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對著衛婉。

冰冷的質問著。

看著這一幕，衛婉簡直是目瞪口呆。

那弱柳扶風一樣的身姿，還有含淚欲訴的朦朦眼神，輕咬著的下唇，衛約是不是中毒了。

還是看瓊瑤小說看多了？

再看向秦天，這個一臉冰冷質問著她，說著她心狠絕情的秦天，什么妹妹，什么心疼？什么她是她的姐就不該生氣……她不原諒，那她就是惡毒的女人？他在說什么？面前這個一聲聲冰冷聲音和質問的男人真的是她認識的秦天嗎？

真的是那個曾經說過對她好一輩子，愛她一輩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又是誰？

她的秦天去了哪里？

如果是，那是她錯，還是他錯了，或是誰都沒有錯，只是后悔了？

后悔當初和她結婚是嗎？

他后悔？她衛婉何嘗不后悔。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這樣的男人，就是一個渣，送給她她也不該要的！

“我也后悔當初和你結婚，秦天，別說你后悔，我衛婉也后悔?！毙l婉搖著頭，面無情緒的看著在她面前抱在一起如斯相愛的一對男女，一個滿嘴的小心可憐，一個理直氣壯的指責……

兩個人，真是天生一對。

衛婉冷笑，真不知道他們那腦袋里在想什么？能如此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的指責她，要知道他們之間的惡心事，照理說，她應該是還不知道的，被瞞著的。

竟然在她面前這樣正大光明的抱在一起。

就不怕她不知道，一下受不了刺激？

不說衛婉，就是林蘇也是張著嘴，一臉的鄙視。

這回不再是隱晦的，而是明明顯顯，清清楚楚的，林蘇出口的話也是嘲諷的鄙視“對，衛婉，說得對，你當初嫁給他根本就是糊了眼，這樣的渣男，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說什么！”“姐，你們……為什么這樣這說，姐夫……”這次，不說衛約突然不信尖利起來的聲音，就是秦天也是陡然沉郁陰鷙了臉，那陰鷙下來的目光直盯著衛婉，再直射向林蘇“你們再說一遍?！?

那目光中陰森鷙冷。

衛約的目光更是不敢置信。

“你以為我不敢嗎？”林蘇呢，一個踏步，也毫不退縮的抬頭挺胸，抓著衛婉，一分不讓的對上秦天的眼晴“要我說是嗎？那好，秦天，你聽著，當初會嫁給你衛婉根本就是糊了眼，你這樣的渣男，根本就配不上她，一分也配不上……好了，我說完了，聽到沒有？要不要我再說一遍？??？怎么，想打我？”

對上秦天如刀鋒一樣銳利目光的林蘇，看到那目光里的怒氣，還有握緊的拳，她反而笑了，笑臉如花。

說完，她睥了睥四周明晃晃大白日，來來往往的人，還有投注到他們四人身上的視線。

勾著唇，一個大男人，要打女人？

“你說呢？衛婉?！毙ν旰?，對著衛婉，林蘇調皮的眨了眼，對秦天的怒火一點害怕也沒有。

當然，衛婉也沒有，點頭回應了林蘇的話。

也跟著笑了。

笑得秦天的手越握越緊，臉色鐵青，唇發白，卻也在林蘇的目光下，周圍小聲的議論聲，各色目光里，把那怒火死死的壓抑，直到衛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還有一聲痛呼“姐夫……好痛，你的手……好緊……痛”

半晌，秦天才反應過來。

低頭一眼，被他摟在懷里的衛約早在他扭曲猙獰的面容，壓抑的怒火下被他掐住腰，還有扣住胸口窒息的暈了過去。

衛約的臉上全是一片不正常的紅。

還有光裸的手臂上一圈的深紅的手指印……

“衛約，約約……你醒醒……”人一慌，秦天看著衛約手上的手指印，緊抱著，拍著她的臉，想要把她拍醒，可是半天，根本沒有效果，一個咬牙，他把她橫抱起來，便又轉身沖進醫院大廳。

不過臨走前，秦天冷冷的掃過衛婉和林蘇，眼神兇惡“要是小約有什么事，出了什么事……我不一定不會放過你，。還有你，衛婉，我真是后悔，你太讓我失望了，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女人，我真恨沒有一早看透你，跟你這樣的女人同床共枕這么多年。”

“我也是！”衛婉苦澀的笑，還有凄涼的笑，冷笑，她這樣的女人？她這樣是什么樣的女人？惡毒？殘忍？她做了什么了？傷天害理？

“衛婉……”這時，突然拉著她的手緊了緊，擔心遲疑的聲音響在衛婉耳邊。

衛婉聞聲轉頭，抹去心里的寒冷，還有嘲諷苦澀的笑，看到的是林蘇擔心關切的眼眸，遂心中忽爾一暖，那寒冰也化了開去，她知道林蘇想說什么，嘴角揚起一絲淺笑“沒事，林蘇，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從沒有這么好，他們根本就不值得我動氣受傷，我還要感謝他們，若是沒有他們，我也不會看清楚那丑陋的一面，所以別擔心了?！?

