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三 新的家園
- 魔獸世界之靈魂的頌歌
- 無風有醉
- 7264字
- 2012-02-24 23:13:20
一天正午,我們都在村里休息著。昨晚,大家才從海邊返回,最近軍隊路過的很頻繁,我們都很擔心,這已經是我們再次離開村子六日之后了,大家都非常的想家,決定回村住上三日后再返回海邊。其實,我有些不理解,我們一直待在海邊才是最為安全的。可想到這里畢竟不是我的家,而我也非常的渴望能返回城里,看看父親、母親,也就不去阻攔了。
在安排了放哨的人后,大家都開始進入了假寐的狀態。近些日子,我們都感覺越來越疲勞,看來我們也需要睡眠,當然并不像之前那樣要睡很久,也不會睡那么的沉熟,但在每天正午的時候小寐一下,的確會讓我們在夜間的精神更好。這時的我正在想著艾瑪,不知她城里是否安全,是否平安躲過了這災難。最近我常常想起她,這是三年來第一次這么久沒見到她,那種牽掛的感覺慢慢的侵擾著我,為什么?我知道我喜歡她,我愛她嗎?我不知道,但卻如此的掛念,比掛念父母時還要多,擔心她的安危,祈禱她的平安,成了我每日的習慣。我祈求她的平安,哪怕我終身都不能被治愈,都不能再次像常人一樣生活,也希望她能避免遭受這悲慘的災難。我愿意用我的幸福換取她的幸運,祈禱她能作為一個健康的人活下去。
‘大批的馬隊向我們來了’那是放哨人發出的信息,接著就是馬隊的聲音,大地也開始有輕微的震感,我立刻清醒了過來。‘怎么回事?’大家也都在詢問,但收到這個意識之后,就沒再收到放哨人的任何信息。我開始覺得恐慌,害怕將要面對的可能。
‘盡快躲起來’那是斯奈德的聲音。我們立刻照辦,開始四處躲藏,現在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騎兵很快就會追上我們的。好在我一直習慣在暗道內休息,并不需要再移動。而那些仍然習慣于像之前生活一樣睡在自己床上的人來的說,就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隱蔽暗室。一時慌亂的意識交織在一起,我甚至分不清誰在跑,誰在提醒他人。
這一片混亂之中,祈禱的意識逐漸擴散開來,我們都在祈禱著自己不要被發現,祈求幸運的降臨,盼望著神能讓自己躲過這可怕的災難。每次在祈禱的時候,我總是想,我們也許已經不再算是人了,神還會聽到我們的祈禱嗎?還會救贖我們嗎?還沒等我的思緒穩定,大地的震顫已經越來越明顯,聲音也越來越近,越來越響,周圍的木板發出互相扭擠在一起的聲音。那是一個龐大馬隊才能發出的聲音。聽老人說,在很久以前,當國王還年輕時曾率大軍路過此地,當時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連天空都仿佛在轟鳴吶喊。我想,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馬隊已經進入村子,一部分徑直穿過離開遠去了。看來又是路過的,還沒等我們互相表示慶幸就傳來了村民呼救的信息。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我還活著,不要殺我’
‘跟你們拼了’
‘我不是怪物,我沒瘋,不要殺我,求你……’
‘啊……’
‘我的手……’
‘我,的頭,被砍,身體,頭……’
我努力的將自己的意識關閉,如同沉睡一般。雖說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但我仍然恐懼的要命。只有將自己的心縮成一團,靜靜的等待這一切盡快結束,我能做的也只有聽天由命,期盼著自己不會被發現。
‘誰也不要出去救他們,對方人很多,我們沒有任何機會取勝或逃脫’斯奈德警告我們,同時也是在安慰我們,安慰我們在聽到同胞親友被抓捕被砍殺時,自己卻不敢前去營救的那受傷的靈魂。
沒多久,一切結束了,我是幸運的,未被發現。村里有六個人被發現,三個人逃跑時被騎士所殺,剩下三人被燒死。我不知道那是否很痛苦,我一直在努力的封閉思想,害怕自己一點點的動靜都會引起注意。
這無法做人也無法做鬼的生活讓我痛苦萬分。在經歷了這次意外之后,年輕人們決定組織防御,絕不讓一個村民再被殺死。他們要求斯奈德領導我們,教導我們如何作戰。
我們開始制造弓箭,努力練習火焰魔法。準備下次再被攻擊時進行還擊。
很快,我們就有了機會利用我們的所學。
在被攻擊的十日之后,我們離開海邊返回村子的第二天,一隊騎兵再次來到村子。在一個人被發現之后,我們沖出了躲藏地,我們與他們作戰,過程我已經記不得了,那是充滿恐懼與緊張的過程,我只記得同伴被砍的支離破碎,還有被神圣魔法擊中時的痛苦吶喊。我們堅持住了,抵擋了他們的屠殺,在進入黑夜之后我們行動更加靈活,而士兵們在沒有月光的夜晚就像是個瞎子。他們撤退了,我們勝利了,但村里只剩下了一半人。
‘我們必須放棄村子,離開這里。明天士兵們就會帶著更多的人返回。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搜查這里了,下一次一定會有大軍來徹底搜索的。’斯奈德的話將我們從悲傷中喚醒。我們,終于還是要離開家園,離開這片土地。大部分人都同意斯奈德的意見,留下來只有等死了。
‘我們去海邊吧’我提議。
‘不行,海邊那里已經不再安全了,上次去時我已經發現有更多的野獸在周圍徘徊。’斯奈德不贊成去海邊‘海邊雖然便于隱藏,可一旦被發現就是死地,毫無退路。’
‘那我們去那里?’
