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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章七 又見潘科斯

離開海港之后,我一路向北而行。我喜歡這里的氣息,舒適,帶著水果成熟的香味,還有海的味道。這是老人的神奇藥水留給我的饋贈,時不時的,我隱約可以聞到些氣味,也許不是聞到,反正我可以更加明確的感知氣味了,還能做些分辨出來。

海港與北部的往來并不多,大多數貿易都是走海上,路上雖然有路,但并不常有人走,樹木已經侵占了部分道路,有些地方道路中斷,需要繞過幾顆新長出來的小樹。

一路上我還做著小小的魔法嘗試,同時也沒忘記進行意識控制的訓練。我找了一個很好的訓練方式,將意識投射出去,分辨前方的情況,再走過去確認。經過一路的訓練,意識已經對一些基本的動物和植物有了分辨能力。

逐漸,我漸漸的適應了對地面的探尋,轉而將意識投向天空,跟隨那些鳥兒。這就很難了,鳥兒飛的很快,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意識始終跟著它們,它們有時橫飛而過,有時進入我的意識圈之后又快速的離開了。我想,也許可將意識擴大些,從而記錄每一個闖入我意識范圍的鳥兒飛行軌跡。

可惜,我的意識太弱,不足以支撐一個覆蓋天空的意識境界。要想保持較為廣闊的意識圈,就不得不降低探測的頻率,由連貫的跟隨變為一下一下的,如同心跳一般。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方式,我嘗試著施放了一枚小小的火球,火球快速的飛向前方,在意識之境中劃過一條清晰的軌跡,一點一點的如同石片跳過平靜的湖水,每一次意識掃過全境就會留下一個點,標示著火球的位置,而這些點也如同水面上散開的波紋一般余韻不散。很好,火球能被我的意識所感知,這對魔法釋放的精準度能有很大的幫助,日后要多加訓練。默默的記下之后,更加堅定了日后訓練意識操控的決定。

從此之后,我都盡可能的保持著將意識擴散開來的狀態,讓流動的意識充滿周圍的空間,沒有比這更好的防御方式了,在這巨變的時代,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面對弓手和魔法師的偷襲,哪怕能早發現那么一瞬間,也足以決定生死了。

每日的正午時分,我就躲在樹叢間的陰涼處,思索著如何活下去。我的魔法水平一般,強大的火焰魔法我始終難有進展,水系魔法現在也就是有個概念,距離使用還早的很,劍術倒是馬馬虎虎,面對雜兵還可以,如果面對圣騎士很難說,我畢竟沒有什么戰斗的經驗,跟那些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戰士沒法比。

唯一較常人強大的就是意識,對這點還是比較自信的,通過在草原的生活,我的意識已經運用熟練,完全可以作為偵測襲擊與危險的辦法,除此之外還能加強魔法攻擊的精確性。

自己的炎爆術雖然威力不大,但攻擊的區域控制的很好,可以稍微彌補下威力小的缺陷。如果能將炎爆術練習好,組成一個連續爆發的網,那威力就不是一發兩發可比的了。

看來,我也只有劍走偏鋒,以險取勝了。

想想自己魔劍戰狼群的戰績,不得不小小的自傲一下。盡管只是狼群中的三頭吧,盡管還有一頭是小馬踢飛的,但魔劍搭配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想著想著,就開始通過意識修煉劍術。這也是最近才想到的辦法,通過意識將劍術中的各個部分反復施展,逐步將動作演練成屬于我自己的風格,卡丹洛師傅所傳授的劍術的確非常的好,但我自己還不能完全掌握,我可沒那么強壯的身體。想卡丹洛師傅的身體,我也只有頭撞墻的份兒了。

幾天下來,意識訓練劍術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在劍術動作的連貫性上改善很大,幾乎每天都有可察覺的進步。

