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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朝最北臨蘇戶爾哈茨的邊界荒漠里,樹立著密麻麻黑鴉鴉的帳營,帳篷單調陰沉的顏色配著燃起的火把,像是嵌在灰度快要發黑的夜空里,讓人覺得沒有生機,一片陰冷。

帳營地主賬內的上位,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五官似斧削刀著,刀眉入鬢,怒目凝神,黝黑的皮膚更顯他的周身張狂,身著將領盔甲,正蹙眉看著眼前的地圖。

此人就是天朝第一將納蘭浩然,這一刻他心中一把怒火燒的肝膽具燃,握起手邊標記的小刀,納蘭浩然捏指用力,小刀刀刃直接莫入桌面,只剩刀柄露在桌面上,狂怒的舉動彰顯著他十分的生氣,身邊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蘇呼爾敏久攻不克,無疑是給了他們時間籌備反擊,現在蘇戶爾哈茨的極弩肯定已經到了蘇呼爾敏,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該擔心擔心自己了。”

極弩本是蘇戶爾哈茨的將軍,于天朝戰敗后,因為國家被收服,所以他心有不甘潛逃到自己的鄰國,這蘇呼爾敏的國君賽德為是蘇戶爾哈茨已經自刎的前任國君的弟弟,兄弟倆雖交往不多,但卻也算是血濃于水,所以殺兄之仇賽德為怎能不報。

極弩在戰場上以卑劣和無恥出名,任何下三濫的手段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用到戰場中去,典型的小鬼難纏,如今極弩活著逃到了蘇呼爾敏,說不讓他頭疼,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給了你們三天時間,三天沒有一個人進主帳來見我,除了打仗,你們能不能適時的用用腦子。”納蘭浩然壓抑著怒吼,聲音里有些些疲憊,他的弟兄已經上了三批三百人到樓蘭棧道,前前后后回來了才不到十人,根本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主帳內大家都面有赧色,前段時間朝中派來了位白發蒼蒼的軍師,對將軍提議,以假降誘敵,直接被將軍賜予三十大板,然后送去廚房當了伙夫。

說實話其實這方法大家都覺得可行,不過將軍卻是斷然否決,后來大家才知道原因,這方法在兩年前,極弩曾經用在過將軍身上,結果是將軍身中二十幾刀,在家休養了半個月,而極弩也從此失去了兩條腿,兩人恨對方都是家仇國恨,這種至死方休的恨只能用戰爭來結束。

“木輝副將,或許你有什么想同我說的。”納蘭打破緘默的場面,首先拿自己的心腹下手。

“將軍請恕罪。”被點名的木輝單腿跪地,低頭抱拳,他要是能想出來,就不用這三天來看納蘭浩然的黑臉看到腿腳發軟了。

“恕罪,好一個恕罪,看來你們都真當我動不得你們了。”納蘭浩然的愛兵之心是和他打仗的本事齊名的,天朝內無人不曉。

納蘭浩然怒極反笑,剛毅的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居然帶著強烈的邪魅,俊朗的讓一眾兄弟看傻了眼。

“全部降職兩級。”從艷紅薄唇中緩緩吐出的話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是降級,大家都是打仗的主,愛的是金戈鐵馬的生活,職位對于他們來說真的不怎么重要。

“若是此次戰勝,回去獎賞全繳一人一百軍棍,若是此次戰敗,都司以上格殺勿論。”納蘭浩然面對著一干將領停頓一下繼續說到“你們打勝仗太多,已經忘了戰敗是什么滋味了,所有人都給我記住了這是戰場,你們參與的是戰爭!”沒有必死的決心,上了戰場只會是送死……。

納蘭浩然的聲音不大,卻是句句擊在人心上,輕敵是兵場的大忌,他們打戰多年,于初始的保家衛國一腔熱血比,現在確實多了麻木。

將軍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敲醒眾人,戰爭比的不僅僅是戰斗力,還有計策。

突然從主帳外傳來一聲通報,打斷了主帳內所有人的心中所思。

納蘭浩然眉頭仍然緊鎖,傳令讓回來的親信進帳。

得令進帳的人,肩上扛著的赫然就是龔小諾。

“怎么回事?”納蘭浩然見屬下居然帶回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孩,疑惑的開口詢問。

