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浮丘復長喚出了赤羊獸,說到:“寶石,雖然我不想這樣做,可是今日大家的傷太嚴重了。”說完了,浮丘復長拿出了一把匕首就朝著赤羊獸的身上化了一個刀口,鮮血便流了出來,浮丘復長拿著水壺接住了。
不一會兒,浮丘復長把水壺遞給了北宮疏影說到:“給他們喝了吧。”
北宮疏影看著手里的水壺,心里有些不好受了:“我們本不應該讓神獸受傷的。”
“此時不必在意這些了,木頭!”浮丘復長生氣了,他緩慢的站起身,離開了大家說視線。
“這就是黑齒龍骸和蝠鼠獸一直想要的寶石的血。”九方立巖說到,“這十二神獸里面,只有赤羊獸和紫蟒獸是可以有醫治能力的。”
瑕呂清荷兩眼放光的看著這個水壺:“最后能不能留一些給我啊。”
北宮疏影給眾人喝了赤羊獸的鮮血,傷口愈合的很快,仙力也恢復了不少。
“浮丘…他沒事吧?”東郭有香靠在了石頭上,跟不遠處的北宮疏影說到。
“沒事的,只是心里難受罷了,畢竟他不想這樣對待寶石的。”北宮疏影的眼神黯淡了,“明明是他受的傷最重,可是他卻不喝赤羊獸的血,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是啊,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的所有法力擋住了白鳥獸的攻擊,讓我們沒有受更重的傷,恐怕今日我們的死期就到了。”九方立巖在一旁感慨道。
“說起來。”東郭有香好像陷入了一絲的回憶,“赤羊獸本是那姑娘的神獸的。”
其他的弟子一聽這話,都來了興趣,皇甫世爻問道:“姑娘?東郭長老,難道浮丘長老和赤羊獸之間還有故事是嗎?”
“到此為止!”北宮疏影一聲的怒喝,“夠了!”
東郭有香微微的笑了笑:“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啊,北宮長老會發飆的。”
眾人一聽這話,全部的閉嘴了。
“東郭,你真是的,怎么可以在孩子們面前提起這些,不要讓浮丘知道了,不然后果很嚴重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東郭有香很是誠心的道歉,然后睡著了。
北宮疏影靠在了石頭上,閉上了眼睛,那個人是浮丘永遠不能觸碰的傷口。
浮丘復長靠在柳樹上,躺著,閉著眼睛,赤羊獸就站在樹下一直望著浮丘復長此時無比悲傷的身影,身體的血還不斷的往樹下的草坪上滴。
浮丘復長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輪圓月掛在了天上,嘴里不時的吐出了一些話:“又月圓了。”
夜晚的涼風一次一次的襲擊著浮丘復長的傷口,好像這樣的痛楚才可以讓他清醒著:“雪兒…”一聲長嘆,在夜晚的涼風中化為了無形,到底在牽扯著多少的哀思和眷戀。
眾人回到了客棧,圍坐在一起想辦法,北宮疏影說到:“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得到游樂樂湛嘗的神劍,直接把鈺媛莊的結界打破,把她的姐姐救出來是最快的方法,繼續跟魔界的糾纏下去,我們反而處在了不利的地位。”
“既然皇城里面的結界是薄野伏世設下的,那鈺媛莊里面的結界也可能是出自他之手,我們去了也會像在皇城里面一樣,占不了半點便宜。”東郭有香說到。
眾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難道要請主上來幫我們解圍不成?”九方立巖小聲的說到。
“萬萬不可,主上剛剛為你輸送了仙氣,如今修為也是受損了,如被薄野伏世乘虛而入,事情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北宮疏影立刻拒絕了九方立巖的想法。
每次天靈堂的人在一起商議事情,陵陽妍薇總是被排除在外的,自己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休息,一道黑影降落在了她的房間里面。
“薇兒,這還是閑在的很啊。”一道帶有復雜情緒的話緩緩地傳了過來。
陵陽妍薇看到了是薄野伏世,給他行了大禮,抬頭看著薄野伏世問道:“魔尊屈駕客棧,天靈堂的人就在隔壁,您不顧危險的來到這里,想必是有要事吩咐弟子?”
薄野伏世坐在了椅子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緩緩地說到:“薇兒,近日你做的事情太讓我意想不到了,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了。”
“師父您這是何意?”陵陽妍薇警惕了起來,因為薄野伏世隨時有可能出手教訓自己。
“雖然千山回去跟我說了,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有些魯莽了。”薄野伏世轉頭看著陵陽妍薇說到,“跟在北宮疏影他們的身邊,就像是今天一樣,他們商議事情總是把你排除在外,我真的猜不透你留下來的原因。”
“師父,我和皇甫世爻牽了姻緣線,此刻還不能離開這里。”陵陽妍薇說到。
“哦?”薄野伏世一臉的笑意,“那個東西,就憑你這樣的身手還斬不斷了?”
陵陽妍薇頓了一下:“可是…”
“你在擔心那個小子?”薄野伏世問道。
“皇甫世爻不也是師父重要的人嗎?傷了他怕是不好吧?”陵陽妍薇說到。
“哼!薇兒,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薄野伏世站起來,慢慢地靠近陵陽妍薇,身手緊緊地掐著陵陽妍薇的下巴,盯著陵陽妍薇說到,“薇兒,你幫皇甫世爻拿到別素憶的心臟也就算了,今夜居然喚出了白鳥獸幫他們脫離了我的結界,為師實在有些擔心,你的心到底向在哪一方了。”
陵陽妍薇被掐的有些痛,掙扎的說到:“師父,您不是下過命令,不可取他們的性命嗎?如今噬靈珠在北宮疏影的體內,不是你我可以取出來的,只有等人間的十一把神劍收齊了,我們才可以下手,若是今晚他們死在了皇城里面,我們以后怎么辦?”
薄野伏世瞇著眼睛看著陵陽妍薇說到:“我的好徒兒,為師勸你還是不要再做讓我生氣的事情了,不然為師也留不了你了。”薄野伏世松開了手,走到了窗戶的邊上,不再看陵陽妍薇。
陵陽妍薇伸出手,看到了自己的手里多了一塊血紅色的玉佩,陵陽妍薇眉毛皺起:“師父,這是何物?”
“這是可以解開鈺媛莊結界的玉佩,你交給皇甫世爻吧,這樣他們就可以救出游樂樂的姐姐了。”
“師父,您是打算放過他們了?”陵陽妍薇追問。
“騫銘城的游戲就玩到這里了,等安陵儲道真的來了,就有些棘手了。”
說著,薄野伏世便要離開,陵陽妍薇立刻叫住了他:“師父!”
“還有何事?”薄野伏世心情有些不好了。
“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還請師父指點。”陵陽妍薇說到。
“說。”
“天靈堂的陵陽云鐘,您認識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薄野伏世顫抖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姓陵陽,我也姓陵陽,今日天靈堂的人看到了白鳥獸,都說是他的神獸,而此時白鳥獸是在我的手里的,我想知道我與他的關系。”
“薇兒。”這個名字,薄野伏世叫得寒徹透骨,里面夾帶著的寒意讓此時的陵陽妍薇都有些發怵,“你是不是話太多了?神界姓氏一樣之人數不勝數,你哪里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完了,薄野伏世就消失了。
陵陽妍薇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邊發呆,腦子里面確實清晰的很,身為魔界中人卻解不開鎖仙,白鳥獸的上一個主人是陵陽云鐘,陵陽云鐘在很久以前便在仙魔大戰中消失了,老師父對此欲言又止,這些再怎么模糊應該都可以猜到了吧,我不是御靈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