十幾天之后,我已經接近分界的山脈。過了山脈就就算完成了行程的一半,不過這一帶我可并不熟悉,為了避免迷路,我選擇了沿著河水前進的路線。

在岸邊,順著河水北上,我記得暴風城外有座城鎮,好像是叫閃金鎮。那一帶應該有條河,嗯,對,是有條河。我反復回憶年幼時父親教我的大陸地形,還好,那個印象還算比較清晰。

為了避免與人群沖突,我還是堅持夜晚行進的策略。這里人類越來越多,被發現可就糟了,搞不好會直接被燒死。在經歷了戰爭與巨變之后,我深知恐懼的人群是多么的危險,面對未知的東西,破壞永遠是第一行動準則,從無例外。

在路上,我還發現了一株有趣的植物。通體遍布斑斕的花紋,葉子一片一片的環抱著,將種子護在中間。我小心地用樹枝撥開葉子,艾珀爾教過我,這樣的植物很可能有危險。葉片中間是一顆幽蘭的果實,有毒,這是我第一個反應。不過對于常人而言的毒素,不知對我如何?盡管好奇,但我也不敢下手去拿。

用意識將植物掃來掃去,確定沒有危險之后,將葉片一片片的剝下,最后的果實就用最外面的葉子包裹上,放入了隨身的包裹。這東西,回去拿給艾珀爾看看,估計她知道是什么。

在山間休整了兩日,又采集到了幾枝從未見過的植物,覺得背囊也裝了不少了,還是趕路吧,日后有機會再來這片林中探索。稍微辨識了下方向,找到了通往暴風城的路徑,便開始步向這神奇的大城。

夜晚,云淡風輕,如果是旅途之中,那該多么的愜意啊??上В椰F在是個見不得光的人,只能偷偷摸摸的趕路。

一路上,我的意識散布于道路兩側,散布于山野之間。這是我第一次有此感受,自己走過的路,留下來自己的印記,也許,日后還會再次走過同樣的路,不知那時自己會有怎樣的思緒呢?呵呵。

直到閃金鎮外,我才真實的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宏偉。遠遠的就能看到高大的城墻,現在要想想辦法,是否能夠溜進城里。雖然危險,不過也未必不可能。

趁著夜幕,我走向城門,打算先觀察下地形。如果明天被發現了,要先找好一條逃跑的路。

自暴風城到閃金鎮之間是一馬平川,沒地方可以躲藏,唯一的機會就是河。不過人類騎兵很多,下河估計也很難逃脫。

正當我估算著從城門到河邊的距離,同時考慮是否在路上挖幾個坑,做個簡單的陷阱時。一隊騎兵緩慢的向我靠近,由于泥土松軟,對方的速度也很慢,我竟沒有聽到馬蹄聲。

直到對方進入意識的范圍之內,我才突然警覺。

第一時間的感受不是逃跑,而是愣愣的發呆,看著一隊騎兵緩慢的向著這邊過來。他們沒有舉著火把,也許是路很熟悉了,該死的,我竟然忽視了巡邏隊。

緩過神來之后,立刻打算跑向河邊。可是突然有想到身上帶的東西,如果進了河中肯定就濕透了,那封信對老人那么重要,決不能有所損壞。

從包裹中翻出老人給的信與那件禮物,快速的跑向城門,將他們安穩的放在城門外安全的地方,又隨手抓了塊石頭壓在了上面,希望明天開門之后會有人發現吧。

這時,巡邏隊已經靠的很近了,對方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正向著這邊張望,有人還在叫同伴點起火把。

