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風卷紅塵傾天下
- 風如塵
- 3042字
- 2013-08-02 17:28:42
布谷蟲鳴迷云霧,老翁童子炊煙處。”
轟……轟……轟……
只聽身后傳來三聲重物落地聲,風如塵不明所以的轉過身,竟敢打擾我的雅興。但見身后躺著三個人形的石化雕像,眼睛瞪得大大的,兩老一小,看起來死不冥目。
“咦,老頭,北怪,小師弟,你們是不是被本公子的文采給嚇死了。小意思哈哈,不用這么入戲,搞的本公子多不好意思,雖然本公子也覺得自己很有才,哈哈哈……”風如塵現在時越來越佩服自己,隨便吟首詩竟然就這么輕易的把天機老人和北怪給撂倒了,外加一個小師弟,“哈哈哈……”
剛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三人聽了這番話,臉上立刻爬滿了黑線,不就三歲賦詩嘛,至于這么狂妄。
“哈哈,塵兒有趣,北怪算是見識了。”瞪了一眼滿臉無辜的凌卿云,為什么自己的徒兒就沒小塵兒有趣,“老怪,要不我們換一下徒兒?”
轟……
剛剛才爬起來的凌卿云再遭晴空霹靂,淚眼汪汪的抱著北怪的褲腿,六歲的小男人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師父,小塵塵根本就是小怪物好不好?”
“厄……”北怪一時無語。
“北怪,你是怎么教的徒弟,你不知道這樣的話是對小師弟那顆脆弱幼小純潔心靈的打擊嗎?你這是在教他還是害他。小師弟,過來,別理那糟老頭,以后大師兄罩著你。”狠狠地瞪了眼北怪,一把拉過可憐兮兮的凌卿云,心里卻打著以后有個小跟班的小九九,風言風語說的冠冕堂皇。
“厄……”北怪再次無語。
天機老人在一旁得意的偷笑,哈哈,娃兒,北怪這個鱉可吃的不小啊。
凌卿云滿心感動的抱著風如塵,殊不知被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算了,算了,下不為例。反正現在我們都是由你們輪流教,誰是師傅都一樣。”白了眼毋自低頭思索的北怪,將凌卿云重新扔到他身邊,若不是身高年齡問題真讓人懷疑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第二次吃癟,北怪意味深長的瞟了瞟一旁得意洋洋喝著酒的天機老人,投以同情的眼神,這小塵兒也太厲害了,才三歲就這么難搞,長大了還得了。對我這個做師叔的都不客氣,當師傅的豈不是要被整死。幸好卿云雖活潑卻懂分寸,恩,朝卿云笑了笑,“云兒啊,師傅剛才是開玩笑的,從古自今從沒有換徒兒這等荒唐事,師傅我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荒唐事呢。師傅的意思是要你多和塵兒相處學習,懂了嗎?”還是自己的徒兒好,看天機那家伙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師父,徒兒知道了。云兒以后會多和小塵塵相處學習的。”若說第一次見面輸給風如塵是不甘心,這之后被欺負某人是心甘情愿的,誰讓那只小怪物總變著法的收服他,欺負他。
“老頭,不是要教我武功嗎?扎馬步還是跑步,快說。”雖然風如塵囂張自以為是,但武功這東西要深扎穩打的道理還是懂的,管他馬步跑步,為了風華絕世,都要費功夫。
“云兒先帶著娃兒繞著這竹林外的山路跑十圈,再回來扎馬步。北怪,快和老兒下棋去。”只見一陣風刮過,哪還有北怪和天機老人的人影。
“十圈。臭老頭,本公子雖然才情驚天,但畢竟才三歲,你還有沒人性。”風如塵不可置信的往老頭消失的方向追,大喊大叫,肚子里燒了一團火,“小師弟,你有跑過十圈嗎?”
