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殤漓剛到大廳,陳業就撲過來“王爺,你要為下官做主啊。下官九脈單傳,如今膝下也只有一子,可是漓王妃心腸歹毒,居然將小兒變成了廢人,王爺,你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哦,是嗎?”冷殤漓涼涼的說道“飛揚,去請王妃來大廳。”
不一會,寧采兒就來了,依然是那么的耀眼,一身的紅衣非但讓人不覺得俗氣,反而很是喜歡,透著幾分火辣,幾分嫵媚,幾分靈動。
“冷殤漓,叫我來,又有什么事?”冷冷的看著靜坐的冷殤漓,眸子中全是厭惡。
“陳大人說你傷了他的兒子,要說法,你自己解釋一下吧。”淡漠的吐出一句話,就閉目養神,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地。
轉身,看向哭得肝腸寸斷的中年男子,嘴角噙起一抹嘲諷
“請問陳大人,你說本王妃傷了你兒子,你兒子是什么東西?”
“你、你、你,我兒子不是東西!”陳業一說完就發覺不對,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改口。
“下官的兒子叫陳風,三天前,在酒樓得罪了王妃,被王妃所傷,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難道王妃想抵賴!”
“哦,是這樣啊。請問陳大人,強搶民女,在我朝,是何罪?”
“三年牢獄之災。”陳業不解的看著面前絕色的女子,咽了口口水,不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
“那冒犯皇親國戚,又當如何?”
“斬立決”
“哦,那調戲本王妃,辱罵王爺,該判什么罪?”冷冷的盯著面前的男子,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氣。
“那個,那個……誅滅九族。”陳業害怕的擦擦額頭的冷汗,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兒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小命沒有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那,你還要討說話嗎?”
“不了,不了,下官告辭。”陳業帶著人,飛也似的跑了,冷殤漓,雖未睜開眼,但是卻感受了寧采兒毫不掩飾的注視,良久不見移動。睜開星眸,面露慍色“看夠了嗎?”
“沒有,王爺生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冰冷又不失個性,溫柔中帶著壞水,我見猶憐啊!”
“哈哈……有趣……有趣……”南宮陌在接收到冷殤漓殺人的目光止住笑,看向寧采兒時,眼中帶著探尋,也帶著一絲玩味。
“笑,笑什么,牙齒很白嗎?”冷冷的看了眼笑得前俯后仰的男子,嘴角抽搐,生的衣服妖孽像也就罷了,還笑得那么妖孽,鄙視。
“親親小嫂子,南宮這是很佩服你,好厲害,三言兩語就搞定了。”淡然的看著調笑的男子,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直愣愣的看著他。南宮陌也有些訕訕的,他的故意討好,有人卻不屑一股,不屑一顧,也就算了,干嘛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不知道他很害怕她家相公嗎?
看到南宮陌臉上的不自然,露出一抹的戲謔,轉身看向那個重頭到尾都淡漠的男子,彷如天山上的雪蓮,驕傲的孤芳自賞,或者應該說是看破了紅塵,一雙眸子中透著看穿一切的慧黠。目光在移到冷殤月的臉上,昨晚都沒有仔細的看過他們,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同的極端。南宮陌妖冶輕佻,卻不失大體,白衣男子,孤傲中透著清雅,卻讓人不想靠近,冷殤月則是透著濃濃的哀傷,就算那雙眸子,也帶著解不開的憂郁“即使為了那一身江南煙雨覆了天下,容華謝后,不過空留滿腔的哀寂,何必太執著。”幽幽的吐出一句話,雖沒有指名道姓,卻也知道話是說給誰聽的,只是幾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女子,她何意?
“如若是你,又當如何?”冷殤月一直以來都很寂寞,因為沒有人懂他的哀傷,沒有人知他的心酸,而如今面前的女子,只是一句話,就道盡了他的無奈,可是他有得選擇嗎?
“霧散,夢醒,終得見真實,也不過千帆過盡的沉寂。如若是我,便用我三生煙火,換他一世迷離。”眼中閃過一絲笑容,隨即被痛苦掩蓋“可惜,我已不相信了。縱有千般才情,我只愿自娛自樂。”
冷殤漓在聽到這句話時,星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王妃,這是在怪本王薄情寡義嗎?”
“不是,我與王爺之間,一無情二無義,何來薄情寡義之說。”淡笑,卻掩飾不了心中的刺痛,謙,傷我之時,你可有心痛?
“采兒累了,就先下去休息了。”轉身,漠然的離開,這里的浮世煙華并不屬于我,終將離開的地方,還是不要太過在意得好。
四人看著離去的女子,心思各異,一時間無話,紛紛告辭離去,只是誰的心中起了漣漪,誰的心中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