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膝長談夜不寐的結果，就是白導演看見兩個女演員堪比大熊貓的黑眼圈。

白導演嫌棄地叫來化妝師，讓打上厚厚的遮瑕。

白導演：“兩位小姐，你們今天黑眼圈的程度，比拍夜戲還嚴重……

請你們務必利用有限的時間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因為任何一個人生病，而耽誤拍攝！”

投資方已經催過無數次進度了，白導演壓力山大。

“導演，這樣可以了嗎？”化妝師給源絮在眼下打上厚厚的粉底。

“哎，”白導演，搖頭，揮手道：“場記來，這一場備注一下，讓后期注意一下馮溪和柳長君的近景，有痕跡的地方，給我修掉！”

那么濃嗎？

阿絮疑惑地拿起鏡子，果然，阿絮面部的妝非常清淡，眼睛下遮瑕上去，顯得眼下粉質十分厚重。

哎，歲月不饒人啊，以前通宵都不長痘痘，沒黑眼圈，年紀大了……

T﹏T

上午的戲份結束，劉小姐請阿絮和白導演去警局做個證人，三個毀壞車子的女生已經被抓住了。

趙瑾一向受關注度高，這次的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容易引起金力憲和趙瑾兩家粉絲的紛爭，

對《今夕何夕》也有一定程度的負面影響，

綜合考量下，趙瑾沒有去警局，而是由阿絮和白導演作為目擊證人去做筆錄。

警局內，

白導演正在向警察同志，描述昨天的場景。

另一邊，昨天還囂張跋扈的女孩們，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向阿絮求饒道：“姐姐，饒了我們吧。”

阿絮看了一眼女孩們，沒有搭理，繼續查看著“未成年破壞車輛”的相關處罰。

現在未成年都這么猛的嗎？

想起趙瑾那保養的一塵不染的保姆車，被糟蹋成那副樣子，源絮就來氣。

“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女孩B。

女孩A拿下源絮的手中的手機，撒嬌道：“姐姐，我們還沒成年呢，我們還小，饒了我們吧。是我們太幼稚了。”

阿絮拿回手機，嘲諷道：“你們是瑪麗蘇圣母劇看多了嗎？

趙瑾是演過圣母，可我程源絮，一直演的可都是十惡不赦的惡毒女配！”

女孩C，搖著阿絮的衣袖：“姐姐……”

阿絮甩開女孩C：“我長得像好對付的人嗎？”

白導演耳朵聽到后，忍不住噗嗤一笑。

阿絮瞥了一眼白導演，收回目光對女孩們說道：“撒嬌對你們的父母，對愛你們的人有用，我們又不認識，對我不管用的。

撒撒嬌就想不受懲罰了？撒嬌有用的話，殺人犯，搶劫犯怎么不跟法官撒嬌去。”

女孩們低下了頭，剛剛警察同志告訴她們，如果不能私下解決的話，就會走程序，會告知家長，甚至學校。

老師同學們都知道了，他們在學校還怎么待啊……

“程小姐，該你去做筆錄了。”白導演緩解了陷入僵局的兩方。

白導演坐下后，看著坐立不安的三個女孩。

白導演os:程源絮高中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也和這些孩子一樣，追星嗎？追的是林牧之嗎？

女孩們打量著對面那個帥氣的男子，這個哥哥，看起來，比程源絮還不好對付……完了完了。

二十分鐘后……

阿絮做完筆錄，與女孩們相對而立，誰也沒有說話。

女孩們想再次求饒，可阿絮冷著臉，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女孩們心中大叫，完了，完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處罰結果卻令人意外：1.女孩們需賠付2千元，2.女孩們要在趙瑾司機的監督下，親手將車洗干凈，3.向趙瑾和程源絮誠摯道歉。

女孩們已經查詢過相關處罰了，今天一早就來自首了，可沒想到結果比他們想象的要輕，程源絮不是說不能原諒她們嗎？

程源絮接受到白導演以及女孩們四道探究的目光，強裝冷酷的表情緩和了一下：“起初，我是十分生氣了，

趙瑾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她又沒招惹你們，你們卻跑來毀她的車，還有那些我都說不出口的話，一想到，我還是生氣。

可我覺得，懲罰不是目的，而是為了讓人知道對錯，尤其，你們還是孩子，所以我跟趙瑾商量了一下，不會重罰你們。”

女孩C：“謝謝姐姐，姐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阿絮：“道歉留給趙瑾，你們已經向我道過謙了，現在聽我說完！

但要我們輕易就放過你們，那也不行，不然你們會以為犯錯的成本很低，這樣遲早會出大事的！

所以，懲罰還是要的，目的是讓你們知道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好了，我說完了。”

女孩們紛紛道謝：“謝謝，姐姐。”

“謝謝，謝謝。”

“我們以后再也不那樣了。”

分別的時候，阿絮對女孩們喊道：“零花錢記得轉給趙瑾，這是為了讓你們長點記性。”

女孩們：“知道了，回去就轉！”

青春期的叛逆，青春期的無畏，目送女孩們遠去，阿絮心里，生出一派羨慕。

自己的青春年少，都與林牧之有關，如果她也那樣無畏，或許，現在就不一樣了。

白導演忽然撫摸了一下阿絮的頭，柔聲說道：“程大道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啊……好啊……”阿絮的大腦血槽空了……只能回復單字。

阿絮此生，最受不了的就是摸頭殺，

此刻，陷入白導演溫柔的眼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