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好,顏阿姨好。”
“唉,真乖,小夏真行啊,娶了個這么漂亮的老婆。”
“呵呵,是啊。”夏明宇笑著點(diǎn)頭。
“他們兩個十一舉行婚禮,到時候會送請?zhí)o你們的。”夏母笑。
“那是當(dāng)然,小夏的婚禮,咱們得參加啊。”
“是啊,哈哈。”
“來,老李,小顏,坐,病房里沒太多的凳子,你們將就一下。”
“不用這么客氣,咱們就是來看看,沒啥事兒,咱們也要回去了。”
“這么快,再坐會兒罷。”夏母留人。
“不必,咱們有的是時間相聚,病房里禁止大聲喧嘩,人多不太好,咱們先回去了,都是老朋友,不必這么客氣。”
“那行,我也不留你們,有時間再到家里玩,我送你們出去。”
“不用不用,你們就呆在這里,我們自己走。”
“沒事兒,我先送他們出去。”夏父回頭對著淼淼三人。
“行,去吧,老李,小顏,破費(fèi)了啊。”夏母客氣。
“行,走了。”
“李叔叔慢走,顏阿姨慢走。”
“小夏好生養(yǎng)傷啊。”
“好,知道了。”
“今天感覺怎么樣,兒子?”夏父三人離開,夏母坐到床頭關(guān)心夏明宇。
“沒什么,就是不能動。”
“醫(yī)生說了,這個石膏得弄一個月呢。”
“那我結(jié)婚的時候怎么辦,總不能坐輪椅上吧,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我可不想如此有記念意義。”
“呵呵。”淼淼偷笑。
“呵呵,放心,到時候跟醫(yī)生說說,讓他先拆了,等婚禮舉行完了再上。”夏母笑道,“本來你岳母還要來看你的,不過我看你沒什么大事兒了,就讓她不要過來,婚禮的日子快到了,她那邊也要請客,現(xiàn)在也有很多事要忙,跑來跑去的,累。”
“讓她不必過來,我沒什么大事,再說有淼淼照顧我呢,晚點(diǎn)兒我和她通個電話好了,這是禮貌。”
“恩。”夏母點(diǎn)頭,“淼淼,這些天要辛苦你了。”
“媽,這是我應(yīng)該的。”淼淼笑,“而且我們的婚禮一直都是你們來準(zhǔn)備,讓你們受累了。”
“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你們到時候只要做快樂的新郎新娘就好了,對了,淼淼,你想要誰來做你的伴娘嗎?”
“我跟姐姐說好了,到時候由她來做伴娘。”
“好。”夏母點(diǎn)頭,“上次我去你家時看到你姐姐的相片,也是個美人,從面相上看,應(yīng)該是柔弱型美女,可聽你媽媽說,她是從小習(xí)武,現(xiàn)在都能和親家公打個平手,很厲害啊。”
“是啊,姐姐從小學(xué)什么都快,是個天才,而且性格開朗,簡直就是個完美的女人,我從小就視她為偶像。”淼淼笑著點(diǎn)頭。
“你們家的女人,個個都不簡單,下次見到她,我得好好的認(rèn)識認(rèn)識。”
“呵呵,行。”
“至于伴郎,明宇你有人選嗎?”
“我準(zhǔn)備讓田子來當(dāng)。”
“成,你跟他說好了嗎?”
“說好了。”
“那行,其它的我來安排。”
“恩。”
“在說什么呢?”夏父回來。
“在說他們的婚禮呢……”
夏明宇住院一個星期,醫(yī)生拆了固定的繩子,讓他可以下床,雖然石膏還沒拆,但是他可以用一條腿走路,也可以坐在輪椅上讓淼淼推出去走走,或者他自己愿意的話可以拿拐杖來柱著出去,總之,比之前方便了很多,讓他也沒那么悶。
作為軍人,他自然是不屑坐輪椅這玩意兒的,但是他也不喜歡用拐杖,因此每天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便是淼淼做他的拐杖,可把她給累壞了,畢竟那么高的個頭,很重的啊。
“干嘛不坐輪椅啊,那多省力氣啊。”
“我這么帥,怎么能坐輪椅呢。”夏明宇理直氣壯的反駁,氣得淼淼罵,“你是成心折磨我吧,要自戀也沒這么個自戀法,你住一個星期的院,我都瘦三斤了,我特意減肥也沒這么好的效果。”
“好像是瘦了。”夏明宇仔細(xì)的看了看淼淼,下巴都尖了,想想這一個星期,她確實(shí)很辛苦,一直都在醫(yī)院陪他,晚上就睡在買的躺椅上,自然沒有在家里的大床上睡得舒服,每天還要照顧自己,自己為了跟她多些接觸,故意不坐輪椅不用拐杖,可是卻忘了她一個女孩子,再強(qiáng)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想到這些,夏明宇心里有些內(nèi)疚,“等下你去給我拿輪椅過來吧,回房的時候我坐輪椅回去。”
“你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淼淼奇怪的看著夏明宇,“你不是又想著什么法子來整我吧。”
“我在你心里就這么壞?”夏明宇黑臉。
“……”淼淼沉默,哥哥你就是這么壞。
看來夏明宇的信用招到了淼淼的質(zhì)疑啊。
“冷淼淼。”見淼淼不說話,夏明宇的臉更黑了。
“干嘛?”
