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醫(yī)神篇
書名: 醫(yī)破乾坤作者名: 落小雨本章字數(shù): 3841字更新時間: 2014-05-27 19:27:37
聽到方天竹話后,饒是柳水月蒼白的臉色也出現(xiàn)一抹羞紅,看見方天竹一直盯著自己看,頓時對于方天竹有一絲的好感也消失了,在她看來與其他人果然沒什么兩樣,貪圖自己的美色。
“多謝公子相救,以后若是有機會,定當報答。”既然沒了好感,柳水月自然不會再多聊下去,準備回到東域,她中了三元絕仙毒,這是一種罕見的奇毒,能解的希望渺茫。
方天竹將柳水月的眼神看在眼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難道自己就那么像壞人嗎:“為什么不現(xiàn)在報答呢?”
聽到方天竹的話,柳水月頓時驚了一下,果然是一個表面斯文,假裝清高的偽君子,這種色狼一般柳水月稱之為暗色狼,比明面上是色狼的人陰險千萬倍:“公子,你不會認為救了我,便要我以身相許吧。”
方天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上到下打量著柳水月,仿佛在選媳婦一般,然后露出淡淡的笑意:“難道姑娘要以身相許嗎?”
“做夢,別以為英雄救美,就可以奪得芳心,這種事情純粹是騙人的罷了,莫非公子以為救了我,我就會倒貼著嫁給你嗎?”柳水月冷笑道。
“哦,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姑娘要以身相許呢,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放心了。”方天竹微微吐了一口氣,仿佛剛才真的很擔心柳水月會扒光衣服獻身一般。
裝的,一定是裝的,真虛偽,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另眼想看嗎?真是天真的想法,你這種伎倆比起別人來可是低明的多了,你就使勁的裝吧,柳水月暗暗的想到。
方天竹從仍然在吃草的小牛身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掛著淡淡的笑意走到柳水月身邊。
他來了,看他的眼神,絕對是不懷好意,還有那討厭的微笑,絕對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險惡,如果他對我動手動腳,我便自爆以保自己的名節(jié)。
“不介意的話,到這邊坐坐。”方天竹身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便獨自走到溪水便,脫掉自己的草鞋,然后將腳伸到清澈的溪水中玩耍。
柳水月愕然了一下,搞什么名堂,他居然不用強,難道知道我會自爆,所以從其他方面下手,哼,看看你這個假好人能裝到什么時候。
看到柳水月跟了過來,方天竹笑了笑,卻沒有看她,輕輕的在自己旁邊的位置點了點:“坐”。
你說坐就坐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假好心。柳水月暗自想道,不過也坐了下來,反正自己的毒就算是八品醫(yī)王也難與解救,自己還怕一個斯文的色狼嗎。
方天竹可不知道柳水月的想法,看見她坐了下來后,不禁搖了搖頭,這小丫頭戒心太強了:“你叫什么名字。”
“柳水月”柳水月不滿的說道,她始終認為方天竹沒安什么好心,語氣很沉重,仿佛方天竹欠了她很多錢一樣。
對于柳水月的語氣,方天竹卻是笑了笑道:“你的名字真好聽,但是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關你什么事,天大地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說我名字真好聽的,你是排在一萬名之外了。”柳水月將頭扭到一邊,左問右問的,一會就開始露出本性了,看你裝到幾時。
方天竹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明顯人家都對自己有意見了,雖然和美女聊天很舒服,但和一個像欠了她什么似的的美女聊天,就是一種折磨了:“那好吧,你可以謝我了。”
哼,果然來了,色狼就是色狼,虧自己開始還被他的氣質吸引了,果然不是什么好貨:“你要怎么謝啊,我身上可沒錢財。”
“呃……我并不需要錢。”方天竹淡淡的笑道,看著這個緊緊防備自己的少女,明顯與自己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想要我的身體,沒門,雖然我的元氣基本上被毒液吞噬光了,可是要自爆還是有可能的,不過不到最后時刻,我不會選擇這個,雖然我中毒依然活不了,畢竟你也救過我,柳水月鄙夷的說道:“那你需要什么。”
“可以脫衣服讓我看一下嗎?”方天竹試探性的問道,畢竟這個要求對于一個少女,還是一個漂亮的少女來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雖然早就知道他會提出這個要求,但是柳水月潛意識里還是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因為方天竹救過她,此刻聽到方天竹的話后,有點失望,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呃……這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后背就可以了。”方天竹苦笑一下,也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有點過分,退求其次。
“滾”柳水月很失望的望著方天竹,眼中充滿了委屈,除了親人,所有人都這樣對她,要是方天竹敢強來,她立即自爆同歸于盡。
聽到柳水月的怒吼與眼中的委屈,方天竹愕然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的穿起自己的草鞋,起身將要離開。
就這樣走了?他沒有強迫自己,柳水月看著方天竹的動作,忽然覺得心里一陣失落,張口想要說什么,卻仿佛被什么卡住喉嚨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來。
想了想,方天竹嘆了一口氣,手指間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夾著兩枚非常細小的銀針,以柳水月看不見的速度,射入她的前額與后頸的一處穴位。
