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云琰的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無妄神僧點了點頭,然后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還有半張銀白色的面具遞給了云琰。這不正是云琰先前那把以攝魂令牌、吸星鎖為根基,以云琰自身精血為引,最后被天雷一擊之后才煉化成的匕首嗎?!
埋雪云琰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匕首中流淌的生命,還有那輕微的呼吸,這把匕首不斷地呼喚著自己!而那半張面具則靜靜地躺在無妄神僧的手中。
云琰接過了匕首還有面具。
就在自己接過匕首的那一瞬間,匕首突然光芒大盛,仿佛是在歡呼!
云琰看著匕首,臉上不禁露出欣喜!
“這匕首不用我多說了,而這半張面具則是給你用的。這面具是為師當年經(jīng)過東邊無邊幻海時,斬殺了一頭惡蛟,以它為材料煉制的面具。有了它,相信你以后行走江湖會便利很多。至于你臉上的那塊疤,把武功練到了易筋洗髓的境界,自然就會消失……”
話音剛落,突然無妄神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師傅!”云琰大驚。
只見無妄神僧朝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半晌才緩過來。
“看來這次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必須要回梵天寺靜修一段時間了。”無妄神僧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云琰的頭:“你此次回去,將有一番大機緣!你可要好好把握,同時不要荒廢了修行!”
埋雪云琰點了點,不舍地看向無妄神僧。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們師徒遲早會再見的!不要忘記我先前的叮囑……”話音剛落,只見無妄神僧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淡,最后居然消失在了原地。
云琰站了起來,看向四周,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心里有些黯然。她抬腳,走出了茅屋,看見那黃濤滾滾的通天河。
“也是時候回去了……”
剛進入臺城,便看見擁擠的人潮,路上的商販們不斷地叫賣著自己的商品。那日因為天降異象而造成的清冷,已經(jīng)一掃而空。云琰走在路上,竟然無人認出她是埋雪家的“九公子”。想來是以前的她不常出家門,不然這臺城中的人怎會認不出她呢?
途徑一家客棧門口,里面飄出來誘人的飯菜香味,只聽見咕嚕的一聲響。
云琰左顧右盼,最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她不禁笑了起來,想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吃過東西,干脆趁這個機會去嘗嘗這里的東西。
于是轉(zhuǎn)身走進了客棧,一個伶俐的小二立馬迎了上來:“這位客官,您是住店還是吃飯?”
“不知道你這里有什么好吃的?”
“哎!客官你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福緣客棧最有名的便是這神仙魚了!因為臨近通天河,所以這魚是特別的新鮮!”小二熱情地介紹著。
“喔,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了!”云琰笑著說。
“客官二樓請!”小二熱情地招呼著云琰上了二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后,便去交待廚房做菜去了。
剛坐下沒多久,云琰正想看看外面的風景,一個男人冷漠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
“莫輕雷,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兩個男人走上了二樓。兩人都長得十分俊美,只是因為自身的氣質(zhì)不同,就也有了不同的味道。
先前說話的那名男子一身白色的長袍,紫色的長發(fā)一直垂到了腰部。精致的鼻子,白皙的皮膚,然而最讓人過目不忘的,卻是那雙眼睛。那雙眼里分明含著幾分愁怨,就像濃的化不開的墨,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眼中。
而另外那名被喚作莫輕雷的男子,卻是另外一種打扮。黑色的長袍,背后背著一把用劍套裝著的長劍。他衣服胸口的地方微微敞開,露出了結(jié)實的胸膛。他的頭發(fā)不長,只是剛剛到耳垂,凌亂中帶著些許狂野。劍眉星目,英姿颯爽!
這一黑一白站在了一起,分明氣場不一樣,卻又十分和諧。
“喲!顧影憐,真巧啊!居然在這里遇見你!”莫輕雷笑著說,結(jié)果卻遭到了那白衣男子顧影憐的白眼。
“分明就是你一直跟著我,還在這里給我裝作偶遇?”顧影憐也不看他,抬起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正好和云琰的目光相遇。
隨即兩人都是一愣,然后突然笑了起來。顧影憐走到了埋雪云琰的跟前,絲毫不顧莫輕雷那只蒼蠅。
“敢問這位兄臺,我可否在這里坐下?”顧影憐笑著問。
“當然!”云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顧影憐在云琰坐了下來,莫輕雷也正要坐下,只聽見顧影憐不客氣地說道:“你問也不問就坐下,還真是不請自來啊!我們這里已經(jīng)坐滿了,你另找張桌子坐下吧!”
聽他這么說,莫輕雷也不惱。只見他瀟灑地拱起了手,朝云琰豪邁地問到:“在下莫輕雷,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云琰也不示弱,拱起了手,豪氣回應(yīng)道:“在下埋雪云琰!”
“原來是埋雪世家的子弟!真是天下英雄出少年啊!”正說著,莫輕雷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見狀,云琰不禁想笑。
這莫輕雷倒真是個性情中人,自然不做作!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倒也是一樁樂事!于是云琰也沒去揭穿他,一笑而過。
倒是旁邊的顧影憐不滿地哼了一聲:“你還真是自來熟啊!”
聽他這么說,莫輕雷也只是哈哈地笑了幾聲:“影憐,你又不是不清楚!倒是云琰小兄弟莫怪!咱都是自己人,那些形式的東西就不需要了!”
“少來!”顧影憐一句話堵了回去。如果外人看來肯定覺得這兩人針鋒相對,然而在云琰看來卻不然。她分明感覺到了顧影憐眼中的哀愁消散了許多,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莫輕雷也不去管他,倒是開口向云琰問了起來:“云琰小兄弟,這幾日臺城中可有發(fā)生什么怪事嗎?”
“怪事?”云琰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