“其實(shí)你瘦了也不錯,比以前更漂亮了,而且到時候穿婚紗才不會嫌大,你說呢?”夏明宇突然笑了起來,故意逗淼淼。
“你真沒良心。”淼淼罵。
“是啊。”夏明宇點(diǎn)頭,“所以,等下還是你扶我回去吧,我不想坐輪椅了。”
“好啊。”淼淼笑,“那你就一直在這里坐著吧。”
“你去哪里?”
“我餓了,去買吃的。”淼淼頭也不回。
“那我呢?”就這么丟下他。
“等著。”
“你可真是。”一點(diǎn)兒也不溫柔啊,夏明宇苦笑,這丫頭,就不能表現(xiàn)得對他依賴一點(diǎn)兒么,不過,要真是太依賴他了,他恐怕又會煩惱了,畢竟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太兒女情長了啊。
過了一會兒,淼淼回來,后頭跟著田子,手上一大堆的東西。
“你們在哪兒碰到?”夏明宇看著兩個人。
“在商店門口。”淼淼笑,“正好給我省了一筆零食費(fèi)用啊。”全是田子付的錢啊。
“哥們兒,怎么樣了?”
“揍你沒問題。”
“少得瑟了你,就你這小樣兒,能揍我?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倒你。”
“你試試?”夏明宇挑眉。
“嘿嘿,哪能呢,你這不是馬上要做新郎倌了么,我要是出手太重在你身上留下痕跡,讓你做一個破相的新郎,到時候你不得記恨我一輩子啊。”田子嘻笑,開玩笑,話說就算他現(xiàn)在真揍了夏明宇,以他的性格,好了后肯定吃虧的是自己,“再說了,咱們嫂子這么漂亮,也不能有一太丑的新郎倌站旁邊是不,到時候萬一這伴郎比新郎俊,不認(rèn)識的人搞錯了就太尷尬了。”
“誰是你嫂子,我有那么老嗎?”淼淼始終不待見嫂子這兩個字兒,因為有一首歌叫《嫂子》,一提到這兩字兒她就想到那偉大而落魄的女人,實(shí)在是——太慘了。
“不關(guān)我的事兒。”田子連忙站開,扯清自己的關(guān)系。
“淼淼,過來。”夏明宇笑得一臉溫柔。
“一般你莫名溫柔,就是沒好事兒的時候,我不過去。”淼淼坐到另一張椅子上,拿出零食帶開吃。
“好,你不過去我過去。”夏明宇站起身。
“喂,你別過來。”
夏明宇不聽,一拐一拐的向淼淼走去。
“喂。”淼淼走開,看著夏明宇一拐一拐的樣子又不忍,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做欺負(fù)傷者的事兒。
“站著別動。”夏明宇警告。
善良的淼淼終究不惹心,站著不動。
田子把頭轉(zhuǎn)向另一邊,淼淼你太沒骨氣了,讓你別動你就別動,其實(shí)我也不愿意叫你嫂子的,畢竟你比我小,不過我那不是怕我哥生氣么,你知道他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的,我已經(jīng)退伍很久了,骨頭松了,經(jīng)不得打啊,你得原諒我啊。
“啊。”
夏明宇伸手,淼淼以為他要打自己,連忙捂頭叫了起來。
“你叫什么?”夏明宇一臉黑線。
“不許打人。”
見夏明宇要說話,又在他之前開口,“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就不管你是不是傷員,直接廢了你。”
“你還敢廢了我?”夏明宇笑得陰深深的,“雖然我現(xiàn)在一條腿不方便,但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脆弱了,還有,你還敢對我動武,你知不知道我是軍人,打軍人是犯法的。”
“打軍人犯法,可打老公不犯法。”
“敢情兒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公啊,哼哼。”夏明宇假笑,“軍人家屬家暴更犯法,你不知道軍婚里軍人的利益是受保護(hù)的么?”
“我……知道。”淼淼點(diǎn)頭,“可是軍人家屬也受法律保護(hù),你要是敢對我動武,你也犯法。”
“你還跟我討論上了?”
“是你要跟我討論的。”
“我說。”田子弱弱的開口,“你們要一直這樣討論下去嗎?”
“閉嘴。”夏明宇冷哼,看著淼淼,“過來。”
“過就過來,誰怕你啊。”淼淼上前一步。
夏明宇一把拉住淼淼,看她硬著脖子橫著自己一副小流氓的樣子,“我還不知道你這么厲害,竟然敢跟我叫板兒,我要是不懲罰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啊。”淼淼怒,“你屬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