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禹立剛與他親愛的弟弟一起受傷,關(guān)切地親臨尚書府,并命令御醫(yī)全天候在尚書府待命,直到杰王醒來。
雖然太醫(yī)說他們的傷勢已被人精心治療過,原本所中的毒也已清除的一干二凈,然而段宇明還是不放心。
尚書夫人安宣容從自己兒子知道了他被追殺的原由,不由地向段宇明請罪道:“那幫人是沖著立剛來的,卻不小心讓杰王殿下一起被連累了,臣婦實在是該死!”
“夫人不用自責(zé)!”段宇明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這些江湖恩怨不是朝庭可以插得上手的,只是道:“既然這些人是沖夫人來的,那夫人還要及早作出防范才是!”
“多謝皇上關(guān)心!”安宣容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了,那些人還是不死心,而且這一次還連累到了皇家的人,因道:“臣婦已令人傳書給臣婦的父親,要他盡快解決這些人的糾纏!”當(dāng)然事情是從她父親開始的,自然也要他去解決,何況她自嫁人起,已退出江湖。
段宇明聽了點點頭道:“聽立剛說這次他們能脫險,甚至解了身上的毒全是因為那新近住進(jìn)葉府的幾位女子,真該好好去謝謝她們!”
禹立剛聽了皇上的話,掙扎著起身道:“請皇上不必?fù)?dān)心,改日立剛會親自登門去謝!”
“可是朕也想見見這幾位姑娘了!”段宇明對可熏她們也感起了興趣。
“最好你不要去,不然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哥哥!”剛醒過來的段宇杰聽了段宇明的話,立即出言威脅道:“我不許你去打擾她!”
“不許?!”段宇明看了一眼有些激動的段宇杰道:“你怎么老是對朕用命令的,好歹朕也是皇帝,若你這么愛命令人,這皇帝還是你來做好了,反正當(dāng)年父皇也是有意讓你繼承皇位的!”
“我說過我不要!”段宇杰想都不想道:“我可不想也如他一樣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要犧牲他人來保住自己,然后讓自己的后半身都過在悔恨中!”
段宇明對他這一套說詞已是能倒背如流了,不以為意道:“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這套話你已經(jīng)說了八年了,你不累啊!”
這時太醫(yī)端了藥過來道:“請杰王殿下服藥!”
段宇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汁,伸手接過來就喝了下去,雖然他一直不喜歡喝藥,但為了能早點好,也只能聽太醫(yī)的話了。
段宇明對這個弟弟如今竟能這么配合的喝藥有些意外,但只要他能早點好起來,其客觀存在的事都不重要了,見太醫(yī)接了空碗要退下去,他開口問道:“杰王和禹公子中了這毒后有沒有后遺癥?”
“回皇上,王爺與公子中的這兩種毒雖然霸到,但好在解毒得早,對方又是這方面的高手,所以現(xiàn)在只是的點無力感,過幾天就能完好如初了!”太醫(yī)如實回道,老實說,他做了這大半輩子的醫(yī)者,對這兩種毒也只是耳聞,若這次不是有人解毒在先,他自問,并不一定能解了這兩種毒。
段宇明和尚書夫婦聽了這話,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對救了他們的女子也更感激了。
特別是尚書大人禹復(fù)言心里還有更多的慚愧,當(dāng)時看著有人拿著兒子貼身的玉佩來府上說是自己兒子受傷的時候,自己差點就殺了那人,好不容易被夫人勸住了,派人去接兒子時來是小心防范著,生怕對方使詐,可如今的事實就是,人家不但救了自己的兒子,連他當(dāng)時有態(tài)度也沒有計較。
禹立剛看著自己父親臉色怪怪的,問道:“爹爹怎么不舒服嗎?”
“不是!”禹復(fù)言轉(zhuǎn)過頭掩飾道。
“那爹娘是如何會派人去接孩兒的?”禹立剛可是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去接他們的人可沒給那葉府上的人什么好臉色,更何況是一個“謝”字了!
禹立剛此話一出,段宇杰也是拉長了耳朵聽,禹復(fù)言見他們倆個人這樣,苦笑了一下道:“是那幾位姑娘派人拿了你的貼身玉佩前來的!”禹復(fù)言故意只說了一半。
禹立剛看了看身上的玉佩,又看了看臉色不大正常的父親,有點不相信道:“就那么簡單?”
“呃!”禹復(fù)言尷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真是‘知父莫若子’啊!
“我看你就實話實說了吧!”安宣容快人快語道:“反正他們遲早會知道的!你不說我來說!”遂就把的人持玉佩上門禹復(fù)言差點殺了人家的事說了一遍。
段宇明聽了倒沒說什么,只是道:“這也是人之常情,禹大人不必掛懷,那幾位姑娘不是也沒怪您嗎?”
禹立剛則是小心地看了段宇杰一眼,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沉得很厲害,忙向他賠禮道:“杰王,家父也不是有意的,他是太緊張我了才會這樣!”平時禹立剛都是直呼段宇杰名字的,但他若以王爺稱之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他生氣了;二就是他深知自己惹到段宇杰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怕也只是后者了,眾人聽了禹立剛的這個稱呼,才注意到段宇杰黑到不能再黑的臉色了,禹復(fù)言當(dāng)然也是知道這杰王正想方設(shè)法地想見那位女子,如今被自己這么一攪和,看來那人是更不肯見他了。
段宇杰只深深地吸了口氣,瞪了禹復(fù)言一眼,道:“從我們回來到現(xiàn)在,過了幾天了?”
“三天!”禹復(fù)言忙道。
段宇杰在床上試了一下手腳,雖然還是有點無力,但下床已不是問題了,正當(dāng)所有人都看著他的時候,段宇杰翻身從床上坐起,欲下地,坐在一旁的段宇明忙一把按住他道:“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謝謝她們的救命之恩!”段宇杰完全就憑著過人的毅力站了起來。
“這怎么行!”段宇明扶住他道:“要去也得等你全好了才能去!”
“現(xiàn)在不去的話,我怕她們會走掉!”段宇杰不安得道:“我覺得她們很可能那么做!”
段宇明看了看還站不太穩(wěn)的弟弟道:“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大穩(wěn),怎么過去!”
“我不管,就是爬,我也會爬過去!”段宇杰難得任性地道:“我欠她一條命,我一定要現(xiàn)在就見到她!”
“她們沒有走!”說話間段宇勛跨了進(jìn)來道:“你還是先養(yǎng)好自己的傷吧,反正太醫(yī)也說了,用不了幾天的!”
“不行我一定要現(xiàn)在去!”段宇杰甩開段宇明的手道:“她一定很生氣,我要向她去賠罪!”
“說到賠罪,也該老夫去才對!”禹復(fù)言接口道:“老夫這就去,杰王殿下還是在這里安養(yǎng)傷吧!”說罷就要往外頭走。
“不行,我一定要去!”段宇杰一閃身攔住了禹復(fù)言道:“你們瞧我現(xiàn)在不是站得很穩(wěn)嗎?”
“算了大哥,就讓他去吧!”段宇勛看了一眼小弟道:“就算你現(xiàn)在不讓他去,他也有可能晚上偷偷跑過去的,不如就讓我陪他過去吧,要有什么事也可以照應(yīng)一下!”
段宇明看了看一臉堅持的段宇杰,也只好同意了,對段宇勛道:“我把他交給你,你得保證把他安全地帶回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