‘不如,我們往西走’皮爾提出了建議‘西面山口內有個鎮子。以前我去過,那邊山口狹窄,山口內土地廣闊,我們可以繞開鎮子在山洞內躲避。或是繼續向西,在西面的海岸隱藏’皮爾望著斯奈德,等待他的決定。
大伙都沒有更好的建議,也就都同意放棄家園,前往西面的城鎮尋找生存的機會。
有很多受傷嚴重到無法行動的人,按照他們的意愿,由幾名不想去西面的村民將他們帶去了北面的海邊,幾名心痛難耐的村民堅持留在村里,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早就該來到的死亡。
在收拾好僅剩不多的物品之后,我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村子,望著殘破的房屋,望著那些躺在床上等待死亡降臨的人,我們的心在哭泣。
無聲的,我們沿著山腳向前,繞開向西的大路,趁著夜色前行,天色漸亮的時候就爬上山坡,躲在山凹處,天色深沉了再繼續趕路。當皮爾帶著我們尋找到山口之后,我們的心總算安穩了些。
山口之內有一條小路通向鎮子,兩側都是高大的樹木,遠處山上的確很多可隱藏的地方。當我們走近鎮子時發現這里也是一片凄涼,大部分房屋被燒毀了。‘看樣子與我們村子一樣啊,已經被毀了’斯奈德感嘆著,放慢了前進的腳步。
這座村鎮也被詛咒的瘟疫所侵蝕,也被騎士們攻擊過,只有鎮子中心的一小部分建筑還算完好。我們無法確定騎士們是否還會前來,但這里距離城市更遠,西部貿易終止之后也較少人往這邊走動了,不會被人輕易發現,我們決定先留在鎮子里,再在附近的山上尋找其他避難所。
‘這里就是我們的新家了’斯奈德宣布了這個我們都很渴望得到的答案。
我們開始著手查看周圍的環境,設計逃跑和隱秘的路線。‘后山好像有個山洞,除此之外兩側的山上應該也有不少山凹與山洞,真是一個適合躲藏的好地方啊。’皮爾自己稱贊著自己的判斷能力。可山口內也絕非就沒有危險,在山口與鎮子之間有不少變異的狼在游蕩,但我們人多,只要不單獨走在野外應該不會被攻擊的,而這些狼應該能減少人類斥候的探查深度。
鎮中逃散出去的居民在發現我們并無惡意且能夠溝通之后,陸續返回了鎮子,他們和我們一樣都被瘟疫所感染。但他們的遭遇更加悲慘,騎士們在這里大開殺戒,屠殺了大部分鎮民,算上我們的人現在鎮里只有七十多人,還不足原先的三成。
在鎮長的召集下,大家都走到了一起,鎮長表示十分歡迎我們的到來,因為我們懂得利用思維意識進行交流的控制方法,還有人懂得魔法。他們被不能說話的問題一直困擾著,現在總算有機會讓他們在某方面再次回歸人類生活,大家都很高興能擁有一點隱私。
