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年之約

！“天不滅我神龍宗！”這是所有神龍宗門人共同的心聲。

天元帝國皇宮內的密室中，當今皇帝仔細聽完渾天候吳恒的匯報，眉頭緊鎖。

“看來，我天元帝國此次是被武神殿擺了一道啊！”天元大帝嘶啞低沉地聲音苦苦一笑：“說什么‘神諭’，說什么‘上天的旨意’！現在又如何？我們皇室徹底得罪了被稱為帝國砥柱的神龍宗，而他武神殿卻幾乎沒有任何大的損失！失策啊！”

“皇兄，會不會是武神殿假傳‘神諭’，故意引起我帝國內部混亂，讓我們自耗能量？”渾天候雖然敬重武圣，但作為天元帝國皇室的核心成員，他自然還是將帝國的利益放在首位。

“不會的。武神殿的歷任武圣和大祭酒都是神靈最虔誠的信徒，必然不敢假傳‘神諭’。但是，最令寡人不解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天元大帝思索了一陣，接著說道：“既然是‘神諭’要求我們和武神殿共同清剿神龍宗，那為何大龍神龍青云又被神界認可，步入神境呢？實在令寡人費解啊！”

對于這個問題，渾天候還真沒想過。幾天來，他每次想到龍青云，首先是對這位強者的成神成圣感到羨慕，同時也帶有一絲愧疚！畢竟龍家幾百年來為帝國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但是，渾天候從未曾考慮到這個問題。現在一琢磨，還真是大有蹊蹺。“莫非！”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震驚地說道：“莫非是神要滅亡我們天元帝國，才導演了這一幕？”

“這也未必，畢竟我們三家是天神欽點的嫡派。”天元大帝轉過身去，看著密室墻壁上那張巨大的大陸全輿圖，慎重說道：“二弟，看來我們是要好好謀劃一下今后幾年的安排了！這樣，你馬上致函武神殿。不，直接以寡人名義致函武圣本人，就說今后幾年，我天元帝國必須全力戡平內部不穩定因素，撫平此次內亂帶來的各種后果。其間，還望武神殿能夠給與更多的支持。特別是針對神龍宗，希望武神殿能夠全力壓制，最好是徹底消滅！”

“而且，”天元大帝陰沉地一笑：“還要向全大陸宣布，我天元帝國將在帝都附近建立一座規格超高的武神祭壇。祭壇建成之后，請武神殿派遣專人擔任祭酒！武神祭壇的地位等同于帝國供奉團，一左一右，共同為帝國的發展護航保駕！”

“皇兄！”渾天候大驚失色：“我們歷來抵制武神殿向帝國滲透，星漢帝國也是如此。而您這一項決定，豈不是引狼入室嗎？”

“呵呵，寡人只是宣布讓武神殿的人擔任祭酒，卻沒說所有祭壇人員均有武神殿派遣。一個光桿將軍，何足為慮！”天元大帝笑著說道：“寡人頒布該旨意的目的，是讓全大陸、特別是神龍宗感覺到，我們最近一直都是唯武神殿馬首是瞻。也就是說，所有事件的主謀，都是武神殿，而并非我天元帝國皇室！如此一來，神龍宗選擇報復對象的時候，首選武神殿的幾率會大大增加。到時候，武神殿一旦受到攻擊，必將有求于我天元帝國，而我們才能繼續保持對武神殿的平等地位！”

“難道，武神殿會看不出這一點嗎？”渾天候問道。

“當然看得出！但看得出又如何？寡人此舉無非是表示對武神的信仰和對武神殿的敬意而已！呵呵！”天元大帝一生冷笑，接著說道：“而且，讓我們天元帝國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他武神殿難道就不該付出點什么嗎？”

其實，天元大帝對于神龍宗歷來還是極有好感的。數百年來，在每次皇室危機之中，神龍宗都立下了擎天保駕之功。而且神龍宗歷代宗主都幾乎沒有什么欲望，只是安心靜修。正是為此，帝國才給與神龍宗規格超高的待遇。其中，帝國僅有的兩個公爵爵位，就歷來被神龍宗宗主占據一個，同時還占據了整整一郡的封地。數月之前，當武神殿遣使下達‘神諭’，要求共同清剿神龍宗時，天元大帝確實極不情愿，但最終還是服從了神的旨意。

如今既然已經得罪了神龍宗，而且已經沒有了調和的可能，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拉住武神殿不放，死也要死在一條船上。

