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可為跟隨者路遠程后面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段路后，發現手電筒的光瞬間擴散開了，前面應該是一片開闊地，果不其然馬上路遠程就說道：“我們已經到了。”

我們二人馬上走了過去，狹窄的通道很是逼仄，壓抑的人很不舒服。

進去剛喘口氣，杜可為馬上罵了一聲然后用手捂住了鼻子說：“這什么味道？也太媽的難聞了？”

空氣是很難聞，腐敗發霉的味道之中還夾雜的屎尿味，只是平常我接觸的化學用品和老舊的一些東西，那味道有的比這還難聞，所以沒感覺太難受。

“你什么時候這么嬌貴了？現在就出去好了，正好要下山看看那邊找的怎么樣了。”我沒好氣照了照地面，還好地面還算平整不用惦記腳下磕絆。

“是啊，杜爺，這里還算好的。”路遠程說道：“也就是您來看新鮮才會覺得糟糕，那些尋寶的哪管這個，著急了黃白之物可不就是哪都是了。”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杜可為不耐煩的說道：“要知道這里是這個樣子就不來了，領我們轉轉就出去，這不是人呆的地方。”

路遠程嘿嘿一笑，就領我們開始轉了起來。地方不小，分成了好幾個隔間，上上下下還有些臺階。

這地方可能是天然洞窟改造的，也有可能原本就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上下臺階式我看到有些臺階的光滑度可不是幾十年斷斷續續的踩踏能形成的。

我開口問道：“小路，在光頭先生的手下來之前這個洞穴就有的嗎？”

“你發現了什么線索？”杜可為馬上問道，他知道我不會無的放矢。

“不是。”我搖搖頭說道：“只是看到臺階光滑，所以問一下。”

“莫先生，觀察力真好，走一半就看出來了。”路遠程感覺意外的回答道：“之前那些尋寶的人也發現了，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有的敲碎臺階，有的鉆孔用炸藥炸開了一小片，就是石臺階而已。那些山民窮的叮當響，也就沒人在意以前是什么了。”

我搖了搖頭，每個人對財富的定義不同，所以對富與窮的看法也不同，如果保持原貌，應該還是有人感興趣的，譬如那些搞歷史人文的。

看著四處都是敲打的痕跡和人造的區間分隔，杜可為很快失去了興趣和耐心，抱怨著空氣的糟糕、環境的惡劣還有前人的貪心，要馬上出去。

“好吧，杜爺，那我們在前面吸口煙，休息一下在出去好吧？”路遠程也轉的沒什么興致。

“你還在這里吸煙？還顯空氣不夠糟糕？”杜可為怪叫道，他吸煙，但是要看環境。

“杜爺你跟我走，前面有塊通風的地方，在那沒問題。”路遠程前頭領路。

是啊，這種封閉的山洞里面如果沒有通風的地方，那根本是不可能進的了人的。我想著邊向周邊照著看，敲敲砸砸的看不出什么來了。

沒幾步遠就到了路遠程說的地方，空氣頓時清新了不少，甚至可以感到石壁上絲絲的小風向里流動，石壁內不時有凝結的水滴滴下。我們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都松了口氣。

路遠程將手電筒向石壁上一放照亮了小空間，然后給了杜可為一支煙點上，我擺手拒絕了，對他放手電筒的位置看了看。

杜可為嘬了一下煙說道：“帶我們到這地方來，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手電筒上方有水向下滴，而手電斜斜的放著，但是我感覺不是水滴石穿那么簡單，剛想去看，卻聽得轟隆一聲悶響，腳下一陣搖晃。

我第一反應是地震，但立馬反應過來，是炸藥的聲音，不是那種大地的悲鳴。

杜可為和路遠程也反應了過來。

杜可為驚訝的問道：“怎么這里還有開山的？”

“這里是風景保護區，早不讓開山了。”路遠程搖頭道：“聽聲音像挖坑的悶雷，應該是有人大白天倒斗。”

“倒斗？我們找找看。”杜可為興奮了，他只是拉纖給別人處理過生坑貨，可從沒參與過，一只想見識，但是這行忌諱很多，沒人帶他。

我秉持爺爺的教誨敬而遠之，路遠程也是這意思。

他說道：“大白天這么做必是有恃無恐的，不要沾惹為妙，快點離開這里吧。”他拿起手電當前要走。

轟隆又一聲響，輕晃了一下后，突然腳下一空，身子墜落。

“嗚啊啊……”快速下滑中我們大叫了起來，腦中一片空白，甚至沒來的及恐懼。

“咚”的一聲悶響過后，“砰”，我掉到了地面上，雖然是短短的幾秒鐘，卻像幾十年那么久。

黑暗中我定定神，摸摸自己的胳膊、身上和腿，無痛無傷，“哈哈，哈哈”劫后余生的一種激動感讓我不由自主大笑起來。

“你別笑了好吧？快從我身上起開！”杜可為悶哼哼的聲音從我身下傳來。

我說掉下來的一瞬間感覺軟軟的，我忙爬開卻發現自己在一堆凌亂的朽木之上，顯然朽木緩沖了不少沖力，怎么會有朽木？我念頭閃過后拿起掉落一旁的手電筒照了一下，只見杜可為四仰八叉的趴在那里，拿他當墊背的了，我有的愧疚的想去把他扶起來。

“別動，別動，你讓我趴會。”杜可為忙阻止道：“本來就摔得不輕，你又壓了一下，我的腰都感覺要折了。”

看他那精神的樣子就知道問題不大，就讓他先在那里緩緩，我轉而去找路遠程，他沒說話不知道怎么樣了。

順著手電筒光我找到了路遠程，他摔到一邊去了，運氣不好腦袋撞到了石頭上，地上流了一灘血，我忙上前試了一下鼻息，還好只是暈了過去。檢查他身體沒有其它問題后把他放正，將背包里的水取出清洗一下腦袋上的傷口，從襯衣上撕下布條包扎了一下，就看他什么時候醒來了。

杜可為感覺自己沒什么事了就坐了起來問道：“那小子沒事吧？”

我回答道：“沒事，就是頭磕破了暈了過去，問題不大。”

“我腿痛的厲害，你先看看這是哪，木頭應該是人擺的，看看有沒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