“……嗯。”聽罷，又看了衛婉一會，林蘇終于放心的舒口氣，沒事就好，她就怕衛婉想不開，受傷害。

那樣的男人確實不值得，半分錢也不值！

如今聽她說完，語氣和表情，林蘇算是真的放心了！

“走吧，看來要換一家醫院了，以后也是?！睋P起淡淡的笑，拉著林蘇，衛婉轉身離開。

她不想再碰到那兩個人，那對無恥得讓人無語不想再見男女！

不是逃避，是真的不想見到。

一次比一次讓她惡心。

她可不想習慣……

“對，換一家去，這里都讓那對無恥的人污染了。”林蘇冷哼的一聲咐合，反拉了她就沖。

還真像是滿目臟污恨不得逃開樣子。

重要的是，衛婉也不能在這里檢查，有那對讓人覺得無恥的男女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遠遠的，醫院的樓上，一扇玻璃窗前，一個男人的身影隱隱約約，那是一雙復雜，還有深黑晦澀的目光……隱約的輪廓似秦天……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沉呤什么？

周末……

到來得很快。

頭一天和林蘇檢查后，被醫生囑咐要好好休養，放寬心什么都不想，沒事多散散步走動走動的衛婉一個人捧著書，看著，餓了就吃，然后困了就睡覺，卻沒有出門。

因為感覺困乏而疲倦，不論是精神身體都是，或者還有心神不寧吧。

看著墻上的鐘，看著時間一分分走過，衛婉抱著靠枕倚在沙發上掃過茶幾上的手機，一片的黑暗，今天已經是周末，想到前幾天電話里她的母親叫她回去的話……回去為衛約秦天的婚事商量的話……

面上的表情，衛婉帶著猶豫，遲疑。

很久……

當白天在她的復雜表情里過去時，當夜晚來臨。

衛婉臉上的猶豫，心神不寧達到了頂點。

她的眼晴直盯著手機，耳中清淅的聽著時間的走動聲。

還是猶疑不定。

直到……

一片黑暗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驀然唱起了音樂，音樂鈴聲響起，才打破這一室的靜，還有讓衛婉臉上神色間的猶豫一定，眸光也轉向堅定，手也同時取過電話。

片刻，卻是在她那咬緊唇極力平靜下來的面上倏然笑開來。

“原來是鬧鈴……”拿著手機，衛婉感到好笑，她竟然一直不寧的等著，以為是那邊打電話來了，原來是她之前設下的鬧鈴。

笑過后，她的臉上也不再沉凝，已經天黑，相必那邊也要打電話過來了。

眸光一閃，堅定的光閃過，衛婉打開鍵盤鎖，輕輕的按下了幾個字，‘有事，不能回來，不用等我’用短消息發了出去，隨后，她緊唇，關機……

睡覺！

躺在床上，衛婉淡淡的笑，閉上眼，睡去，她什么也不再管。

不再多想。

不去管那邊會因為她不回去，不聽話而說什么，不管……

不想去見那一堆的難堪，她還要養好精神，明天新一天的開始，她要去衛氏面試，不論能不能過，或許會是她人生的另一段開始。

而衛婉猜得不錯。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棟房子里，有衛約，有秦天，還有一個嚴厲的婦人……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衛婉的人影，又收到短信不回來，嚴厲的婦人在安撫過一臉傷心的衛約后，爆發了……

夜褪去，新一天到來。

周一，去衛氏面試的日子。

一早起床，衛婉精神很好，昨夜睡得很香。

換上新買的套裝，化上淡妝，看著洗涮鏡里變得精致淡然從容的自己，衛婉揚唇微微一笑，無聲的對著鏡中的自己啟唇“加油……”

加油！

衛氏……

大樓底下，一個個白領打扮的上班族步朝著大廳走去，擠向電梯，早上的電梯很忙碌。

衛婉看著眼前周圍上班的人群，停下腳步，有些拘謹的深吸口氣壓下心時的緊張手也理了理擠公車時被擠亂的秀發，方才慢慢踏進大廳。

誰知身后驀然一股力道傳來，旋轉的玻璃門旁突然一道人影閃過，那力量襲向她，直接讓穿著高跟鞋，還有套裝短裙的她控制不住的往一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