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明明誰都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從始至終都是他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把所有的事情都緊緊握在自己手中。

到最后沈遠連最愛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明明是天之驕女，卻因為他隕落在沈家外面，甚至到最后一眼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

“爸，你說，要是煜楠知道的話會不會恨你，會不會恨你害死了她的母親，你說你最喜歡的小孫子要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怪你？”說到最后沈遠的表情越來越鎮定，越來越平靜。

顧麗芬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這場鬧劇，畢竟這樣的鬧劇她是第一次見，以前無論老爺子做的多過分，自己那個名義上的丈夫還是對他很是尊重。事事照顧他的情緒，就連那小小的細節也處理的很是完美，沒讓老爺子挑出一絲毛病。

可是現在跪在地上的男人，卻把一切都給說出來了，甚至把他當年深愛的女子都提出來了。

沈家五個人就在這客廳里講著過往的那些荒唐事，沈老爺子高高在上的坐著，沈遠跪在他腳邊異常的平靜，沈煜言和顧麗芬母子兩個站在一旁，沈煜天跪在地上。

沈老爺子深呼一口氣，“沈遠，我說過，那個女人不適合做沈家的媳婦，我記得我很清楚的告訴過你，麗芬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沈遠嘴角上揚笑了笑，眼底依舊是冰冷，“是她適合我嗎？是因為她顧家那時候有錢，那時候顧家能幫助到你，幫助到沈氏。爸，我不妨在這告訴你，我坐鎮沈氏的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憎恨著你。當時你已經毀了我的事業毀了我的愛情，現在無論是因為什么，我都不會允許你傷害到我的孩子。我確實不是個好父親，但我最起碼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要的我都會幫他們。”

沈遠話落便將自己手上的手表給摘了下來，放到沈老爺子手中，道，“爸，你已經毀了我了，已經夠了，別再做錯事了。再這樣繼續的話沈家遲早都會散的，沈家家規上一直都有重視品德和行為的字樣，可是爸沒覺得你和這兩個詞離的是越來越遠了嗎？”

沈老爺子身體一直都是康健的，所以沈遠才敢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即使被認為是不孝，他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變成自己這樣。

沈老爺子被傭人給扶走之后，沈遠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一旁，道，“煜言，你把你哥扶起來。”

“自己想好的事情做了就不要后悔，無論你們兩個是什么選擇我都會支持的。煜言，先帶你哥去看看醫生吧，我和你們媽媽有些事情要談。”沈遠看著兩個孩子走遠的背影才將身邊的椅子拉出坐下，順便也給顧麗芬拉出了一個椅子放到一旁示意她也坐下。

沈遠笑了笑，這一笑眼角的皺紋倒是清晰了很多，感慨道，“仔細想想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了，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一聲不吭的等著我回來，以前你的傲氣哪里去了。”

顧麗芬深嘆一口氣，道，“自從嫁給你，我的傲氣早就磨的沒了，你當時不就是因為我傲氣的時候又幾分像慕容才會有了煜天和煜言嗎？沈遠，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當時你娶我后沒后悔？”

沈遠：“算不上后悔吧，當初即使不是你，也會是別人，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慕容。既然如此娶誰不是娶，老爺子滿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