在我們抵達鎮子數日后,鎮長宣布我們將拿起武器,保衛自己和親人。在鎮民的幫助下,我們選擇了很多種躲避的方案,最佳方案就是后退到山里,騎士們很少會進山里搜索。在人員較少時我們還不具備與正規騎士作戰的能力,也只好將經歷都放在如何隱藏和躲避上了。
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鎮子的建設也吸引了周邊的同類,他們都是離開了家園,逐步聚集過來的。在這小小的山谷內,漸漸地形成了一個真正的村鎮,兩百多人聚集在這個大山環抱的地方,凄楚的活著。
在鎮民都掌握了思維溝通的技巧之后,鎮長宣布要對我們生活的地方命名。鎮子以前的名字已經隨著屠殺而消失了,他們不愿再次提起那個令人傷心欲絕的名稱,鎮長決定要給鎮子起一個新的名字。在大家多次推薦和討論之后,我們的村鎮被命名為喪鐘鎮。以紀念在瘟疫及屠殺中死去的親友,并記住我們的仇恨。國王并未醫治我們,反而屠殺我們,這恨意激勵著我們,仇恨使得我們能面對家園與自己的巨變,并努力地活下去。
我們就這樣在這山嶺環抱的地方生活著,利用山口狹小的地形特點,喪鐘鎮成了一個安全的避難所,一個新的家園。我想我們愛這里,一個大山環抱的避難港灣。
由于人越來越多,我們已經有了基本自保的能力。鎮長決定開始擴展我們的活動范圍,以適應越來越多的人一起生活,最先要清除的就是那些變異的狼群與巨大蜘蛛,對于獨自行動的人來說,狼群非常的危險,它們會堵住你的退路并將你越趕越遠,之后在殺死你,并將你撕碎。蜘蛛嘛,是對所有人都有威脅的,它們會突然從樹上落下纏住你或是向你噴射毒液。
斯奈德等人討論了很久才決定行動方案,狼群相對好辦些,只要人手足夠,很容易驅散或殺死它們。可蜘蛛的毒液不僅會腐蝕我們的軀體,還會讓我們思考混亂,這點我們都很奇怪,我們已經沒有血流為什么毒液還會影響我們呢?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最后決定將蜘蛛封鎖在山上,只要它們不下山來我們也不再主動的去招惹它們。
納克爾在后山發現了一個礦洞,大部分礦石均易于被開采出來。他立刻跑去找鎮長,要將已經廢棄的鐵匠鋪重燃鍛火。鎮長很高興,立刻就同意了,還安排了很多人去開采礦石,協助他鍛造鐵器。皮爾則幫忙燃起了熔爐,我們的鐵匠又開始了敲敲打打的工作。為了能夠讓我們這些笨蛋能抵擋住軍隊的進攻,斯奈德要納克爾盡快打造出大量的短刀與槍頭,而他則親自上手打造箭頭。鎮長吩咐那些不能直接參加戰斗的人去尋找樹枝、枯木,用來制造盾牌,槍身與箭桿。
而我有時也會過去給納克爾幫忙,說是幫忙其實就是看著納克爾工作,我很喜歡看鐵匠的工作。那讓我想起了莉莉,還有未命名的小馬駒。災難之后我就沒有見過她們,不知她們是否平安,小馬駒的新蹄是否已能在多石的地面上奔跑了?
