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還沒有睜開,便聞到了一股幽香,桓森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間華麗的屋子,捂著自己的脖子慢慢地起身:“這是哪里?”
“當然是百勝樓了。”皇甫世爻很是悠閑的回答到。
“昨晚,是你打昏我的?”桓森宿很是懷疑的問道。
“不是我,難道是素辛顏嗎?”皇甫世爻反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看不下去。”皇甫世爻說了很簡單的一個理由。
桓森宿不再說話了,拿起自己的包袱便要離開,皇甫世爻在身后說到:“今日是素辛顏出嫁的日子,你不留下來喝一杯喜酒?”
桓森宿定在了門口,雙手搭在了門栓之上,卻怎么也拉不開門。
“你們的事情,我本不想管的,可是又實在是不甘心,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以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如今素辛顏嫁的這個人并不是她喜歡的人。就算是你的文采再爛,就像是我說的那樣,不曉人間事,百年一輪回。幾世的輪回,才得今生的相伴相守,你真的放得下?”
桓森宿使勁兒的拉開了門,滿院子都是張燈結彩,一片紅色。桓森宿神色游離的在院子里面走,不知自己要看什么。
“這不是桓森宿嗎?”背后傳來了一個嘲諷的聲音。
桓森宿慢慢地轉過身,看到了一身喜袍的男子,面容也是十分俊秀,跟桓森宿不分伯仲。
桓森宿看著他,眉毛微微地皺起:“新郎是你?”
“怎么?不可以嗎?”男子很是得意的問道。
桓森宿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嘲笑的角度,說到:“在我的眼里,你成墨楓從上到下,連辛顏的一根腳趾頭都不配!”
成墨楓一聽,笑了,指著自己說到:“我連辛顏的腳趾頭都不配,那你連辛顏的鞋子都不配!”
桓森宿竟然無力還口,成墨楓接著說到:“七年了,你知道辛顏她等了你七年,卻只等到了你的拒絕,而我呢,這七年來,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關心她,愛護她,我哪里配不上她了!”
桓森宿再次的無言以對。
成墨楓走到了桓森宿的身邊,說到:“你這個廢物!”說完了,便離開了。
桓森宿離開了百勝樓,一個人沒有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一條河邊,看著四周的美景,桓森宿心里有了一絲的感觸,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一樣,兩個人在河邊嬉戲,坐在城樓之上做了一首名為《附情緣》的五言詩。
往日的畫面歷歷在目,桓森宿停了下來,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想起了昨晚素辛顏的眼淚,心里的痛被桓森宿大聲的喊了出來。
一個箭步,便離開了河邊,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許久之后,桓森宿終于追上了,面前這支迎親的隊伍,桓森宿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此時成墨楓從馬上跳了下來,看著桓森宿說到:“桓森宿,你想干什么?”
桓森宿滿眼的冷靜,看著成墨楓說到:“成墨楓,不管你是小王爺還是我以前的朋友,都不重要,今日,我要奪回辛顏,從你的手里!”
成墨楓冷笑了一聲,說到:“就憑你,還想奪回辛顏?癡人說夢!明明已經放手了,為什么還要回來!”說著,成墨楓便與桓森宿打了起來,可是桓森宿根本不是成墨楓的對手,很快便處于下風。
成墨楓一招回旋踢便把桓森宿徹底的打趴在了地上,桓森宿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那頂紅色的轎子,氣息不穩的說到:“辛顏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跟成墨楓走好嗎?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轎子里面的人卻無動于衷。
桓森宿看到素辛顏并沒有反應,心里痛楚萬分,心急之下,儒呈現身,劍身被強大的劍氣包裹著,成墨楓感覺到了危險,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桓森宿手持儒呈說到:“把辛顏還給我!”
成墨楓盯著桓森宿說到:“不可能。”
桓森宿徹底的生氣了,儒呈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劍氣一直的增強,桓森宿借助了儒呈的威力,處在了上風,成墨楓應付的有些吃力,而桓森宿就像是被儒呈控制了一樣。
一道強有力的劍氣朝著成墨楓飛去,一瞬間,儒呈的大部分攻擊被一把神劍擋住了,皇甫世爻及時的趕到,瞪著桓森宿說到:“你是想殺了他嗎?”
桓森宿這才清醒了過來,而成墨楓還是沒有抵制住皇甫世爻落下的劍氣,被震飛了,正好被打飛到了轎子里面,桓森宿定睛一看,才知道轎子里面沒有人。桓森宿跑到了成墨楓的面前問道:“辛顏去哪里了?”
成墨楓捂著自己的胸口,擦掉了嘴角的鮮血,說到:“桓森宿,我到死都不會承認,我輸給你了。”
桓森宿無奈,不再與成墨楓糾纏,便朝著百勝樓的方向跑去。
皇甫世爻趕緊去扶成墨楓:“你還好吧?”
成墨楓冷笑了一聲:“讓你看笑話了。”
皇甫世爻沒有說話。
成墨楓現在很想嘲笑自己:“我付出的七年的感情卻比不過七年的等候,七年的真心付出,卻敵不過那一首五言詩。成墨楓,你是不是太傻了?”
皇甫世爻還是沒有說話。在感情的世界里面,總會有一個情傷的承受者,只是他們不愿意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