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刑律者帶走打斗的一幫人,坊市逐漸恢復熱鬧的場面,熱鬧背后卻是暗潮涌動,不斷有人匆匆離去,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匯報給各方勢力。
冉旭和一群紈绔一塊,在刑律者的押送下來到學院禁閉室,哦,對了,還有那個引起沖突事件的黝黑珠子的攤主,也跟著一起來了。
想起黝黑珠子,冉旭趕緊在身上摸索,卻怎么也找不見蹤跡,難道在打斗中遺失了?
也不是沒可能,黝黑珠子本來就不大,當時獨自又面對一群紈绔,只顧著怎么解決對方,哪兒還會在意一顆珠子。
“那名攤主也在這里,待會可以問問他有沒有看到珠子。”隨后冉旭又覺得不對勁兒,“明明攤主可以不用跟來的,該不會是特地為了那顆珠子吧!”
可是珠子確實找不到了,拿什么給他!
要不,死賴著不承認?
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還是做不出來,罷了,大不了做出補償,反正本來就是準備賣的。
正想著呢,感覺旁邊有人碰了一下,冉旭扭頭一看,正是那名攤主,離得近了才發現對方比他還小一些,臉上的愧疚之色。
“對不起,大哥,這次把你給牽扯進來!”
“哦!啊?牽扯,不關你的事,是那幫紈绔故意找茬的!”冉旭本來還以為對方是特地來索要黝黑珠子。
對方雖然沒有提珠子的事情,冉旭還是覺得要主動說清楚,不然心里總不舒服。
“那個,你……”
“我叫金一刀,叫我刀子就行。”
“哦,刀子啊,之前那顆珠子……”
“你說那顆珠子呀,大哥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能不能拿出來還給我呢?”
冉旭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對方還是來索要珠子的,可現在拿什么給他。
在心里醞釀了一下,冉旭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珠子他也不知道弄哪兒去了。
“丟了?”
金一刀一臉的不相信,“大哥,你不會是想據為己有吧?”
尷尬的摸了摸腦袋,但是沒有就是沒有,總不可能憑空變出來吧,冉旭猶豫了一下,對金一刀說:“要不這樣吧,你就當賣給我了,你開個價,我回頭給你。”
“真的丟了?”看著冉旭的樣子不想說謊,金一刀低頭思索著:“可是不應該啊,從珠子被你拿到之后,我可是一直盯著,再沒見到有別人撿到的。”
“那會不會是珠子掉的時候你沒看到呢,畢竟珠子那么小……”
“絕對不可能!”金一刀打斷冉旭的話,靠近一步附到冉旭耳邊輕聲道:“我這雙眼睛可以追蹤短期內見過的物品,珠子被你拿到之后就再沒離開,這點我可以確定。”
金一刀的話,讓冉旭也有點懷疑起來,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拿了,再次搜遍了全身上下,依舊沒有找到黝黑珠子。
整理下有些混亂的腦袋,冉旭開始回憶見到珠子之后的事情,想起之前見到珠子時,渾身上下細胞強烈的渴望,如果真有可疑的話,那只有這件事,難不成被身體細胞給吞噬?
散出神識掃過身體,依舊沒有發現珠子的下落,體內細胞也沒有任何異樣。
對了,會不會和無極魂珠一樣,跑到神識空間去了?
心念一動,神識來到識海中,空曠的神識空間,無極魂珠所化的黑色太陽懸掛在上方,不斷的逸散魂力,至于黝黑珠子根本沒一點跡象。
冉旭徹底放棄尋找珠子的念頭,悄悄問金一刀:“刀子,那枚珠子對你很重要嗎,看你之前拿出來售賣,要不我用其他東西補償你?”
這下輪到金一刀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真要說起來,冉旭也算是受到無妄之災,但是心中又有些為難,并不是金一刀舍不得那枚珠子,實在是他需要用那枚珠子換取一件材料煉制武器,而那件材料正好是武器的主材料,無法用其他材料取代。
再三衡量,金一刀還是說出了原因,他還是寄希望冉旭能夠找出那枚珠子。
“你的意思是,那個高少爺手中有你需要需要的材料,而你只能拿珠子換取?”
金一刀點了點頭,事實也正是如此。
“什么材料,不能從其他地方獲取嗎?”冉旭有些奇怪,為什么非要找高少爺換。
“其實可以用學員積分兌換的,但是我的積分差的太遠,根本兌換不來?”