我趕緊俯低身子,手腳并用的向著遠方爬去。

巡邏隊人不多,十幾人,但是他們都有馬。騎著馬追我可不是什么難事兒。

我逐漸的加快速度,心中慌亂無比。在人類的勢力范圍內,尤其是在這暴風城門之前,我這個被稱為惡魔的怪物,被抓到下場一定非常的凄慘。

巡邏隊一定燃起了火把,加速的向著我這邊過來了。

我不敢回頭去看,趕緊邁步奔跑起來??磥硎嵌悴贿^去的,也只有拼了。

一瞬間,我內心壓抑的那一絲狂傲的氣息蔓延開來。

揚手就是一記火球術,我并沒有瞄準任何一個人,只是向著那個方向隨手發了一記,希望能贏得一點時間,讓我接近前面的河邊。對方人不多,我只要能進入河中就安全了。

火焰脫手之后,立刻向著河岸飛奔。

火球在意識之中畫出了一道彎曲的弧線,落在了巡邏隊的側面,幾匹馬收到驚嚇,爭先恐后的躲避忽然而來的火球。

對方果然被延緩了一下,接著就開始傳來引馬的聲音,還有互相喊著?!霸谀沁叄蛑影杜芰??!薄白飞先?,快。”

這些人不是熟練的老兵,調整隊形,安撫馬匹消耗了不少時間。

我已經很接近河岸了,跑,繼續跑,不停的跑,跑。我的思維只有跑這一個動作,留意著后面的追兵,沒命的往前跑去。

該死,巡邏隊散開了,他們要包圍我。這下玩兒大了,自己小命真要不保了。

我也不轉身,隨手向后揚去,又是一記火球術。

轉頭看向包抄的人,他們跑的很快,看樣子是打算在河面較窄的地方渡河過去圍堵我。

唉~我怎么這么笨呢。

我略微調整了下方向,向著閃金鎮的方向跑去。對方害怕我的魔法,并不敢過于靠近,而是從兩側繞到我的前方,打算將我圍困起來。

現在什么戰術素養,什么劍術,魔法。通通的被我忘的干干凈凈,跑,向著沒人的地方跑。

很快,我就發現有三匹馬,三個騎兵,手持長劍,穩穩的立于我的前方。

我,被困了。

這時,混亂的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我盯著前面的幾個人,判斷著是否有機會突破這道防線。

由于我放慢了腳步,側面及后面的騎兵都已經到位,將我團團圍住。并緩慢的縮小包圍圈。

遠方,我能看到閃金鎮。側面,河水流淌的聲音清晰可辨。

看來,河水是唯一的希望。

可是,我不可能跑得過這么多騎兵。

我思索著如何才能脫身。同時也評估著一戰的可能性。

“你是哪里來的魔法師?到暴風城做什么?”

我一愣,看來對方并沒有識破我的身份。這不太明朗的月夜中,對方很難在較遠的距離看出我是誰,或者說我是什么。

看來這點對我有利。

我立刻轉身向后,看著正對我的那名騎士,這個人一定是他們頭。

我向著他深施一禮,那人也覺得奇怪,顯然對我的身份有些疑慮。這小小的禮節之中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是哪里人,什么身份,都可以從中有所體現。

我向著巡邏隊的首領所施的是一種貴族的禮儀,這動作我在王宮中多次見到。學起來也算是像模像樣。

在他還沒有想明白怎么處置我的時候,我快速的轉向閃金鎮,拔腿就跑。

果然,他們的反應慢了。被我的禮儀所惑,呵呵,一群笨蛋。

在他們調轉馬頭,向著閃金鎮啟動的時候,我正雙手各放出一記火球術,不是攻擊領頭的騎士,而是轟向兩側的泥土。一時間塵土飛揚,我轉過身,向著河面跑去。同時再次發出一記火球術,向著前方騎士的側面?;鹎蛐g炸開的威力并不大,但還是讓那名騎士的坐下馬受驚不小,在它閃到一旁躲避這恐懼的火焰時,我穿過那名騎士防御的范圍,成功的突破了包圍。

