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軒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氰宇皇再次橫插一腳,舉雙手贊成,“皇后要表演,這個安排不錯。”如此一來,慕容軒只能點頭應下,讓上官表演。
聽到這個好消失,上官差點眉飛色舞,剛才她還在愁怎么樣在今晚出丑,引起慕容軒的反感,這不,機會自動送上門來了。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上官從座位上起身,眉頭緊蹙,“可是皇上,臣妾什么都不會啊?不敢在諸位面前班門弄斧,擾了皓王的興致。”“
“姐姐莫謙虛,相信您一定能為皇上爭光的!”柳妃一聽上官不行就喜笑顏開,這下子她總算能贏會些臉面,再踹上那丑婦一腳,讓丑婦跌得更慘,明白與她林憶柳做對絕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本宮真的不是很會啊!怕到時候嚇到各位那就罪過了。”眉頭鎖得更緊,她真的好為難啊,為難著怎么樣才能演砸,讓慕容軒‘好看’。
“皇后的確不必過于謙虛,朕也很期待你的表演,相信會相當的精彩。”氰宇皇果然如上官所料,及力促成她表演之事。
呵、呵、呵,上官心里發出如惡魔般的笑聲,她很快就會向他們演繹什么叫做真正的精彩,讓他們終身難忘!“既然皓王都這么說了,本宮也不好推辭。隨帶問一句,皓王可有什么賞賜。”貪財女子的嘴臉展露無疑,讓她的臉丑上加丑。
氰宇皇頓了一下,沒有到上官瞳竟然會向他要獎賞,而慕容軒早就出聲阻止,“皇后,不可放肆。”上官瞳沒睬慕容軒,因為給獎品的主又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
看到上官瞳期待的眼里全是自己,氰宇皇感覺有種莫明的滿足感,因為從開始到現在這是上官瞳第一次用正眼看他。就沖著這點氰宇皇豪氣干云地應下,“皇后想要什么?”
奸計得逞,上官笑得更加開懷,“聽說在皓國有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山上偶爾會開出百年難得一遇的雪蓮。”這個雪蓮冒貌來頭很大,可解百毒,且有起死回生之效。現在自己這條小命可在褲腰帶上掛著,誰知道哪天慕容軒這個家伙腦袋抽筋,砍了她或者下個毒什么的,有備無患,能防一樣是一樣。
“皇后想要朕的雪蓮?”看來上官瞳早就看上這朵花了,正巧他身上還真帶著這么一朵花,可上官瞳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皇后愿意屈尊降貴為朕表演,那么這朵花可以送給皇后。”雙手奉上世人垂涎三尺的雪蓮。
上官接過雪蓮,只見花瓣晶瑩剔透,玲瓏有致,招人喜愛,卻又帶著雪般圣潔,隱隱有絲絲香氣沁人肺腑。聞著花香,她像是沉浸雪蓮之中離開這紛紛擾擾,又好像來到那一望無際的冰山中,欣賞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如此,卻帶著她神游一番,真是難得的寶貝。
上官迫不及待地把雪蓮吞入肚腹,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會不會被毒死,再加上上官瞳這煉丹爐般的身子,早點吃了早吸收,身體強壯沒病痛。
看著上官瞳的狼吞虎咽,雖然氰宇皇認為這是糟蹋了那朵雪蓮,倒也不會后悔,接下來就看上官瞳會帶給他什么樣的驚喜了。
吃完雪蓮后,上官才又拿正眼看氰宇皇,現在她發現自己吐出的氣息中都帶著花的甜香味,真是女人的盛品啊!“皓王喜歡看什么?”
“皇后表演什么,朕就愛看什么。”專注的眼神好像這世界只剩下上官瞳與他兩個人,無視慕容軒有些發青的臉。對于他想要的東西,從不加掩飾,現在他對上官瞳很感興趣。
狂,太狂了,氰宇皇竟然三番二次喧賓奪主,慕容軒還無反抗之力,看來對付氰宇皇,慕容軒還要下很大的功夫。“既然如此,那本宮只好隨興了,要不本宮唱首歌?”得到氰宇皇的首肯之后,上官潤潤嗓子就要開唱,畢竟人家給了自己好處,他才是爺。
“咳咳。”深呼吸,氣沉丹田,打開胸腔,展開身體,想像自己是一個容器,可以發出共鳴,預備工作做好,上官才睜開眼睛,“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一個‘高’字,足足憋了一分種,拉長氣息,差點沒憋死她。
高亢尖銳的聲音不絕于耳,耳中甚至還出現了‘嗡嗡’聲,唱得人心慌意亂,大臣們不顧形象地亂捂耳朵,以免再遭迫害。更夸張地是,桌上的酒杯由于受不了這過高的頻率全都‘呯、呯、呯’振碎,有些宮人還抱頭亂竄,整個場面再次失控。
“夠了!”
