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當赫連月含揚著興奮的小臉,四處招搖,呃,不,是四處通知白月教的所有人,從此往后,她就是赫連流年的妻子,赫連流年就是她的夫君,他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不分開。
平地一聲雷,這冬的季節,倒是讓人冷不住的直冒著汗,冷汗。
小魔頭歲滿九歲,而赫連流年可能連九十歲都有了,老夫少妻白月教自是不會放在眼里,是從今而后,小魔頭有了赫連流年名正言順的當靠山,他們的日子只會更加的難過。
白月教,前殿——
居于首位的廣天仰天長笑,雙目泛閃得意,臉上的狂傲與前殿頂上的紅色惡魔像是如此的相似。
“哈哈哈——”
“教主英明”
“本教主就要赫連家的小毒娃阻了赫連流年的腳步,把他留在我白月教,就是不為我所用,也不能為他人所用。”來絆他的腳,哼,一個小小毒娃就夠赫連流年忙進忙出的,他倒要瞧瞧赫連流年有何時間來管白月教內的事。
誰也不能阻了他稱霸江湖成為盟主的道,擋他者,無論是誰,也絕不留半點情面。
手持扇,半面生腳步輕閑,只要小毒娃不跑出來鬧事,他便能閑得數螞蟻,“教主可謂一舉兩得,阻了赫連流年的腳步,也制住了小毒娃,以免有一天,白月教因小毒娃不明不白的滅了教。”
“本座自是不比尋常人,半面生,立刻去把那小毒娃帶過來。”廣天吩咐。
聞言,半面生的悠閑腳步立刻硬生生的止住,“教——教主,現在去找赫連月含怕是不妥,這個時辰,赫連流年與赫連月含必然是在一起的。”眼下他們倆個人,他是一個也不敢得罪。
沾上任何一個,不死也殘。
“要你去你就去。”怒目一瞪,陰寒猝生,“本座要的人,還要等時間,支開赫連流年,片刻就夠。”
“是。”硬著頭皮,半面生退下。
半面生離開前殿在左樓之前來回的轉悠,終是想不出太好的法子,“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得完成教主交代。”一掌,他劈向路過的一名教眾,那名教眾當下倒地不起,不醒人世,半面生支使另一名教眾去請赫連流年。
“半面生不也是大夫?”
“要你去你就去,這么多話做什么?這是教主交代。”
“是。”教眾顫顫一退,立刻轉進左樓,不一會,赫連流年便被請出來了,他的身邊,赫然跟著赫連月含。
小小人兒哪兒也不去,就要黏在赫連流年的身邊。
“來——”半面生用力的招手。
月含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撇開動。
“月含小姐——”半面生偷偷跟在身后,乘著赫連流年替人看診之時,赫連月含氣呼呼的跑到半面生的面前,“你為什么還要出現在這里,我討厭看到你。”秀嫩的小手伸出,半側著小腦袋,“我想永遠都不要看到你,你說,我身上的毒是不是可以讓你在這個世上消失。”
嚇——
可以,絕對可以。
半面生沒有那個膽子試上一試。
“月含小姐——”腆著一張臉,半面生將臉面全都丟到地上任月含踩,“教主找月含小姐有好事哦。”
“好事?教主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我不要去,赫連流年不愛我見教主。”
呃——
“這個——”
“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月含威脅。
眨眼之間,半面生就不見人影,月含才哼了哼回到赫連流年的身邊,卻見她的男人微鎖了眉,小手立刻撫了上去。
“不要皺眉。”她不喜歡,“他要死了嗎?”地上的人躺著一動也不動,胸口連呼吸都瞧不清了,怕是快死了吧。
“對方下手很重,他的胸骨斷了好幾根,傷了內腑,要治好,怕需要些時日。”白月教內,無聲無息,把人傷成這個樣子,卻未驚動任何人。
赫連流年并不認為外人有此等能力,要打,也不會只打一個小小的教眾。
怕是教中人動手。
“月含剛才去見誰了?”
“那個討厭半面人。”
半面生?赫連流年若有所思,半面生何以打傷教眾引他到此,“他找你有事嗎?”
“他說教主有事要找我呢。”赫連月含半點也不隱瞞,知什么說什么,“我告訴他,赫連流年不愛月含去見教主,所以月含不去見教主,我還威脅他哦,再不走就毒死他,他還真的嚇跑了呢。”小臉上滿是得意。
圓亮的眼兒,閃著逗人的光芒。
赫連流年聞言輕搖頭,滿腹無奈。
“月含乖,以后別動不動就拿毒來嚇人知道嗎?”修長的指,輕撫她柔順的青絲。
“我不嚇別人,就嚇他們,他們都不是好人。”
她又知道什么是好人了。
“赫連流年教過我啊,你說,我看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我看他不是好人,他就不是好人。”除了赫連流年,其他人在他的眼里都不是好人。
薄唇,微微一扯,赫連流年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來——
他得多花些心思,除制藥解毒之外,更重要的,是教她何為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