對不起了,馬兒。我將這個思緒拋向了那匹馬,希望它以后不會一直怕火。

一邊跑,我一邊不惜魔力的施放火球術。

魔力快速的下降著,沒跑出多遠我就無力控制火球的凝聚了,但是散亂的一團火飛出之后,明顯比一顆火球對馬兒的影響更大。

追逐在后方的馬匹全都降低了速度,想要遠離我這個放火的危險分子。

終于,在我魔力即將耗盡時,我跳進了河水之中。

游水我可不怎么會,好在我并不會被淹死,這河也不算深,我隨著水流向前走去,意識關注著兩岸的情況。

巡邏隊已經跑到了前面去,他們認為我會游水,呵呵?,F在得想想該怎么脫困了,趁著夜色,躲在水中還過得去,明日天明之后可就不好辦了。

望著從河面折射而下的月光,我有些郁悶了,這河也太清亮了吧。

要不是那些家伙笨,加上剛才那一段水流比較急,水面不平,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在河底慢慢的走著,反倒不怎么慌張了。

分析好形式之后,我決定還是向閃金鎮方向突圍。

那些家伙一定已經跑到河流交匯的地方等著我了,絕不會想到我會向閃金鎮的方向走。

從閃金鎮外圍繞過去,再從另一邊渡河,很快就能進到山區里面,到時候他們就不可能抓到我了。

我緩慢的爬上河灘,向著下游望了望,那隊騎士已跑出很遠了,估計很快就能到達河流的交匯處,他們應該會在那里等我一會兒,見不到我才會反身來追。嗯,有機會。

向著閃金鎮南面快速的沖了過去,只要不靠近閃金鎮,就不會觸動那里的防御。在開闊的地方,就算是狗叫起來也會傳的很遠。越晚被發現,我的機會就越大。

穿過閃金鎮外的大路之后,與那些巡邏隊間有著大片田地相隔,我便毫無估計的奔跑起來。

直到跑到河邊,遠處才傳來呼喝的聲音,他們開始散開,向著上游搜索,還有幾匹向著我這邊過來了。

這幫笨蛋比想的還笨,我真是太幸運了。

比起追兵,寬闊的河面簡直就是自家的田地,我好不猶豫的走入河中。

踏上對岸之后,我反身看著對面的追兵,真想好好的嘲笑一下對方,可惜現在口不能言。

那些笨蛋還在搜尋,估計要到天亮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合適的躲藏地,天明之后我可不敢到處瞎晃。

兩日后,我再次進入山區,放下心來之后,找到個山洞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天一夜。次日正午,我把濕了的書拿到洞口,好好的曬曬。這么重要的內容可不能有所損壞,還好老人用的墨水品質上乘,經過河水的浸泡竟然未見明顯的變化。

深夜,正當我假寐之時,洞外忽然有聲音傳來,我趕快翻身起來,仔細留意洞外的動靜。

‘這個山洞好像還算安全,就躲在這里吧’一句簡單的話語卻讓我震驚異常,因為這句話不是聽到的,而是直接在我腦海之中閃現了出來。

奇怪啊,思維溝通?對于這兩個人的身份多少有些好奇,難道人類之中也有人懂得思維溝通的技巧?還是有兄弟在這里?

山洞并不大,也沒地方可以躲避。如果有危險,只有出手一搏了。

從洞口進來兩個人,一進洞就發現了我,也是一愣,他們也沒想到這個洞穴中竟然有人。我不需要生火,也沒有動物出沒的跡象,進來之后發現有個人在的確會令人吃驚。

最驚訝的莫過于我,這兩個人,不是人。

“你是誰?”對方發問。

我看著對方的動作,一個是戰士,盡管兜帽和寬大的袍袖遮住了他的身體,可他的手已經握上了劍柄。我相信,只要我稍有異動就會發起攻擊。相對于這名戰士,發問的人讓我異常的震驚。他竟然說話了,剛才他們之間的交流我聽到了,那是亡靈的交流方式,可這個家伙說話了。那么,他的身份就不是我所期望的了,我也暗自積聚魔力,以應對可能的沖突。