受不了的慕容軒一聲怒吼,終于又回到了平靜,只是各位大臣的手腳仍止不住的哆嗦。看到這個情形,上官滿意得不得了,要知道她的嗓子可是天生的,隨便就能飆個highC看看,可與帕瓦羅蒂媲美。
處世不驚的氰宇皇也被上官瞳震懾住,拿著酒巴杯的手有些虛,女兒香微微灑出星星點點,嘴角僵硬地問上官瞳,“不知上官皇后剛才唱的是什么,如此的驚天地泣鬼神?”
“好說好說,客氣客氣。”上官馬大哈地故意不聽懂這里面的暗語,“此曲名為鬼哭狼吼,描繪的正是深更半夜正如現在一般無二,群鬼廣開宴會狂呼歡唱之境,不知皓王認為本宮唱得可還貼切?”她要什么都沒有,唯這能隨口瞎掰的本事在這兒算是一絕。
“上官皇后的思想果然獨道,非一平凡人可比,甘拜下風。”因為上官自圓其說,氰宇皇說不出半點不妥的地方,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她的胡鬧視而不見,口上俯首稱臣,只是這心口有幾分合,不為人知。
“皓王都如此說了,那么就表示您對本宮的表演很滿意嘍。”有了桿子當然繼續往上爬,她上官瞳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這回事,就是要讓別人吃了苦果子還只能笑著說:真不錯!
可能是看出皓王此時的尷尬境界,柳妃難得識大體的主動打破這疆局,討好地來到上官的身邊,拉住上官的手,“皇后這說的是哪里的話,不管怎么說您都代表著錦國,皓王自是很滿意。”
上官挑眉,眼睛一轉,看向柳妃,疑惑地從柳妃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什么時候這個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小女人也懂得什么是國體,會為皓王解圍?!慕容軒受困時怎么沒見她幫忙,只是一旁悶聲不響,倒是皓王稍有不利時,她能搭把手?
那個,柳妃是要鬧宮變,改投皓王的懷抱了?這個維護當中,除了她說的兩國友誼之外,分明還有些許討好的意味,像是忠心的狗見到主人只會搖尾乞憐,拼死捍衛主人的尊嚴。真的琵琶別抱了?
柳妃被上官充滿探意的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在她面前是chi裸,并沒有穿衣服,這個感覺讓柳妃很是不安。瑟縮著身子,但即使如此面對上官瞳的星眸,心卻止不住的顫抖。“皇后,可不能掃興,再表演一個吧?”現在岔開話題無疑是最明確的決定,以后她在上官瞳的面前絕不能掉以輕心,失憶后的上官瞳比之前的那個可怕多了!
“還要表演?!”上官瞳邪肆地再次揚眉,剛才的還不夠刺激,還是古人就好這一口,沒事喜歡找抽,不然就渾身癢,既然如此,她就當做做好事,正好還沒有完全坍光自己的臺,還欠些火候,柳妃這一說還真幫到她的忙,“柳妃難得如此識大體,懂得尊卑,本宮會成全。”
豪氣干云地揮手,氣勢如虹,頗有大將風范,只可惜做此動作的人卻是個肥胖且丑陋的女人,讓人覺得有些遺憾,“來人啊,拿古箏來!”
宮人很快按照上官的吩咐在場中央放入紅木檀桌,輕拭面臺,在月光的照射下隱隱發出紅光,點上香,放上千年古木的箏,上官才翩然坐下。其實以上官現在的這個休形,完全與翩然不符,卻不知為何讓人生出如此之感,好似坐在那廟堂之上的人舉手投足之間淡然優雅,僅是如此,便已使人沐浴春風,可惜,接下來的一切打破這美感。
上官張開五指,活動指腕,使得手指能夠靈活地跳動,似若張牙舞爪,猛然在眾人心中垂下一擊,聲未起,心先動。瑩潤的素手擱于琴弦之上,本期望著那雙素手可以帶給自己不同的感受,最后卻身如地獄一般,每分每妙都是這么的難熬。
只見上官雖然面不露色,卻在她身上洋溢著喜悅,并帶著惡作劇的竊喜,舞動手指使琴弦配合著她的動作發出猙獰的怒吼,直擊人的魂魄,恰似在自己眼前正演繹著群魔,瘋狂的扭動著布滿疤痕的身體,張著獠牙,露出輕蔑地笑,那雙妖眸發出愼人的紅光,嗜血、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