“你……”柳水月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方天竹要殺她,頓時大驚失色,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前額與后頸有點麻麻的感覺。
方天竹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騎上了小牛的身上,一邊命令著小牛起程,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柳小姐,你中了三元絕仙毒,原本十天斃命,不過去到東域可是要十二天的路程才有傳送,我已經封住了你兩處致命的穴位,三個月內不會有事。
倒是在下冒昧了,說不定柳小姐有更好的神醫(yī)醫(yī)治,醫(yī)治的方法很簡單,在你后背的三百六十道穴位扎下三百六十針,配合絕仙草的葉汁,便可將體內的三元絕仙毒引導出來,不過三百六十道穴位,稍有一點偏差,就會立刻喪命。”
方天竹說完,就又躺在牛背上慢慢遠去,一切又回復了自然,夕陽西下,那躺在牛背上的身影卻是顯得有點孤獨蕭瑟。
“轟”
柳水月大腦忽然感覺一陣暈眩,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原來他是在想替自己解毒,自己卻誤會了他是色狼,更是開始就沒給他好臉色看,柳水月啊柳水月,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柳水月望著慢慢遠去的背影,兩手握的緊緊的,甚至雙眼都有晶瑩的東西在轉動。
“公子,是我錯了,公子你等等我呀。”柳水月忍不住,追了上去,她感覺得到,說的輕松,但即便是木月皇朝最頂尖的七品醫(yī)王都解不了自己的毒,她不愿放棄一絲希望。
但無論柳水月怎么喊,怎么追,方天竹再也沒有回音,并且那頭嬌小的水牛也離她越來越遠。
終于,柳水月在那嬌小的水牛消失的剎那,無力的跪了下來,連雙手抓出了血絲依然沒有發(fā)覺。
“沒人能夠再救得了我了,我居然親手氣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早該想到一個能夠將東野三雄毒的只剩下白骨的人怎么會不是一名出色的醫(yī)修呢。”
柳水月悲哀的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竟然連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無力的坐到地上不斷的錘擊地面,甚至她恨不得立即將自己的外衣撕碎,此刻披在她身上的黑色外衣在她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熱臉貼著別人的冷屁股,誰都會不高興,方天竹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這個就當作是對你的懲罰吧。
方天竹躺在小水牛背上閉目休息,在小水牛穿過一片又一片的草林之后,終于抵達了一座山谷,一進入山谷之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美婦人頓時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方天竹氣匆匆的跑了出來。
“哎呀……你個混小子,叫你帶小妞出去吃草,你……你……你居然敢欺負小妞,騎著它回來,你不想活了你。”
聽到這道喊聲,方天竹頓時從牛背上‘滾’了下來,然后理了理亂成一團的草帽,尷尬的笑了笑道:“百大娘,誤會,這是誤會,這是小妞求我騎著它回來的,小妞,你說是不是啊。”
方天竹說完,還輕輕的拍了拍小水牛,不過迎來的卻是小水牛“嗤”的吐了一聲,然后轉過頭去,不看他一眼,明顯的鄙夷之色。
“哼,混小子,你看,小妞都說了你欺負它,你死定了。”百大娘挽起袖子,就要來扯方天竹的耳朵。
“啊……百大娘,你看,你燒的菜糊了。”方天竹指了一下廚房的方向焦急的道。
“是嗎?我燒的是菜?哪里有菜啊,還沒煮菜呢。”百大娘揮了一下手,轉頭一看,自己剛開始燒飯,水都沒燒熱就糊了?
“看見沒有,別說是菜,就算是……”說道一半的時候,回過頭來一看,哪里還有方天竹的影子。
“哎呀……你個混小子居然敢騙我百大娘,你活夠了你”百大娘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那個石壁的方向,然后翹起了手來靠在牛背上,微笑的點了點頭。
“師傅,你找我有事?是不是找到解決的方法了?”方天竹自然是進了石洞之內,這里是他曾經號稱神海大陸十大神醫(yī)之一的師傅東方敗的研究之地。
一個身穿青衣,年紀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卻擁有霸絕天下氣勢中年人,臉上露出牽強的笑容,看著方天竹露出慈愛的笑容,搖了搖頭道:“天竹,你的醫(yī)術已經達到了我的九成了,武修也極為不弱,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方天竹看著這個年紀看似三十多歲,其實卻是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七十多歲中年人,心里一顫,原本掛在嘴邊淡淡的笑容慢慢轉變成了悲哀之色:“師傅,終究還是沒能找到解決的方法嗎?”
青衫中年人露出苦笑的笑容,摸了摸方天竹頭道:“你的醫(yī)修天賦極為不弱,為師研究天醫(yī)神篇整整五十多年了,這是我很久的時候在一處禁地之中發(fā)現(xiàn)的,可是我連第一層都沒有研究透,醫(yī)術便已經問鼎神海大陸,如今為師便正是將天醫(yī)神篇交給你,至于能否參悟,就看你的造化了。”
“天醫(yī)神篇,這怎么可以,這是師傅的驚世密寶,師傅還沒研究透怎么可以交給弟子。”方天竹大吃一驚,這天醫(yī)神篇乃是神物,不應該存在在神海大陸的東西卻出現(xiàn)在這里,如今更是親手交給了自己,一滴十二年從未掉過的眼淚從方天竹的眼中掉了出來。
“為師用不著了,你當心保存好,就算是最親近的人都不要提起,否則風云變色,還有你走吧,這里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青衫中年人揮了揮手,示意方天竹可以退出去了。
“師傅……”
“去吧,希望你能發(fā)生奇跡。”
“師傅,弟子一定還會回來的。”方天竹了解自己師傅的脾氣,這是讓他出去尋找機遇,在這里永遠也不會有結果。
待得方天竹退出去之后,青衫中年輕居然摸了一把眼中的濕潤,嘆了口氣道:“天竹,我東方敗號稱神海大陸十大神醫(yī)之一,醫(yī)遍天下人卻唯獨醫(yī)不了你,從此我不會再為任何人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