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用毒他比不過我罷了。”我開導簡玉,我隱約的知道,男人似乎都不太喜歡女子比他強。
“不管怎么說,都是我連累了你。”簡玉有些內疚的說。
“對了,為什么他不殺你便不罷休呢?”我不解的問。
簡玉眼神閃爍的說:“是競爭對手不放過我,他只不過是個殺手而已。”
現(xiàn)在我才明白,其實我不該問的,這又給了他一個機會騙我,我知道事實不像他說的這么簡單,對于他的隱瞞,我也會理解,畢竟我的真實身份也瞞了他。若是哪天他真愿跟我說實話,我也不會再瞞下去,或許,我真能過的幸福呢?
一路上,回了客棧,澤還是那樣沉默,不過他一向話都很少。
給我放了水,他說道:“我在外面守著,洗好了叫我。”
我點點頭,總覺得現(xiàn)在的澤有些奇怪,雖然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可是總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
褪下衣衫,將身子泡在水中,用手撩著水上的花辨,徑自玩著。由于我身邊沒有丫環(huán),所以每次澤都放兩桶水,一桶適宜的,一桶較熱的,等這桶水涼了,再去另一桶,此時,另一桶的水便是整好的。
我的澤,一向都是這樣細心,比那些丫環(huán)們還要體貼。
一陣寒意襲來,我下意識的將身子往水中沉去,還未等我反應過來,瞬間便讓人點了穴。
白色的單子迎面而來,我被從水里拎了出來,快速的包在單子中間,再一眨眼,便已到了屋外,我這才明白,自己被綁架了。
盡管頭已經被布蒙上了,但耳邊呼呼的風聲,讓我有些絕望,這等輕功,簡玉跟澤怕是追不上的。
綁我的人除了那殺手,不做他想,畢竟,在這里我可沒跟別人結過怨。并且,他身上還留有一絲藥味,那是我給他下的,估計藥性一過,他就忍不抓我來報仇了。
過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辰,風聲才不見了,他也從空中落在地上。照他飛的速度來看,路程不少呢。
頭上的布被掀了起來,穴道結開了,我則被扔到床榻上。
“喂,你這樣把我抓來,是不是有些不光明磊落呢?”我沒敢動,估計一動這塊布就會掉下來,我只是緊張的捏緊它,雖然這里黑黑的,我可不保證他萬一點上燈。
“哼,若不是這樣,怎能避開你的毒藥呢?”他冷笑。
果真,他點了燈,瞬時燃起的光亮,讓我的眼有些不適,待看清楚東西時,才發(fā)現(xiàn)我所處的地方不是普通的房間,而是山洞里面的一個房間。我轉過頭,看向那殺手,他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手抬上來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那眼神中,似是贊嘆,似是驚艷。我才想起,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我的臉。頭一次遇見時,我蒙著面,后兩次他都是選擇月黑風高的晚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一下子緊張的有些說不利索話,他不會不僅是個刺客,還是采花賊吧。
“呵呵,終于知道害怕了?”他嘴角一揚,清冽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冷笑,我的身子不由顫了一下。
“上了你三次當,我總得報復一下吧。”他一向冷然的聲音竟有些邪魅。
“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這么欺負我嗎?”我的聲音有些委屈。
“欺負?我好像還沒對你怎么樣吧?”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低下頭,小聲的問。怎么說,我也不能吃了眼前虧,哼,別給我機會。
“把手伸出來。”他平靜的說。
“啊?”我訝異的應了一聲,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他。
“若是你不自己伸出手,我可要幫你了。”他邪笑。
開玩笑,你幫我,豈不是要將手伸到布里,不被你摸到才怪。我小心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布。
他握住我的手腕,十分仔細的將我指甲里藏的毒藥取了出來,才說:“另一只。”
我又換了一只手,他做了同樣的動作,這才拿了毒藥走出房間。
看來他把藏毒的地方都弄清楚了呢?不過,我身上當然還有毒,你遲早得栽到我手里,我心里冷笑著。
過了沒一會兒,他又返了回來,扔給我一套衣服,才走出門。
我聽門外沒了動靜,忙將衣服穿在身上。這下,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有了衣服,我雖打不過他,但他想輕易打過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原來這個家伙,沒我想的那么呆,居然還知道趁我沐浴時將我擄走。
想到這里,我走到門前,將門一把拉開。他果真站在門口,一聽見動靜便轉過頭,問道:“換好了?”
