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原本王爺把王妃帶走的時候,她就焦急回到苑里等她,卻沒想到等到侍衛要她拿一件衣服,便把她帶到了這里。
一開始很是疑惑的小環聽到他對里面喊了一聲王妃,就明白了許多,大聲的沖著里面喊道。
“小環……我在。”王音兒虛弱的回應,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正當小環著急的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被羽木給按住了手臂,小環不解的看著他的舉動。
“進去以后將門關上。”說完,羽木便放開了她的手,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她。
雖然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說的意思,但是還是照他的話做了,走了進去就關上了門。
回過頭時,卻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驚恐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王音兒。
看著雙腿下的那抹殷紅,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雖然未經人事,但是總是了解一些的。
只是沒有想到,她會被折磨成這樣。
“王妃?!你怎么樣了?”看著身上那一塊塊的痕跡,她慌忙的跑到了王音兒的身邊,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吃力的扶起了她的肩膀。
“王妃,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小環沒有想到,前一刻還那樣活潑的在蕩著秋千的王音兒,現在成了這般的憔悴模樣。
一看到她身上,她的眼淚就不自覺的往下掉,大滴大滴的落到了王音兒的肌膚上。
感覺到幾滴水滾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王音兒才發覺是小環的眼淚,伸出了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
“小環不要哭,我……沒事。”虛弱的朝她笑了笑,想讓她安心,卻不知道比哭還難看。
“王妃,小環不哭,不哭,王妃快起來穿衣服吧。”連這個時候了,她都在安慰別人,她不為自己想的嗎?小環心疼的替她縷好額前的發絲。
擦干了眼淚,小環準備扶起她的身子,卻發現她臉上的痛苦表情。
“王妃,是不是站不起身子?”托著她的上半身,小環俯下頭問著她。
感覺到腦袋的脹痛和眩暈,模糊的聽到耳邊的呼喚,只有下意識的點點頭。
“那,那怎么辦?……”小環左瞧瞧右看看,著急的腦袋中一片空白。
最后還是先拿過了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
原本躺著穿就很麻煩,還要顧著不能碰疼她,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裙子給穿到了她的身上。
“王妃?王妃?”看著從剛才開始一直都閉著眼睛的王音兒,有些擔心的小環湊到她的面前喊著。
就像是睡得很沉一般,王音兒動也沒有動,依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王妃?王妃?!”驚訝的拍著她的臉,卻發現她的臉滾燙的像開水一般,竟然還是蒼白一片。
慌張的小環準備架起她的一邊手臂,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勁,急的直跺腳。
叫人來嗎?那所有人都會知道了王妃成了這樣,絕對不行!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小心的放下了王音兒半躺在她胸口的身子,跑到了門前,拉開了門。
看著門口還在背對著的羽木,小環沖了過去拉住了他的手臂。
“快快,把王妃送回去!”羽木有些驚訝著她拽住了自己,聽了她的話,皺起了眉。
“王妃乃是尊貴之軀,豈是我等可以觸碰的!”羽木偏過了臉,依舊冷冰冰的樣子。
“王妃發高燒昏迷了!你還管什么尊貴不尊貴!救人啊!”小環激動的拽著他的袖子,沖著這個冰冷的男人大喊。
“什么?”羽木驚訝的轉過身子,就往里面沖,卻在就要推門跨進去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身后緊跟著他的小環硬生生的撞到了他的后背,摸著鼻子不解的看著他。
“你干什么停下來!?”
“那個……王妃,那個……衣服……”
那個了半天,羽木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原來沒有表情的臉上通紅了一片,竟不像那個平日里恭敬如冰的男人了。
倒是小環注意到他說的一句‘衣服’,才明白的點頭。
“衣服穿好了,你別說了,快點!”小環說完就推著他的后背,讓他還沒來得及思考已經推開了手中的門。
看著躺在原來位置的王音兒已經穿好了衣服,羽木腦子里竟浮現了先前看到了她身子的那一幕,頓時臉紅到了脖子。
冷靜的甩開了這些畫面,跨著大步急忙走了過去。粗糙的大手覆上了她冒出了絲絲細汗的額頭,深深的皺眉。
“王妃,得罪了。”羽木恭敬的說,蹲下了身子便打橫抱起了她的身子,往外沖了出去。
身后的小環有些納悶的看著他的背影,她在疑惑,他怎么知道王妃沒有穿衣服的?
想著想著,羽木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也沒有來得及多想,追了出去。
一路上,怕別人看到會說閑話,這樣對她很不好,所以羽木走的很快,一陣陣的風吹著她的臉頰,似乎讓她有些清醒,微微睜開了眼睛。
“小環……”只看到了羽木這個陌生的面孔,王音兒輕輕的喊了一聲。
羽木驚訝的低下頭,看著她瞇成一條縫的眼睛,似乎馬上就會再次睡去似的。
“王妃,小環在后面,馬上就來。”雖然不見過這個人的面貌,但是聲音的熟悉讓她想起了那個門外跟她說話的侍衛,疲憊的雙眼再次安心的閉上。
感覺到胸口傳來的一陣暖熱,羽木低下頭才發現她竟把腦袋拱到了他的懷中,小俏鼻靠著他的胸口喘著熱氣,一瞬間,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一種莫名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全身。
帶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終于把她抱著她回到了屋中。
看著那張床,他竟有些不想撒手把她放下,卻還是走到了床邊,放下了她柔軟的身子,那股陪伴在他胸口的熱氣,也隨著她的離開而消失。
站在床頭看著她雪白的頸脖處露出的一片青紫,冷漠的雙眸中帶著憐惜與心疼。
感受到有人的靠近,羽木向后退了幾步,剛才的眼神已經不復存在,依舊如常的帶著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