人大驚。
“姬巫嫻是冥君?”最最驚訝的人便是東郭有香了,“姬巫嫻就是那個從未在世間露過面的毒魔人?”
“正是。”安陵儲道回答道。
“為何這么重要的事情,主上你未曾與我提過分毫?”東郭有香心里有了一絲的凄涼。
“告訴你又有什么好處,就憑你現在的身手,想要見到他都很難?難道我要讓你獨闖冥界送命不成?”安陵儲道說到。
北宮疏影一手搭在了東郭有香的肩膀上,說到:“東郭,主上不告訴你事實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那殺我雙親之仇該怎么報?殺我恩師之仇又該怎么報?”東郭有香怒了。
“我告訴了你,你就可以報仇了嗎?”安陵儲道反問道。
東郭有香說不出話來了。
許久之后,安陵儲道說到:“今日的事情就先說到這里,至于姬巫嫻,我們如今不能與他為敵,先找到世爻他們要緊。”
御靈介議事廳里面,所有的人都在這里,神劍一起出鞘,全部的進了噬靈珠里面,如今噬靈珠的成色已經變得分外的好看了。
薄野伏世手里拿著噬靈珠說到:“如今,噬靈珠里面只差云念、獨鸞、非岱、仙怨和穹乙了。”
此時站在底下的黑齒龍骸問道:“魔尊,這前四把劍,我們尚且知道在誰手里,可是這穹乙…”
“不會在姬巫嫻的手里吧?”百里道眾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穹乙怎么可能在那個如此骯臟的人手里,若真的是在他手里,怕是早就化了吧!”眾人一想也是。
“那穹乙的主人到底在何處?”百里道眾問道。
“就在皇甫世爻的體內。”薄野伏世說到。
“什么?”黑齒龍骸心里不爽,“那小子身體里面也有神劍?”
薄野伏世嘲笑的看了一眼黑齒龍骸,說到:“穹乙是皇甫羅珊的,當日皇甫羅珊死了之后,穹乙也跟著消失不見了,我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便是藏在了皇甫世爻的體內,魔力在皇甫世爻身體里面這么長時間才發作,我想都是穹乙在保護他罷了。”
“那找神劍便好說了。”百里道眾說到。
“如今天靈堂開不了重靈萬象,一定會去找皇甫世爻他們,保護好最后幾把神劍的。”
“那魔尊,我們馬上就行動,在天靈堂之前,找到皇甫世爻他們。”黑齒龍骸說到。
“莫要著急。”此時薄野伏世的臉上很是輕松,“他們去不了的。”
眾人滿是迷惑。
薄野伏世繼續說到:“來人。”
“在。”
“去把司空豐翔、巫馬暄妍和因孫空瑤給我找回來,我有要事吩咐。”
“是。”魔團小隊出發了。
“魔尊,說到司空豐翔和巫馬暄妍回來有可能,可是這因孫空瑤的話,怕是…”
“你自己的徒弟都管不好,如今還開始懷疑我的能力了?”薄野伏世一臉不屑的看著黑齒龍骸。
“屬下不敢。”
黑齒龍骸不說話了,因孫空瑤是他最大的一個漏洞,一個無法彌補和解決的漏洞,心里開始嘀咕了起來:“這小妮子最好別回來,要是回來,這次一定要讓她橫著出御靈介!”黑齒龍骸的內心無比的憤怒,想要至她于死地。
“最近千山去哪里了?”薄野伏世問道。
“魔尊,那小子癡情的很,怕是跟蹤陵陽妍薇他們去了。”少叔坤中說到。
“哼!”
薄野伏世心里早就不喜歡子人千山了,當初陵陽妍薇在的時候,就一直破壞自己的計劃,如今陵陽妍薇不在了,留著他早晚是個禍害,對少叔坤中說到:“坤中,你這幾日出去一下,把子人千山給我解決了,留下他早晚會壞事!”
“是。”少叔坤中得到了命令,離開了御靈介。
“老陽先上的徒弟,沒有一個是真心的效忠魔尊的。”百里道眾阿諛奉承了起來,現在薄野伏世對老陽先上的怒氣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天靈堂。
咣當一聲,身體撞到桌椅的聲音。
玄影司里面,香爐燒的很好,一縷青煙不時的飄了出來。北宮疏影卻是無比難受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快要炸開了。
“師父,發生了什么事情?”左師夢舞闖了進來。
看到了北宮疏影的樣子,頓時慌張了,趕緊去叫其他長老,可是不管是權楚宮、多路苑,還是四溢池,幾位長老紛紛倒下了,還有其他的弟子,能夠站起來的,除了左師夢舞以外,只有天靈堂普通的修仙弟子了。
“師尊!出事了!”左師夢舞一股腦的跑進了安陵儲道的房間。
“夢舞,出什么事情了,如此的慌張。”安陵儲道在療傷,在鎖仙峽里面受的傷不得小覷。
“師尊,長老和師兄師姐他們很奇怪!”左師夢舞回答。
安陵儲道睜開了眼,而左師夢舞才不管這些,一把便把安陵儲道從座椅上拉了下來:“師尊,您趕緊過去啊!”這個無禮的小丫頭,總是這么的長幼不分。
眾人被抬到了天靈堂的大殿里面。
看著此時痛苦不堪的這些人,安陵儲道的眉頭緊鎖,這樣的癥狀和這樣的時間,心里一時有些驚恐:“是薄野伏世的驅仙魔咒!這下糟了。”這是安陵儲道有史以來最慌張的一次,天靈堂面對史上最大的生命危機。
“驅仙魔咒?”左師夢舞不解了,“那我為何沒有事情?”
安陵儲道看著左師夢舞,說到:“夢舞,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的這件衣服叫什么名字嗎?”
左師夢舞朝著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就一件衣服罷了,很特別嗎?”
“這是你父皇留給你的遺物,此乃天山蠶絲與靈山織女殿里面的法線編制而成的屏衣障,對魔類的咒語是百毒不侵的。”
“我父皇留給我的?”左師夢舞有些驚訝。
“正是,所以只有你沒事。”安陵儲道說到。
“那師父他們很危險嗎?”左師夢舞問道。
“兇多吉少,看來薄野伏世這次是真的想滅了我們。”安陵儲道說到,“夢舞,今日你便從天靈堂出發,盡快找到世爻他們,把你知道的,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一定不能讓神劍劍靈落在薄野伏世的手里。”
“是,師尊。”左師夢舞回答道。
將全部的人挪到了閉關室里面之后,安陵儲道施法為他們延續經脈和生命,確保他們的仙力不消散,可是除了這些,安陵儲道沒有任何的余力對抗薄野伏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