“說吧,下面你想怎么樣?”我倚在門邊,一副要談判的語氣。
“自然是趁你不在他身邊,去殺他。”那人一本正經的說。
“那人給你多少錢?你非要去殺簡玉?這樣吧,我給的錢保管比別人給的多,你就別去殺了行不行?”我跟他商量。
他眼里閃過一絲笑意,說道:“這可不僅僅是錢的事。”
“那你說,怎樣,你才能放過他?”我揚起眉問。
“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他暗指我為階下囚。
“若是我們現(xiàn)在打起來,你輸不了,但也贏不了。”我心想,解了我的穴,你后悔吧。
“你以為,我真會跟你打?這里的人一人出一招,我便足以有時間去殺他了。”那人冷笑說。
我真是沒脾氣了,沒想到我水沁也有如此發(fā)愁的時候。
“怎么?沒辦法了是嗎?”他有些興災樂禍。
我咬咬下唇,忽然笑了,說道:“好啊。你去殺吧。”
他一挑眉,問道:“妖女,你又有什么陰謀?”
“我順著你,你卻說我有陰謀,你這人真有意思。”我撇撇嘴。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趁我不在跑出去救他,你的輕功必定不在我之下。”他若有所思的說。
“隨你怎么想吧,反正你愛去殺就去殺,我為什么一定要幫他?”我回了房間,坐在床上說。心里卻想著,他剛說了,他的人能足以對付我,讓他有時間去殺人,現(xiàn)在怎么又變了?
他跟著我走進來,上下打量我一翻,說道:“你不要想著逃跑,從這里跑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是你好吃好喝供著我,我是不會跑的。”
“你放心,在這里還虧待不了你。”他仿佛松了口氣。
“可是你不能關我一輩子啊,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出去呢?”
他想了想,說道:“等殺了簡玉,就放你出去。”
我點點頭說:“那你快去殺他,我也好快些脫身。”
他雙臂環(huán)肩,倚在墻上,一副思索的模樣。
我知道,他是在想,我為什么轉變這么大,我低下頭,眼珠轉了轉,又抬起頭問:“對了,你都知道我的名子了,那你叫什么呢?”
“秦嘯。”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說。
我心里一震,驚訝的問:“你就是嘯夜宮宮主?”
“正是在下。”他的話說的謙恭,可表情卻是一高傲的樣子。
我就知道自己惹的不是一般人,又問道:“這里是嘯夜宮?”
“不錯。”他的唇角微微上揚。
都說嘯夜宮很難進入,里面不僅有毒,這點我倒是不怕,毒是我最擅長的。煩人的是這里還布了陣,并且都是殺陣,要知道,我嫌這個陣法枯燥無聊,學的并不精。現(xiàn)在我才想起來老家伙那親切的樣子,早知道,就聽他的話了,下次若是見到他,定讓他好好教我。斜了眼秦嘯,不用想也看的出來,他在暗自得意。
“我不用總呆在這個房子里吧?可以出去走走嗎?”我又一個念頭起來,問道。
“自然,心心是我請來的客人,想去哪里玩都行。”他無所謂的說。
我的心里更絕望了,他這樣不在乎,說明他對這里的陣十分自信,憑借我一人之力,能出去嗎?也不知道澤現(xiàn)在會急成什么樣。
“一群飯桶,連個人都找不到。”簡玉一向清透的眸子變得嗜血。
下面的人紛紛顫粟不已,自己的主子還從沒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
“再找不到人,都提頭來見吧。”簡玉一揮袖,下面的人連滾帶爬的走了。
一旁的澤忽然轉過身,一把揪起簡玉的領子,紅著眼吼叫:“都是你,若不是被你連累,心心怎么會被抓走?”
簡玉并不做聲,任由澤對他發(fā)脾氣。清秀的臉上已經憔悴不堪。
澤無力的放開簡玉,頹然的后退兩步,目光呆滯的說:“她是沐浴時被擄走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放心,無論她變成什么樣,我都娶定她了。”簡玉的目光十分堅定。
“娶她?你根本就不配。”澤冷冷的說。
“簡兄,什么人讓你下了這么大的力氣來找?”門外傳來一個妖冶的聲音。
我在嘯夜宮轉了兩天,發(fā)現(xiàn)這里果真是建在山中,所有的房屋全都是在山洞里。看的出來,建造此宮可比皇宮要費事許多。這里的景物雅致,就連山中的花園也建的錯落有致。我抬起頭,淡淡的云霧籠罩著整座山峰,陽光透過薄霧灑滿山間,使得這座虛無縹緲的山仿若仙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