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特警閑妃不安分
- 七味帝凰王
- 3083字
- 2013-08-02 17:15:12
痛!好痛!竺心感覺到渾身像是散架般疼痛,剛開口想說話,喉嚨中像是火燒般灼燒的痛苦,嘴里被堵住什么東西,努力睜開沉重如灌滿水銀般的上眼皮,眼前是一大片晃眼的大紅。
這是怎么回事?閔良,忽然想到這個讓她痛徹心扉的名字,那把射向自己胸口的冷槍,還是她親手送他防身的禮物。
心!撕裂般劇痛,伴隨渾身的傷痛一直讓她承受著。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這是在哪里?眼前狹小的空間里一片血紅,似乎還在移動?難道被人綁架了?竺心暗自猜測,雙手雙腳被死死綁住,讓她絲毫動彈不得,她跳躍著湊近一簾遮擋住的小窗戶旁邊,蹭開簾子一角看向窗外。
一個身穿紅色長馬甲,手拿一塊紅色方巾,頭梳如意髻的丫鬟摸樣的小女孩走她轎子旁邊,再遠一點地方,可以看見路邊駐足觀望的行人,一律古裝裝扮。
這是哪里?難道在演戲?可為什么她會忘記她怎么來的這里?不像,演戲用的著這么認真么?她身上的傷可是真實的火辣辣的痛。
無語的縮回腦袋,昏漲的腦袋中一幕幕的演示起閔良朝她開槍的那一刻。
忽然,她想起來,槍傷,為什么她感覺不到胸口有槍傷的痛,卻是鞭痕似的刺痛。這……身子!難道不是自己的?
聽說過靈魂附體,借尸還魂,可她從來沒有相信過,如今,她卻閃過這樣的可怕念頭。
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大紅喜服金絲滾邊,上好絲綢的材質可能只有在博物館中能見到,出色的手工刺繡不是現代人能做出的東西,花枝嬌艷,幾可亂真。
她確定,這一定不是拍戲嗎,她身上的這件嫁衣,根本不是普通的戲服,哪個劇組會不計成本的用這樣的嫁衣拍戲,恐怕早就倒閉。
可是,她這是在哪里?難道她真的在出嫁途中?
身邊絲竹亂耳,爆竹轟鳴,竺心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她感覺到身子虛脫到極致,如果不盡快恢復體力,她可能很快就會死去,不管怎么樣,她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失去生命,人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輕易放棄生命的。
安靜的閉目養神,身上的痛依然清晰,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竺心忽然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四周死寂一般的沉靜,沒有了一點聲音。一種詭異的森冷氣息瞬間籠罩全身。
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詫異間,轎子門簾被一雙小手掀開一道口子,之后探進來一個丫鬟的腦袋,她認識,是先前走在轎子旁邊的那個丫頭。
“小姐!我們到景王府了,我幫你解開繩索,蓋起蓋頭吧。”小丫鬟嘶啞的嗓音可以聽出心疼中帶著無奈,轎子里紅光朦朧,她猩紅雙眼像是哭過很久,說話的時候,伸手拿開竺心嘴里的白手絹。
竺心睜開眼睛看著她畏懼的目光心中憐惜,看她雖然這么說,可遲遲沒有動手,明白她是擔心她有什么過激的行為難以控制,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放心吧,我會安安靜靜的。”竺心不想為難這丫頭,也確實沒有去為難的力氣,肚中饑腸轆轆,她在猜想,這身子原來的主人一定是傷痛之后餓死的。
看到她唇角一絲安慰的笑意,小丫頭微微一怔,跟隨小姐身邊多年,從來沒有看見過小姐這樣舒心的笑過,沒有一絲重負的輕松的笑,小姐這是怎么啦?她微有疑惑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小姐,委屈你了……”微怔之后,小丫頭哽咽在喉間的嗓音卻更加悲戚傷心。
說話間小丫頭走進轎子里,伸手開始解她身上被綁的繩索,她的手法很輕柔,可是,竺心手腕處被碰到的傷口依然鉆心劇痛。
“斯!輕點,好痛。”她本能的蹙緊眉頭痛的一怔抽搐,不明白一個新嫁娘為什么身上會有這么多的傷?難道說,她身子以前的主人不愿嫁?才打成這樣五花大綁過來?古代的女子不是三從四德,乖巧聽話的么?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墜兒弄疼你了,墜兒該死,墜兒輕點。”小丫頭心疼不已,一個勁的道歉,手上的力道更是小心了許多。
墜兒,原來這個小丫頭叫墜兒,她不明現在的情況不敢亂說話,她記得以前在古書上看過,古代被靈魂附體的人都會被視為妖邪,是要被巫師作法后用火燒死的,自己現在要是真的是靈魂附體,可千萬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沒事!墜兒,你剛剛說我們到哪里了?”她想起來剛才墜兒進門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她迷糊中沒有聽清楚,她只能從身邊人的話語中了解到更多的信息,知道的更多,才能保護好自己。
“小姐,我們到景王府門口了,可是小姐,真是很奇怪,王府的人應該知道小姐今天要過門的,為什么門口一點動靜也沒有呢?不說彩綢燈籠,大紅幔帳了,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墜兒崛起菱唇,話語中透出抱怨,小姐命真苦,在娘家吃苦受罪這么多年不說,還以為這次嫁入王府會好過一些,沒想到夫家居然連個喜字都沒有準備,以后的日子能好過到哪里去,想到這里,墜兒又開始掉眼淚。
“你們確定沒有走錯門?”竺心也有些奇怪,這新娘捆綁過來也就算了,這夫家這么冷淡為什么還要把新娘捆綁來?
