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云回到業務部時，正好遇到大色狼孫經理在辦公室里亂發火。大家都乖乖坐在位置上，低頭仿若聆聽教訓，其實大多數人都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一點不受影響。反正，大家不服他已經很久了。

罵人的時候人家不回罵會很沒意思，罵下屬的時候下屬不頂嘴就更沒意思了。孫經理一個人罵場正罵到沒有動力的時候就見到符云回來了，找個臺階下：“符云，這么快就回來了？”

“呃……”符云看著安靜的辦公室，“是啊。”

“事情辦完了？”

符云一聽，心里大叫糟糕，光顧著逃跑了，根本就還沒辦啊！

“怎么不說話？！”孫經理聲音飚高好幾度，哼哼，總算找到一只小綿羊開刀。

“我……我……”符云我不出來，說辦完了他一定會看結果，說沒辦肯定死得很慘。

孫經理一看符云的樣子大概就知道她沒把事情辦妥，他伸手搶過符云抱在胸前的文件夾，準備好好挑挑毛病！結果翻開一看，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居然什么都沒做！”

“經理，有點意外……”

“意外？！你以為公司請你來玩的嗎？出去了這么久把表給我原樣拿回來，你拿著工資旅游啊？！”

“孫經理！”顏傾突然站起來，高跟鞋喀一下踩在地上，然后一步步走過來，俯視地看著比她矮七寸的孫經理：“是我叫符云回來的。”

“叫她回來干什么？”

“我要去和日本客戶談代理的事情，我打算帶符云一起去，她會日語。”

“你……”

“孫經理，我們要走了，不能拿著公司的錢在這里浪費時間。”顏傾轉身，拿了資料拉著符云高傲地走向電梯。

電梯門關上，符云看著顏傾的高跟鞋：“你實際身高不是和孫經理一樣的吧？”

“他比我高一公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他來調戲我，結果我一站起來——”顏傾輕笑，“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看我的鞋，接著說了一句：以后不許穿高跟鞋！那天之后我上班總是穿最高的高跟鞋！”

“怪不得你在公司會跌交。”

“日語還記得嗎？”

“真的有日本客戶？”

“廢話！”

“啊……摩西摩西……薩喲拉啦……”

“請你說人話。”

“日本話不是人話？”

“……”

其實和客戶約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后，但是顏傾受不了孫經理的挑釁了，而他居然欺到符云頭上！顏傾說過罩著符云的，自然要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二人光明正大地去逛百貨公司，等時間到了才去和客戶見面。

符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業務，更是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顏傾的手段，讓那兩個日本人在暈陶陶的情況下簽下代理合約。合約一簽，顏傾帶著符云馬上離開，沒有吃到美人豆腐的兩個日本人臉上蒙了一層霜。

“你以前都是這么簽合約的嗎？”回公司的路上，符云問。

“對付不同人當然要用不同的辦法。”

“我真擔心你被他們吃豆腐。”符云想起剛剛的情勢，顏傾剛開始看起來像是被吃足了豆腐，其實啊……哪里都沒虧。等到合約一簽，她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把人家扔后頭不管了。

“我要是犧牲色相的話豈止現在的成就？”顏傾笑得坦然。

“這樣走了得罪客戶怎么辦？”

“合約一簽就是三年，誰管那么多！等到三年后我們要抽身離開的時候他們會求著我們留下來的，星辰的能耐真的很讓人佩服，咱們總裁本事大著呢！”

“說到總裁……”

“怎么了？”顏傾付了車錢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