鎮長挑選了幾個人教所有人如何應對騎兵的沖鋒,以及被騎兵追趕時如何保命,還有武藝、陷阱、魔法等,這么個小鎮子竟然會什么的都有,真實神奇。鎮長的弟弟負責操練,所有人都要學習防衛戰術,我也難以逃脫參加了幾次。將粗大的茅尾抵住地面,茅尖上揚,邊上配有兩名持盾的衛兵,這樣就能防住騎兵的沖鋒了?我不知道,實在搞不明白有什么用。之后是教授如何在力量比自己大的敵人手下活命,還有盾牌的使用技巧,以及如何躲避魔法師的攻擊等。
最糟糕也最令鎮長擔心的情況是我們沒有好射手和幾把好弓,斯奈德嘗試著做了兩把,但都不好,最后只好放棄。在完成了近百枚箭頭的打造之后,斯奈德開始日夜不停的練習,他在地上插上很多的樹枝,上面系著飄帶。在有風的時候他要練習在移動中穿過十幾層飄帶射中目標。據他說,這樣可以提高反映能力與獵殺重要目標的命中和決斷速度。
其他人參照我們之前的經驗,開始挖掘地下隱蔽所。在鎮子后面的山上找到了多個山洞,還有一些適于躲藏的山坳,蜘蛛們已經不再是威脅了,它們也害怕這么多的人。大多數人都在山腳處休息,搭建了幾個帳篷,好讓來回運送礦石的人有個地方能躲避日光。
采礦的人在后山發現了一些植物,將它搗碎后用汁液混合燒過的泥土可以減少陽光給我們帶來的不適,這個發現令所有人歡欣鼓舞,沒多久就做好了很多的敷泥,大家互相幫助將黏黏的敷泥覆蓋在同伴身上。在這個大問題解決之后,所有人都可以專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我仿佛找到了一些以往生活的感受。
我們這幾個有魔法潛力的人,在一個旅行中被感染的魔法師帶領下學習魔法。因為缺少射手,也就讓魔法師的價值更加突出了,鎮長要求魔法師盡一切力量提升我們的魔力,作為成績最差的魔法學員,我至今還感受不到他口中的火焰韻律,魔法師恨不得將我踢出門去,也免得浪費他的時間。我只好借口說要換個環境來體會火焰的韻律,跑到納克爾這來躲避天天被罵的結果。估計要不是看我傻乎乎的,他說什么我做什么,早就把我扔到后山去挖礦或去防守蜘蛛洞了。我這小胳膊可禁不起挖礦的艱苦工作啊,想想那情景,我只有繼續抓緊感受面前燭火中那該死的韻律。
每當有新人加入,我都悄悄詢問他們是否有去過城里,城中的局勢如何?他們是否知道我父母的情況,以及一個叫做艾瑪的姑娘的下落。后來開始詢問每一個外出打探的人,直到他們回來之后都會主動告訴我沒有艾瑪的消息。而皮爾也不住的在散布我對艾瑪的思念,見到我的人都會好心的向我祝愿可以早日見到艾瑪,甚至會祝愿艾瑪健康,祝愿艾瑪幸福。雖然我每次聽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但已并不覺得難過,沒有消息總比知道艾瑪死去或是變成了我現在這個樣子要好一些。
鎮里出入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可怕的消息傳到了鎮里,王子阿爾薩斯下令屠殺了東部重鎮斯坦索姆的全部居民,甚至那些尚未瘋狂的人都被殺死并焚燒,東部已經成為死亡之地。大批逃亡的人從東部過來,其中有不少走到途中就發了瘋,軍隊已經無法保護大路的安全,越來越多的野獸出沒于大路周圍。而隨時會瘋狂起來的人更加令人害怕,洛丹倫已經被封鎖起來,大部分逃亡過來的人只能前往南方或在周邊尋找個棲身之地。
而伴隨著瘟疫的蔓延,越來越多的人害怕起自己的同類,任何一個新面孔都會讓人覺得恐慌。村鎮、城市大多被燒毀、遺棄了,整個洛丹倫都是一片破敗,到處都是死人或瘋狂游蕩的瘋子與野獸。每個村落都將自己嚴密的封閉起來,拒絕一切外來的人,也拒絕村里的人去人多的地方,以避免將可怕的瘟疫帶回到村落之中。
騎士們的清除工作做得也很徹底,所經之處沒有一個同類被發現。偶有一兩個被探子帶回來的被感染者,帶來了更多外面的消息。國王已經無法控制現在的情況,全國都是人心惶惶,據說王子已經追尋災難的源頭而去,鎮長在得知王子遠離之后告訴我們,喪鐘鎮暫時已經安全了,但要大家加緊訓練,誰也不知道那個瘋狂的王子會做出什么來。
魔法師要我每天都要做一段時間的功課,內容就是對著一根蠟燭感受火焰跳動的節奏與韻律。我每天都要用掉兩根蠟燭,就呆呆的坐在它前面死死地盯著它,直到眼睛感覺都開始冒火了,我也沒覺出什么韻律來,皮爾的魔法水平倒是又進步了不少。
‘怎么,還沒感覺嗎?’皮爾在我邊上坐下,他經常來看我,想幫助我突破障礙。‘為什么你就感受不到這節奏呢,那么明顯,一波波的’皮爾用指尖對著燭火,火苗漸漸增大,也越來越穩定,直到不再被微風所左右,就那么靜靜的燃著。
‘不要打擾我’我沒好氣的抱怨,皮爾這家伙經常被魔法師夸獎,說皮爾以后成就一定會超過他,而被教訓的那個人八成是我。‘你這個該死的家伙,為什么火焰那么喜歡你?嗯?’