“小姐!沒錯,我們祥云國誰不知道京城最大的王府景王府,再說,不是有喜娘帶路么?怎么會錯。”墜兒扶著竺心搖搖欲墜的身子在一邊怨怒,卻也不敢大聲宣泄。
送親的隊伍不知所措的凝滯在景王府高大門楣前面,朱門緊閉,銅釘聳立,滲人的威嚴讓所有人不寒而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專業的送親樂隊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也傻了眼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沒人要?正好自由了,去外面隨便一個地方找個活路生活,景王府,還是京城最大的王府,都說一如侯門深似海,不進才好呢,竺心心中盤算,想想現在的身子,虛弱到想要站立都很難,只能說服墜兒一起走。
“墜兒,你看,這里沒人,我看,我們去街上找點吃的吧。”她試著說服墜兒,她現在又餓又渴,嗓子干裂的快要冒火,才不想什么王爺會不會來接她,只想弄點東西吃吃。
“小姐!新嫁娘在入洞房之前是不能吃東西的,臨出門前相爺特別吩咐過。”墜兒無奈的看著她干裂的紅唇,心有余力不足,“小姐,您再忍忍,等進了王府我去偷偷給你弄點水喝。”
切,今天要是進不去王府她還不是得餓死?這該死的規矩到底是誰定的,真是害人不淺!相爺?他又是誰?難道就是逼她嫁入王府的人?嫁給誰?難道是王爺的小妾?不對,小妾不會走大門進,透過轎簾的縫隙,她清楚的看見這里是正門,兩個高大巍峨的銅獅子中間的門頭上,一快厚實的匾額上“景王府”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在,陽光下閃出耀眼金輝。可是,娶正妃不會這么冷靜吧?
竺心滿頭霧水。
偌大的王府內長廊迂回,亭臺,水榭,飛檐,樓閣,到處都是,奇花異草芬芳爭艷,一個青色干瘦身影匆匆穿梭其中,往王府的書房跑去。
“王爺!王爺!鳳小姐的轎子到王府門口了,您要不要去迎一下。”干瘦的王府管家福全踉蹌跑進書房,躬身行禮間焦急的話語已經脫口而出,清瘦的雙眼中居然有種難以捉摸的詭譎憂色。
“福全!”一聲低語不怒而威從案后不急不緩的傳來,順著嗓音,一個身著青黑華服,的男子映入視線,男子埋在高高的書籍后面的臉看不清面容,揮手在寫著什么的大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頭潑墨般黑發高索頭頂,玉冠高索在頭頂,散落在腦后的一半黑發油光發亮,盡管真身未露,卻依然掩飾不住尊貴威嚴。
他就是祥云國的十六王爺皇甫景鴻。
“屬下知錯,請王爺責罰。”福全被他低沉嗓音震懾,瞬間平靜,背后涼氣直冒的躬身打千。他看得出景王爺沒有生氣,卻知道不代表他下一刻不會暴怒,在他身邊多年,卻任然難以參透這個叱咤祥云國的王爺性格。
“說吧,什么事?”皇甫景鴻冷冷說道,冰冷的嗓音在空蕩蕩的書房中回響,磁性好聽,卻勝過冰天風雪。
“稟王爺,鳳丞相的千金鳳四小姐的送親花轎已經到了王府大門口,屬下是來問問,王爺有什么吩咐?”福全恭敬平緩的說話,不敢再有絲毫情緒的起伏,生怕觸怒王爺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皇甫景鴻拿筆的大手微微凝滯,只是頃刻間,恢復行云流水。
“你去把她帶進鳳儀殿。”一聲命令,再無他言,他始終沒有抬起頭。
“屬下遵命!”福全惶惶退下,轉身王府大門口疾走去,一臉死魚般的神色絲毫沒有生氣可言。
花轎中的竺心正在抱怨沒有東西充饑,轎門外忽然響起一個中年男子干澀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