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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租妾
  • 寸雪無心
  • 3029字
  • 2013-08-02 17:58:07

“展卿衣給你的?”費青帆連忙追問,拿銀票的手不由緊了緊。

“不是,他哪有那么多錢,就算有我也不稀罕。”

“那——”

“相公你就別問了,這錢來得干凈,我保證不偷不搶也用不著還。”

彩云飛聽說,月落天是雙竹城最富裕的九王爺,既然他那么有錢,她騙點錢來幫助落入困境中的費家,對月落天而言,一定是小菜一碟,直至一月之后,彩云飛才知今日之事她做錯了,大錯特錯,她該安分守己地做好費家的媳婦,寧可眼睜睜看著費家家道中落、變得貧窮,也斷不該去招惹不該招惹之人。

芳華醫(yī)館。

醫(yī)館主人展卿衣正百無聊賴地立于藥柜前,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一把甘草,慵懶的眸光時不時翻向人來人往的街道,當(dāng)捕獲到那愈行愈近的熟悉身影,展卿衣不由渾身一振,干脆地扔掉手中的甘草,側(cè)頭對一旁埋頭搗藥的遲六道:“小六,閉館,今日不看診了。”

“啊?又不看診?師父,今日才開了兩個時辰不到哎。”遲六不滿地抱怨,搗藥的動作未停,他遲六怎就如此倒霉,攤上這么個隨性到了極限的師父?開館閉館全看心情,若不是師父醫(yī)術(shù)高明,遲六敢頂上十個項上人頭擔(dān)保,這芳華醫(yī)館早關(guān)門大吉了。

“小六你耳朵聾了?若是耽誤時辰再放一個病人進來,那可是你的疏忽,你自己應(yīng)付,我可不管,聽見沒?”展卿衣不悅地在遲六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栗,指責(zé)的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厲。

“聽見了,師父。”遲六摸著微微發(fā)疼的頭,黑著臉不情不愿從往門口走,抬頭看到踏進門檻的清秀公子,一下子全明白了。

遲六回頭鄙夷地白了展卿衣一眼,雙竹城都敬師父是個妙手回春的展神醫(yī),只有他這個倒霉催的徒兒才知師父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咳咳,他這個師父呀,雖然長得人模人樣,卻對女人完全沒有興趣,是個十足的斷袖,可嘆的是,師父倒是個癡心專情的種,偏生就喜歡這個清秀俊俏的彩公子。

遲六剛關(guān)好館門,展卿衣便嚴肅地盯著他道:“小六,回后院曬草藥去,沒我的吩咐,不準(zhǔn)進來。”儼然一副為人師表的正經(jīng)模樣。

“小六知曉。”遲六不屑地看了看那已經(jīng)落座的兩個男人,師父每次支開他都用同一個借口,太假!哼,他遲六才不稀罕留在這里看兩個男人搞曖昧呢!

遲六一離開,展卿衣便收起板著的面孔,連著身體將坐著的椅子往彩云飛的跟前拉,直到快要膝蓋碰膝蓋了才停下,眉開眼笑道:“小飛蟲,想我了?”

“誰想你?自作多情。”彩云飛一口茶水險些嗆到,這男人都已經(jīng)二十二歲,怎么還改不掉油嘴滑舌的毛病?

“呵,原先半年都難得見你出門一次,現(xiàn)在才過了一個多月,你就迫不及待地送上門,不是想我是什么?”

“我來是有要事請你幫忙。”彩云飛重重拍了一把他有意無意蹭她的膝蓋,美眸一瞪。

“噢?無所不能的小飛蟲也有求我的時候?”

“展卿衣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再叫我小飛蟲,我已經(jīng)嫁人了。”

“小飛蟲小飛蟲小飛蟲……”一聽到她說嫁人,展卿衣就耳疼頭疼,不讓叫他偏叫,叫到她頭疼為止。

“你——”

“你嫁沒嫁人與我叫不叫你小飛蟲又有何關(guān)系?費青帆不喜歡我這么叫你?嗯?”展卿衣可不管她相公是誰,反正,她就是他的小飛蟲,一輩子的小飛蟲,誰也管不了,更別想阻止,除非他變成啞巴。

彩云飛今日心里有事,又是偷偷溜出費家,實在無暇與他再計較這個稱呼問題,白了他一眼,索性開門見山道:“九王爺下次來你這里看病是什么時候?”

聞言,展卿衣俊眉一挑道:“小飛蟲,同一個問題你連著兩月問兩次,居心何在?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九王爺了?”

“別胡說,快回答我。”

展卿衣探尋地盯著彩云飛,直盯得她臉頰發(fā)紅,才好笑道:“是不是又想演一出九王爺遭歹人劫持,而你趁機扮演俠客索錢的好戲?”

