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一副誰欠你幾百萬兩的樣子,好不好?我們的賭約,天亮前解開繩索就算贏。你看!”
云諾站起身鼓足勇氣弱弱地解釋道。攤開雙手,向夏安禮展示著重獲的“自由”。
忽然,搖晃的小手吸引了夏安禮的注意。上面斑駁的血跡早已干涸,可深褐的口子依然醒目。
“你怎么搞的?不知道叫薛光耀給你解開繩子嗎?”
夏安禮努力壓下金羽蠱的躁動,控制力道捏住云諾的手腕,拉著她坐到床上。隨即從身上拿出一瓶金瘡藥,小心將藥粉灑進傷口。
云諾疼得本能地縮回手,可夏安禮卻及時逮住,將她的指尖送往雙唇。
頓時,一股酥麻的感覺直沖腦門。看著慢慢放大的俊臉,云諾大腦有些短路。
當夏安禮吻上自己的額頭、鼻子、嘴角,慢慢向下…云諾才明白,他這是來真的?
待她反應(yīng)過來想反抗時,卻發(fā)現(xiàn)手腕又被對方捆住了。
“夏安禮,你……說話不算話!”云諾想奮力掙開繩索。可手腕處已起了絲絲血痕,繩子卻無半點松動痕跡。
“噓…別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你!”夏安禮說罷便將云諾抱了起來,大步走出房門。
“我才不會相信你,言而無信的小人,快放我下來!”聽著耳邊惡魔的呢喃,云諾瞬間覺得全身都長滿了雞皮疙瘩,開始手腳并用地掙扎。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世界終于安靜了了,磨人的小妖精!
望著懷中女子盈滿霧氣的“無辜”大眼,夏安禮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忍著身上抓痕的辣痛,心里卻后悔怎么沒早點想起點穴來。
被無恥之徒點了穴道,云諾頓時感覺全身血液流過的皮膚如數(shù)億螞蟻在爬,酸麻脹痛,卻又動彈不得。
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夏安禮,我詛咒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此刻云諾的嗚咽聲伴隨著一陣陣顫抖。
“到了,這個地方還熟悉吧?這里有我最大的秘密,除了自己人,入此地,殺無赦!
你想清楚,我要的是心甘情愿!”夏安禮將懷中女人放到地宮大殿的地上,解開穴道接著說道。
地上的冰涼舒緩了身上的麻癢,云諾的思維慢慢上線。內(nèi)心腹誹道:“我去!這人做了biao子還想立牌坊!”
其實,也只敢在心里罵罵小人,不敢再惹惱隨時會發(fā)瘋的變態(tài)。
“呵……不說話?我這里有你大姑一家的消息,就看你想不想知道,有沒有誠意了!”看著地上裝死的女人,夏安禮氣不打一處來。
“想想想!求求玉樹臨風、瀟灑英俊、武功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夏大少爺,求你可憐可憐我這個無辜的小女子,好心告訴我一下?”
聽見變態(tài)男的威脅,云諾努力扯出自認為最甜美的微笑,趕緊從地上爬起跪抱著夏安禮的雙腿。
“放手!想知道消息,就心甘情愿留下來……當我的藥引!”夏安禮居高臨下地望著腳邊故作無畏的女子,心里特不是滋味,我要的不是這樣!
“好!”仿似生怕身旁的變態(tài)反悔,云諾迅速站起身來撞進男子的胸膛。
“你……知道……藥引的意思嗎?”夏安禮感受到懷中的溫軟,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我后悔了!”聽著耳旁胸腔里傳來的心跳和悶響聲,云諾咬牙恨聲說著便要推開眼前的男人。
這男的,確實病得不輕!
若不是實力懸殊,若不是為了大姑一家,若不是……
可惜,夏安禮并未給她反悔的機會……
最終,她還是成了他的“自己”人。
“至少,不用被殺無赦了吧!至少,知道了大姑一家的消息。”
事后,云諾自嘲地笑道,眼角留下了一串晶瑩。
想起變態(tài)男說的大姑腰受傷了,又摔斷了腿…余生只能躺在床上。姑父自從回去后,智力就只有五六歲…
“大姑,對不起,我就是個災(zāi)星!嗚哇哇……”
自言自語到最后,云諾索性嚎啕大哭起來,哭自己,哭大姑一家,哭一切的不幸和遭遇……
本已走到地宮門口的男人忽地聽見身后的哭聲,雙腳卻再也邁不動步。
“我會安排人照顧好他們!”回到大殿的夏安禮望向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的女子,心里閃過一絲不忍。
聽見男人說的話,云諾忍住內(nèi)心的崩潰,抬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那里有自己的影子:一個自卑者的影子;一個只有任人擺布、毫無反抗之力的可憐蟲影子。
真是悲哀!為什么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自己總是受害者。穿越者的優(yōu)勢在哪?重生的意義在哪?
看見云諾眼底的悲傷絕望,夏安禮心里幾經(jīng)掙扎,要不要放她和親人團聚。
“諾兒…你是我的,我會補償你。”夏安禮最終走過去蹲下,將脆弱無助的女子擁進胸膛。
聽見一聲“諾兒”,云諾有一瞬間的恍然。仿佛有人曾說過,“諾兒”這個名字只準他叫。
當時她只是笑笑!名字本來就是讓人叫的,誰叫不一樣?此刻,心里才明白,“諾兒”只屬于他。
“別叫我諾兒!”云諾有些厭惡地推拒著夏安禮。
“你不叫云諾嗎?王錦誠心心念念的諾表妹?”
夏安禮想到自己第一個在意的女人心里竟有了其他男人。頓時火氣飆升,可偏偏卻無從發(fā)泄。
因為,地宮那夜…是自己一手安排。
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當時心里為什么會狂躁不安。原來,他真的差點就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雖然事后他知道,地宮那夜,鬼奴并未奪取諾兒清白,但內(nèi)心仍如油煎。
王錦誠是她的青梅竹馬,是祖母硬逼他們分開,好似自己才是橫刀奪愛的那個人。
雖然腦中分析得再理智不過,可胸中的怒氣仿佛烈火烹油,大有燎原之勢。
夏安禮逐漸收緊雙手,想要將懷里的人兒嵌入身體。
可憐的云諾情緒還未調(diào)整過來,又被卷入了下一場“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