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嗎?”
此時,從門外傳來了一句很是溫柔的聲音,房間的門慢慢的被推開了,陵陽妍薇看到了瑕呂清荷端著藥碗走了進來,陵陽妍薇詫異的看著瑕呂清荷問道:“這里是?”
“鶴鸞山。”瑕呂清荷朝著陵陽妍薇擠出了一個微笑,“我剛剛給你熬藥便用了兩個時辰,本想陪著你的,可是這火候離不開人的,方才看到了你醒了,我才放心了。”
陵陽妍薇看著瑕呂清荷,很是溫暖的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清荷,你知道我…”
“我都知道,沒關系,你的身份,我并不在意的。”瑕呂清荷說到。
“可是我…”
“好了。”瑕呂清荷溫柔的拍了怕陵陽妍薇的肩膀,說到,“所有的,我都知道的。”
陵陽妍薇看著瑕呂清荷,心里頓時有了一份安慰,最起碼,有一個知曉一切的人,仍然毫無防備的關心著自己。
接過了瑕呂清荷手里的藥,陵陽妍薇幸福的喝了起來。
“喂!你這個女人,藥送完了,趕緊出去!”旁邊的劉文安煙不耐煩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他最討厭女人之間嘰嘰喳喳的說話了。
而還沒有等瑕呂清荷出手,陵陽妍薇手里拽起了一個碟子便向劉文安煙扔了過去,劉文安煙勉強的躲過去了,只聽到了陵陽妍薇寒冷的聲音:“你給我出去!”
劉文安煙灰頭土臉的出來了,還不忘感慨一句:“女人都是惡魔。”
陵陽妍薇和瑕呂清荷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此時屋子里面卻傳出來了一串開心的笑聲。
微風在陵陽妍薇的身邊繞了一個彎兒,站在山崖的頂端,俯視著這大好山河的美麗景色,心里積怨的一些情緒慢慢地釋放了出來。順下來的頭發(fā)微微的浮動著,如潺潺的小溪緩緩流淌。
“你今后有何打算?”此時背后傳來了一個很是溫柔的聲音。
陵陽妍薇并沒有回頭,繼續(xù)瞇著眼睛看著這一片美麗,緩緩地開口了:“不知道,如今處在兩難的抉擇之間,不知何去何從,看著前方一片大好美景,卻找不到一條屬于我自己的路。”
瑕呂清荷微微地的走到了陵陽妍薇的身邊,看著山下的這片美景,笑了:“路自然是有的,在你心里而已。”
陵陽妍薇沒有說話,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在自己的心里的路是通向哪里的。
許久之后,陵陽妍薇望了瑕呂清荷一眼問道:“你呢?昨日你已出師,公孫前輩消失在了鶴鸞山,想必是有要事去處理了,留下守護藥廬,還是離開,回天靈堂?”明明是很明顯的答案,可是陵陽妍薇還是想問問瑕呂清荷的想法。
二人再次的沉默,瑕呂清荷笑了一下說到:“妍薇,這些時日在鶴鸞山上與師父學醫(yī),心里有些不一樣的想法滋生,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讓我明白,天靈堂不是我該去的地方。”
“清荷這是何意?”陵陽妍薇驚訝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瑕呂清荷會說出這樣的話。
瑕呂清荷微微地搖了搖頭說到:“如今,妍薇不也是不知去向何處嗎?不如我們一同拋棄天靈堂和御靈介,到這個大千世界尋找我們真正應該找到的東西可好?”
陵陽妍薇再次的震驚了,心里隱隱的感覺到了瑕呂清荷心里的想法與自己的一樣,不管是天靈堂還是御靈介,二者都不會為世間帶來真的平靜。
“清荷…”
“你莫要誤會,你的身世,我全部都知道,之所以想要與你結伴而行,并非沒有私心,作為天靈堂的弟子,你身上的仙怨我必須好好的守護著,這是伯老走之前托付我的,而對于你,我真心的作為朋友看待的,不管你到底算是魔界中人還是天靈堂的人。”
陵陽妍薇笑了:“雖說是為神劍相伴而行,但我還是很高興。”二人再次的相視而笑。
“喂,你們這兩個女人!”此時劉文安煙的聲音傳了過來,轉(zhuǎn)身看到了此時滿臉愁容的劉文安煙。
陵陽妍薇問道:“什么事?”
劉文安煙走到了她們的面前:“雖答應師父他老人家保護你的安全,但我有些要事要離開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些時日,你自己好好的保護自己,如若有難,便把這個符號畫在你所在地方的墻上,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救你的。”
“我們還輪不到你來相救。”瑕呂清荷看著劉文安煙說到,“不過,這符號讓我有些在意了。”瑕呂清荷看著劉文安煙遞過來的這張紙。
劉文安煙瞪了瑕呂清荷一眼說到:“你這個死女人,我又沒有說過要救你,少自作多情了。”
陵陽妍薇盯著紙上的符號看了好久,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說到:“方才猛然的看到了這畫符,總是覺得有過一面之緣,安煙,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劉文安煙盯著陵陽妍薇看了許久,很是試探性的問道:“妍薇…你見過這個符號?”
“腦海里面曾經(jīng)閃過這畫面,我想應該有過一面之緣的。”陵陽妍薇再次的盯著說到,“往昔在各處游走,見過也沒有什么不正常吧?”
劉文安煙勉強的笑了一下說到:“那是,你只要謹記便是了,我要走了,你們保重。”劉文安煙頓時消失了。
“妍薇。”瑕呂清荷抬起頭說到,“你懷疑安煙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嗎?”
“嗯。”陵陽妍薇點了點頭說到,“雖然懷疑,但對我們并沒有壞處,畢竟他是師父最信任的弟子。”
“我們明日下山。”陵陽妍薇說到。
“好。”瑕呂清荷很是爽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