‘當然是因為我長的帥咯,哈哈’盡管一身爛肉,皮爾的自大卻從未改變,反而越來越厲害,我討厭他這點。讓我感覺自己是在他光芒下卑微的小爬蟲。一個連點火都不會的魔法師,一個總被他照顧的小屁孩。我轉頭繼續盯著火焰,不再理睬皮爾,直到蠟燭用盡仍然什么也感覺不到。皮爾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估計是消遣別人去了。我發誓如果能再次見到精靈一定要問清楚,魔法是否也會跟人的樣貌有關。皮爾沒丟掉鼻頭時的確是個小帥哥,可以說是北部最帥的小伙兒了,難道魔法的主人是個女人嗎?以后一定要學個魔法把自己變帥才行,一定。
就這樣過了很久,我總算是感受到了火焰中那一點跳動的微波,一絲感知的熱流在我與火焰中間脈動。盡管我已經沒有任何脈搏,但這韻律的確很像是脈動的節奏,一波一波的聯系著我與火焰。我一時狂喜,火焰也突然舞動了起來,我盯著火焰,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而火焰也逐漸安穩了,還是那么吐吐的燃著。
我急忙去找魔法師,他很高興,很高興我這只笨鳥不是一個沒有魔力的人。而他,不是一個連學員否有魔力都分不清的魔法師。當然,那阻止不了他繼續罵我。
在這之后幾天的某個夜晚,山口的守衛殺死了幾名我們的,嗯,可以說是同類,但也不能說是同類。他們都不是本地的人,看得出也是被感染了,但是無法對他們進行思維的溝通,他們沒有清晰的回復,只是向著他們之外的任何活動的物體撲過去,抓住之后就是瘋狂的撕咬。守衛們明智的把他們放進了山口,之后將他們圍住,再全部殺死,將他們的肢體全部斬斷后一起焚燒了。說來可笑,我們害怕會被他們傳染,害怕像他們一樣變成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他們可能就是傳言中被操縱的死尸,天災軍團的成員,他們沒有靈魂,只是行走于大地的軀殼。
這個意外的事件著實嚇壞了我們,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死尸在游蕩,他們只是撕扯、殺戮與吞噬,沒有一點人性。和我們這些還在悲傷中忍受每個黎明的人相差很大,鎮長第二天就決定加派人手,決不能讓我們的鎮子被發現,不論是國王還是這些游蕩的死尸都可以覆滅我們的小鎮。那些身形敏捷,善于奔跑和隱藏的同伴被派出去打探消息,其他人都不能走出山口,甚至在山口附近嚴謹發出任何聲音,一切都要以安靜為重。
但我們的存在很難完全封閉,外出的探子經常會發現個別感染者,并把他們帶回來。附近被感染的人基本都已經聚集在喪鐘鎮內,而軍隊也發覺了我們這個山口內有些奇怪,派了一個騎兵小隊來巡查。山口的人按照以往的計劃將這一小隊人放了進來,在靠近鎮子的路兩邊設下埋伏。騎兵們在接近鎮子時遭到了我們的攻擊,火焰與弩箭四射,很快對方就被打亂了方寸,死傷過半。剩下的人也被我們抓住,并關了起來。而養活這些人則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我們大多數人已不在吃東西,少部分還在吃食物的也不過是為了滿足咀嚼的習慣。
為了讓他們不會餓死,我們搜集了很多存下的糧食,至少每天讓他們能吃一次食物。三天過去之后,他們中已有兩人發狂起來,很快就被我們殺死,其他幾個人也都產生了變化,我們也第一次目睹了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幕。并沒有多少人敢于觀看整個過程,那痛苦的變化刺激著我們每個人的回憶。
整個過程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有的人不到一天就完成的轉變,而有些人在五天后才醒來。他們中那些見到同伴瘋狂而尚未開始轉變的人大多自殺了,他們不敢面對這必然的結局。我們將這些未能成功轉化以及自殺的士兵與之前死在伏擊中的士兵一起埋葬了,將泥土覆蓋在他們身上時,我的心很痛。痛恨這殘忍的瘟疫,痛恨為了自保而殺死他們的我,痛恨那些無能的圣騎士,痛恨著災難的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