而在遙遠的星漢帝國都城星漢城，星漢大帝在數名護衛陪同之下直接登門拜訪帝國國師“血夜修羅”陰無極。這“血夜修羅”陰無極紫元初階的巔峰實力，原本在金榜上排名第七，略高于渾天候。但由于近期數名高手的隕落，他在新的金榜的排名倒上升到了第五位，僅次于“大祭酒”林循道。此人天性嗜殺，猶在陰影王鬼煞之上。但他所殺之人多為大奸大惡之徒，青壯年時不知幾次一人獨闖匪窩盜穴，而且多在月明之夜大開殺戒。所到之處，赤地百里，無有活口，猶如人間的修羅殺場，故而被大陸修武界稱為“血夜修羅”。

“陛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垂詢？”一身鮮紅長袍，面色蒼白卻精力飽滿的陰無極施禮問道。

“國師可知天元帝近期所作所為？”星漢大帝說。

“哼，無非還是些蠅營狗茍的伎倆，何足道哉。”

“唉！也難為天元帝這老匹夫了。同樣是奉了神諭，我星漢帝國順利消滅了玄武宗，而他天元帝國不但未建寸功，反而讓神龍宗進一步壯大了聲勢。面對這種局面，他天元帝不想辦法破解才怪！”星漢大帝得意道。

“哦？不知陛下有何打算？”“血夜修羅”陰無極問。

“朕想咨詢一下國師，當此天元帝國內憂紛呈之際，我星漢帝國可否有所行動？”開疆擴土是每個帝王不變的嗜好，但星漢大帝又怕一旦輕啟戰事，后果超出掌控范圍。

“不可！”陰無極一揮手說道：“總有人為陛下代勞，陛下又何必親自為之？呵呵！”

武神殿長老堂，武圣正在主座上閉幕靜思，旁邊的大祭酒林循道則把近來的形勢向在座的五大長老匯報一番。最后，林循道拿出天元帝國皇帝呈遞的國書，將內容向武圣原原本本匯報一遍。原文如下。

“敬呈武圣陛下親覽：某奉神諭，追隨陛下。豈知大事不成，反肇隱憂。今我天元大損，外不足以保疆，內不足以戡亂，此陛下所洞知也。望陛下舉手相援，奉神諭繼續討賊，以緩我境內壓力，并告諭天下，以阻奸邪覬覦之心。另，為表我天元君臣對武神大人信仰之篤誠，對武神殿及陛下之仰望，故擬建武神祭壇。此壇建成之際，望陛下指派德高望重之神職人員，親自提攜。”

下面落款并加蓋了帝國皇帝印。

“天元大帝？哼！歷來如此，什么時候才能長進一些！”武圣面有慍色。

“陛下，據我神殿在外的派駐人員匯報，天元帝國在向我們致書之前，已經把他們要建造武神祭壇的事情向大陸公布了。這，實在是將我武神殿置于火爐之上啊！陛下，依在下之意，我武神殿應當對此事予以回絕。”林循道不無憂慮地說。

“回絕？人家表面上如此冠冕堂皇，不但是尊重我武神殿，更是體現自己對武神的無比信仰。我武神殿作為武神在世間的代表，如果拒絕，豈不冷了天下修武者的心？呵呵！”武圣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我們該怎么辦？”林循道和幾位長老齊問。

“怎么辦？應允下來便是。天元帝，莫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才好！”說罷，武圣一笑而去。

龍青云舊居！“窮廬”院內，龍嘯天、龍戰天以及大雷神白起匯集一起。這里是神龍宗的禁地，故而不用擔心誰來打擾。

“今天，我向白叔父及戰天說一下所謂的‘十年之約’！”自從大雷神身份暴露，龍嘯天哪還敢稱其為長老，雖然此公并不在乎。

“大哥，戰天早就想問你了，這‘十年之約’到底是什么內容？難道父親對你說了什么？父親他又去了哪里？”

“其實，父親的真實實力已經超越了紫元高階巔峰這個大陸最高限制！”龍嘯天說道：“當日，武圣已經敗在父親手下，但畢竟對方高手甚眾，父親不想玉石俱焚，故而與武圣訂立了一個為期十年的約定。”

“那么說，父親已經步入神境？”龍戰天大感欣慰，“神境！”有史以來萬余年，只有武神殿出過二十位神境高手，而武神殿一系之外的任何宗派均不可能突破大陸最高限制，這也是武神殿之所以被大陸視為修武正宗的最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