“你……知道了?”彩云飛想想也是,上個月師弟們打劫九王爺?shù)拿咿I就在芳華醫(yī)館外面,師弟們的身形與功夫怎能逃過展卿衣的眼睛?他猜到亦是理所當(dāng)然。

展卿衣收斂笑容,不快地將他早就想問的問題問出道:“為何不直接問我要錢?錢我有的是。”

彩云飛看著展卿衣受傷的神情,訕笑道:“呵呵,你掙錢不容易,作為朋友,我不忍心拖累你。”

一聽“朋友”二字,展卿衣便覺得全身的肉都開始發(fā)疼,咄咄逼人道:“撒謊,我看你是怕費青帆那個醋缸子不高興,是以有意避嫌吧。”

展卿衣的話一語中的,但彩云飛自然不會承認,兇巴巴道:“展卿衣!我時間寶貴,沒有閑工夫和你廢話,快告訴我九王爺下次看診是什么時候?”

展卿衣悶悶地回答:“七日之后。”

“七日之后?”彩云飛皺了皺眉,立刻討好道,“展哥哥,你能不能幫小飛蟲一個忙,親自去他府上看一次診,越快越好?”

展卿衣俊眸一瞇,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刮了一下彩云飛的俏鼻,道:“小飛蟲,你巴結(jié)展哥哥也沒用,就算他是皇帝老子,展哥哥的規(guī)矩也不能破,不上門就是不上門,你應(yīng)該知道原因吧?”

聞言,彩云飛眸光霎時黯然,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你那是承襲芳華姑姑的風(fēng)骨與脾氣。”

展卿衣將彩云飛垂下的頭捧起,玩味道:“小飛蟲,讓我親一口,或許展哥哥可以考慮為你破例一次。”

“不要!展卿衣,你別勉強我,我也不會勉強你。”彩云飛氣憤地撥開他的手,慨然轉(zhuǎn)身,星眸中水波盈動,楚楚可憐。

展卿衣清楚地聽見彩云飛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哽咽的顫抖,他最見不得她傷心受委屈,一把翻轉(zhuǎn)她的身子,誠懇地望著她道:“小飛蟲,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這世間,展卿衣的姑姑展芳華曾是彩云飛第一個愿意訴說女兒家心事的長輩,來到雙竹城之后,展卿衣自然成了彩云飛訴說心事的最好傾聽者,就算他幫不了她,他也能幫她守住秘密。

“快說,小飛蟲你要急死我?”展卿衣單看彩云飛此刻的神情就料定,此次她絕對是遇見難事了,不然不會在他面前這般欲言又止。

彩云飛將尚未流出的眼淚用手帕輕輕蒙去,道:“今日一早我路過客廳,不小心聽到我公公與花大梅的談話。”

花大梅是雙竹城出了名的金口媒婆,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嗓門極大,為人潑辣,在雙竹城有著極好的市場與口碑,大凡有錢人皆喜歡找她做媒。

“花大梅去費家做什么?買茶葉?”

彩云飛苦笑道:“花大梅平生最喜做媒,又以做媒為生,她去費家自然是做媒。”

“做媒?”展卿衣想到費東流只有費青帆一個獨子,啪一聲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目光在彩云飛的腹部流連,氣急敗壞道,“費東流想給他兒子納妾、延續(xù)香火是不是?我就說費青帆是個縮頭烏龜,他若直接告訴費東流是他喪失了生育能力,費東流又怎會嫌你生不出孩子?”

“不許你說相公的壞話,相公不說出實情是為我好,若是公公知道他喪失生育能力,遲早會查出原因,到時我在費家更加難以容身,況且此次,花大梅不是給相公做媒,而是……而是給我。”

“給你?”展卿衣震驚地看著彩云飛,半天說不出話來。

彩云飛垂首繼續(xù)說道:“花大梅說,九王爺成親兩年多,九王妃一直無所出,便欲典租別人家的妻為他生下一男半女,費家的茶葉生意一月前就出了問題,上回我從九王爺處得來的一萬兩黃金只解了燃眉之急,費家若是能得到九王爺錢財與聲譽上的幫助,生意自能起死回生。”

展卿衣眉頭緊鎖,半餉才道:“九王爺怎偏偏選擇了你,莫不是上回——”

彩云飛忙道:“我與九王爺素未謀面,上回他絕對不會認出我是女子,我也很是納悶,若是他想納妾生子,大可找其他尚未婚嫁的女子,奈何偏偏找我這么個嫁過人的女子?”

“此事的確可疑,方才你求我上門替他看診是想干什么?”展卿衣知道費東流是一個可以為了家族利益不惜犧牲一切的人,彩云飛來求他幫忙,自是有了對付費東流的辦法。

彩云飛抿了抿嘴道:“我希望你借著為九王爺看診的名頭,順便告訴他,我……是一個終身不育的女人。”

“噢?你被費青帆傳染了,也終身不育?”展卿衣唇角一勾,一把抓住彩云飛皓潔的手腕道,“讓我瞧瞧此事是否屬實?九王爺是大人物,我可不敢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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