‘你是誰?’我反問對方。

‘是自己人?!@一句既是對我說的,也是對他身邊的戰士說的??赡羌一锞o握劍柄的手卻未見任何的松弛,依然牢牢地盯著我。

我慢慢的伸出手,在掌心燃氣一束火光。

面對著的驚訝的面孔,我更加震驚了,那個人竟然是位能言者,能言者潘科斯。

‘你竟然還活著。’

‘呵呵,是啊,我還活著??伞吹剿麄儍扇寺詭П瘋纳袂?,我知道其他人的的結局肯定很不好。

接下來,潘科斯向我講述了他們的經歷。

他們一行人順利的進入了人類的領地,甚至直到接近暴風城都平安無恙。

能言者的外交水平很高,沿路的人類領主都同意協商解決我們的紛爭,畢竟再打下去,他們就要面臨出征洛丹倫的局面,那是這些領主們所不愿意的。因此,這些領主都將使者的隊伍放行而過,反正這么點人也不會威脅到領地的安全。如果能夠達成協議,他們就可以免于卷入戰爭。

可是到了暴風城附近,遭遇到一只血色十字軍的隊伍,結果被對方追殺,他們大多死于這場追殺之中,不得已,他們跑向了山里,一只在這附近徘徊,尋找返回洛丹倫的機會。

我向他們詢問另一隊使者的情況,他們也不清楚,他們是從北面繞過來的,想要從南面找機會走海路返回洛丹倫。

我告訴了他們另一隊使者已經從南方向著暴風城前進,但現在竟然毫無跡象。潘科斯分析極有可能是也遭遇到了攻擊,在他們遭到攻擊之后,血色十字軍一定非常重視暴風城附近的情況,使者很可能是在半路被截殺了。如果使者到達暴風城,附近絕不會如此風平浪靜。

潘科斯沿路遇到的領主也都沒有公開這支亡靈部隊的身份,而是派出一部分人半保護半押解式的護送他們離開領地。

我們決定沿著我的來路一直往南,再想辦法從海路返回洛丹倫,順便可以沿途查看是否有使團留下的蹤跡或任何消息。

又休整了一天,我們出發前往南部的海岸,一路上沒有什么意外,但是到達了海港附近則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

來的時候我們是使用的商船,可回去,則麻煩很多。這里畢竟人員復雜,我們只有三個人,很可能被圍殺。而要隱瞞身份太困難了,白天我們不能行動,而晚上也很難聯系船主。

之前的使者團被截殺,敵人很可能在海港設下了密探。只要我們出現,就會被立刻發現。

看來只好選擇小船了,我們離開海港,在沿岸尋找小船。雖然南方的貿易并沒有受到北方戰亂的影響,但尋找一個敢載我們的船夫也并不容易,尤其是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只有幾個銅幣,別說雇船,就是在酒館暢懷一飲都未必足夠。

數日之后,我們終于找到了一艘船,愿意帶我們前往北方,代價是潘科斯身上攜帶的一枚金制的短劍,那本是獻給暴風城之主的禮物。現在,便宜了這個漁夫,不過我們也并不覺得這交易不劃算,我們活下來了,而且帶著情報返回了洛丹倫。漁夫答應帶我們越過矮人控制的地區,再往北他是不會去的,他可不想染上瘟疫什么的。

在船上,我們始終用寬大的斗篷籠罩全身,只有潘科斯與漁夫交流,我們猜想他可能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不過看我們也不與他同吃同飲,始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也就比較放心了。但是他那用布包裹的臉還是讓我們覺得好笑,詛咒的瘟疫可不是包層布就能抵擋的,為了平安到達北境,我們自然不會說破。

唯一令我們困擾的,還是那波濤不斷的大海。我討厭海上的航程,這小船的舒適程度可跟大型商船沒得比。

經過漫長的航程,小船停靠在米奈希爾港附近,我們趁著夜色踏上了返回家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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