“將軍,今日屬下二人照常依令行事,只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出手相救,救人之人是一行四人中的兩人,身邊還跟有一通體金色的狼形野獸,周字第五王師(王師即為計量單位,九十人一王師。)中三十二人全部斃命,最高軍銜隊率,其中十八人為此孩童所傷,其余一人,因為屬下無能,無法帶回。”只要和周伯陽有關的人,他們是必定要帶回的。

黑衣人據實上報所有信息,越是多說一分,納蘭浩然的眼中就平靜一分,著實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她身上的刀傷從何而來。”從初納蘭浩然便看見她腿上有兩處刀傷。

“這個……”黑衣人語帶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說。”

“因為屬下用了幻藥,但未立即把人放倒,所以她為了保持清醒……”接下來的話被納蘭浩然抬手阻止后未再說下去。

“知道了,把人放到我帳內,傳軍醫過來看看她怎么樣,今天就到這里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先下去。”納蘭浩然心思過多放在樓蘭棧道的這場仗上,昏迷的龔小諾沒有讓他停留太多的注意力。

被安置在軍帳中龔小諾,待到人都走后睜開了雙眼。

其實她在半路中的顛簸已然清醒,因為脫力她實在懶的出聲說話。

前身作為暗樁,不但身子要訓練抗藥性,意志也會訓練出很深的強迫性,昏迷對于她來說是種奢侈,加上擄人的兩人都是兵營的大老爺們,細心不足,一路的奔波讓她傷口裂開了兩次,即使不靠意志,也把人活生生給疼醒了。

腰間的刀已被取走,龔小諾環視了自己所在的帳篷,除了一張稍大的床,便是什么都沒有,將軍是何方人不好說,現在應該對她沒有什么威脅。不過等她要他手下的命的時候,威脅也就來了。

龔小諾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動作,現在人在別人的帳營內,想跑談何容易,而且雖然是意志清醒,可是身體上鉆心地疼卻無法忽視,剛才被擄她的人掛在肩上,站在主帳外等了半天,帳內的談話都讓她聽到一清二楚。

龔小諾皺著眉盯著盯棚心里想著帳內人的話。

一個地方久攻不克的原因,一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再者是對方武器先進,出手就死傷大片。

在天朝以刀以劍拼殺的朝代,最先進的武器就是弓箭,再先進就是點火的箭,大面積殺傷的武器存在性為負數,所以后者被否決掉。

剩下的就是地勢原因,大漠里,不是荒山棧道,便是戈壁,進軍營前,她有注意到遠處有高聳入云的山端,想到這的龔小諾眉頭終于舒展開來,靜靜的平躺在床上等著大夫來處理她的傷口,一直等到她睡著。

“怎么樣了?”營帳內,納蘭浩然手中握書,席地而坐的看著軍醫滿臉尷尬的為床上的人把脈。

這一時三刻都過去了,以軍醫的醫術,不該如此狼狽的。

被問話的軍醫,終于抽回把脈的手擦擦額頭的汗珠,吶吶的開口到,“將軍,實屬老朽無能呀。”

“你但說無妨。”

“這娃娃的傷雖未傷及經脈,卻也深至骨骼,再加上流血過多,傷勢更是重上加重,可是奇怪的是她脈搏雖不強健,但卻是十分平穩,照脈搏跡象來看,娃娃并不是暈過去也無中毒的跡象。”

“那是什么?”難不成死了。

“應該是睡著了。”

此話一出,讓納蘭浩然也是一愣,“睡著了?”一個拼死傷了自己也不愿被擄的人,這會倒是又心安理得的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是的,將軍,要不讓老朽把這娃娃帶去醫帳,也好讓您休息。”軍醫提議到,看她睡的沉穩,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

“罷了,您去忙您的,不用費心了。”

“是,將軍,老朽等藥煎好會令人送來的,那將軍早些休息,老朽告退。”

納蘭浩然點頭示意,軍醫行禮完后便退了出去。

帳篷內安靜了下來,放下書的納蘭浩然走到床邊彎身看著床上呼吸均勻的人。

靜靜的看了一會,納蘭浩然突然一笑,坐下身去,除去靴子后,翻身躺在了龔小諾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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