“小塵塵,我早上剛起床就跑了十圈。”嘿嘿嘿,小塵塵,看你還敢看低我,好歹我也是武林盟主的兒子,看家本領多少總會點的。
“帶路。”風如塵轉了個身,白了凌卿云一眼,甩下兩字,“德行。”
風如塵愛理不理的樣子氣得剛剛還沾沾自喜的凌卿云直跺腳,一溜煙跑到風如塵前面,管他跟不跟的上。
日子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去春來,轉眼已經過了四年。
這日,風如塵同往常一樣出了無名谷,向著崖底掠去,登云梯練了一年也不見起色,凌卿云那小子比他年長,早就會飛上飛下了,終日揪著這唯一的小辮子,煩死了。
好不容易避開那小子,獨自來到玄峰崖底苦練登云梯,沒有比這里更適合練上層輕功的了。
穿過怪石陣,迎面襲來一陣濃重的血腥味,風如塵立刻運氣提高了警覺。
“小白……”聞到血腥味,肩上的小白猴迫不及待的跳下向崖底沖去。
“吱……吱……吱……”一個飛身,就見小白正在一個伏趴著的人背上跳來挑去,很是興奮。
那人一襲青衣,身下流了大灘血,鮮紅的血液已經將身下的青衣染成藍色,血還在不注的往外流,頭發凌亂,但是可以肯定頭部沒有受挫,看來是剛墜崖不久,不知還有沒有氣。
“小白,過來。”這人沒死也只剩半條命,經小白這么一跳就死了那也太沒面子里。
喚了小白,慢慢向他走去,離得越近,那若有似無的生命氣息越來越明顯,看來這家伙命大,這么高地方摔下來還有氣,簡直就是奇跡。
“哈哈,青衣人,你可真是運氣,摔哪不好摔這玄峰崖底,好死不死的被本公子碰上,本公子恰恰好這幾年學了點醫術,就少個臨床實驗,那么大家各取所需咯。”這個人我風如塵要定了,死馬當活馬醫,唉,大不了你的黃泉路上多個送終人。
風如塵提起裙擺,卷起袖管,在他身旁蹲下,在背上點了幾個大穴,吃力的將他翻了個身,“靠……我就說嘛……”那青衣人的前胸赫然有個小指長的血窟窿,看來是劍上,散開的濃血像一朵藍色妖姬散開在青衣上。顯然這家伙是受了劍上后才墜崖的,而他全身上下只有這一處血窟窿,檢查過他全身,除了手腳有些擦傷外沒有其他受傷部位,看來這家伙武功不錯嘛,受了傷還能憑輕功安全下到崖底,只是失血過多才導致昏迷。
“唉,看來我注定是你的救命恩人。”大言不慚的念叨了一句,風如塵在青衣人前胸也點了幾處穴道,止血,兩眼放光的吩咐了小白幾句,轉頭不客氣的對著昏迷中的青衣人說道,“青衣人,你應該感到萬分隆興成為本公子的第一只白老鼠,謝謝就免了,哈哈。”
一刻鐘后,小白叼回了一些止血藥過來,風如塵撕開青衣人的傷口處的青衣,血肉模糊的傷口讓他直接干嘔了一陣,看來醫生不是誰都能裝的。將嚼碎的止血藥敷在他的傷口處,那青衣明顯痛掙了一下,隨后便沒有了動靜。把了把他的脈,失血過多,很是虛弱,看來血藥補補身體,最好用針灸通通靜經脈。但是眼看夕陽西下,再不回去那兩個老人精定是要懷疑的。
想了想,有讓小白去摘了枚緒龍果,這可是好東東,這個無名谷里只有兩株,每次結果不超過十枚,小果子可以起續命之效,順便增點功力,當然北怪對這兩株緒龍果寶貝著,所以這黑窩,哈哈,小白背定了。想想這青衣人命也太好,碰到我這么個神醫,還撿了緒龍結果的時候往崖底掉,看你小子還不感激涕零謝我。
“丫的,死青衣,嘴巴閉這么緊干嘛,叫我怎么喂?”風如塵有些郁悶的跳了起來,本公子好心喂你緒龍果,好家伙,不領情。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眼看著天越來越黑,這家伙脈象也越來越虛,小白還嫌熱鬧不夠,跳來挑不,不消停。
小白,對了,小白。
“小白,過來。”叫了小白,叫緒龍果交給它,“嚼碎。”
小白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風如塵,但為了討好他,還是乖乖的照做了,有的嚼沒得吃對于猴子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挑戰。
“青衣,你不能再拖了,莫怪我。”一本正經的對昏迷的青衣人念了一句,張大了嘴巴捧腹大笑,卻假模假樣的壓低著聲音,以示對青衣人和小白的尊敬,“小白,用嘴巴喂他。”
小白藤的轉過臉,眼神哀怨,似在問‘我沒聽錯吧’。
“用嘴巴喂他。”風如塵再次下達了那天理不容的命令,可憐的小白只得認命的笨拙喂青衣果子,小白發誓,它都沒喂過其他猴子,它的清白就毀在了這個看似無害一派天真實則小惡魔一只的風如塵身上。唉,擇友不善啊。
“小白真乖,哈哈……”
翌日,練完功學完醫,凌卿云這些日子忙著和北怪學陣法,沒什么時間搭理他,風如塵便以學輕功為由無聲無息的出了谷,身上帶了些傷藥吃食,順便拿了包銀針,哈哈,這針除了扎過凌卿云那小子還真沒扎過真正的病號,今年就要開針了。
夜里有下了場雨,崖底的血跡已被沖刷的一干二凈,昨天奄奄一息的青衣人也已沒了蹤影,仿佛昨天出現的一切都只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