“可以說下是什么材料嗎?”冉旭才剛成為見習學員,積分就是個零,更幫不上忙,只好先打聽材料的事情。
“幽冥爪!從烈風谷內的幽魂沼澤深處,幽冥鬼爪身上獲取,只是難度太大,即便成為魂武師也不一定能夠獲取到。算了,我還是再想辦法吧。”珠子沒了,基本可以放棄從高少爺那里換取,只能另尋它法。
冉旭沒有答話,心里默默記下金一刀的話,并打定主意要幫金一刀取得幽冥爪,可惜馬上就要被關入學院禁閉室,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刑律者并沒有阻止冉旭他們談話,只要能老老實實跟著他們到學院禁閉室就好。
就在冉旭思索的過程中,終于達到學院禁閉室。
說是禁閉室,其實也就是一間間狹小的房間,在沒有判定刑罰之前,會被一直禁足其中。
而且房間是不設防的,里面的人可以隨時隨地出入,代價卻是慘重,門口的銷魂幕會自動消去體內的一成魂力,且不可恢復。
對于關禁閉,冉旭心中雖有不滿,卻只能默默承受。
在進入禁閉室之前,刑律者收走了每個人的身份牌,會根據各人的身份牌聯系相關人員出面,公開判定罪責。
刑律者的隊長收取身份牌后,將每個身份牌的信息審視了一遍,在看到冉旭的身份牌時,雙手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下,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仔細的將冉旭的身份牌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沒有弄錯。
收起令牌,隊長獨自一人悄然離開,匆匆忙忙向刑律堂趕去。
刑律堂的長老閣,刑名五心向天盤坐床上,體內魂力宛如滔滔江水奔騰不息,氤氳的霧氣不斷從頭頂散發,修習數個周天時間后,耳朵微動,停了下來。
“門外何人!”
“刑名長老,在下刑律者隊長吳長風,有特殊事件需要向您匯報下。”來人正是匆匆趕來的行旅者隊長。
“進來說!”隨著刑名話音落下,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吳長風忙跨進房間,伸手又將房門關上,恭敬地走到姓名跟前,將冉旭的身份牌小心翼翼的遞了上去。
“咦?秦大師什么時候有收徒弟了,我記得之前的徒弟貌似是個女娃吧。”刑名將身份牌拿到手中,一眼便看到下方篆刻的“秦”字,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正如刑名長老所說,乾陽大師的上個徒弟叫蘇依凝,是個女娃,您手中的這枚身份牌是從今天關押的幾名學員身上拿到的,根本沒有女孩子,而且也從未聽說過,乾陽大師新收哪位徒弟,您看,會不會是…”
“身份牌假不了,”刑名打斷了吳長風的猜測,“說不準真是秦長老新收的弟子也未必不可能。”
隨后又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一向固執的秦老兒竟然又收了個徒弟,這不符合他的為人啊?”
“這樣,你拿著這枚身份牌,向秦大師核實下,看是否真是他新收的徒弟!”刑名把玩了下身份牌,又還給吳長風交代道。
接過身份牌后,吳長風心里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問道:“刑名長老,貿然前去問詢會不會……畢竟我們算是擅自將人給關了起來,乾陽大師那邊不會……”
“你只管去詢問就是,秦大師若要追究責任,只管往我身上推,正好閉關這么久,我們這幫老家伙也該聚聚了!”說到最后,刑名將手中一枚戒指拋給吳長風,眼睛泛出奇異的光彩,“有這枚戒指在,秦大師不會為難你的。”
驚喜的接過戒指,刑名長老的話讓吳長風松了一口氣,若真讓他直接上門找乾陽大師問詢,他可沒那膽兒。
退出刑名長老的房間,吳長風緊了緊手中戒指,看了下方向,徑直朝著乾陽大師所在的煉丹系趕去。
另一邊,秦乾陽正在指揮學員修葺偏房,昨晚被冉旭轟塌半個偏房,自然需要及時復原,一直留著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周圍忙活著修葺房屋的學員,一個個心中納悶,這房屋倒塌的太奇怪了,另外一半兼職就是憑空消失,地基以上的材料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只是有疑惑也只能埋在心里,他們可沒膽量向乾陽大師詢問。
吳長風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乾陽大師指揮修葺房屋的畫面,心中大驚,難道有人襲擊乾陽大師,造成房屋倒塌?
可走進去一看,又不太像,憑他多年刑律者隊長的經驗,根本沒有發現一絲打斗的痕跡。
狐疑的走到秦乾陽跟前,吳長風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才開口道:“乾陽大師,您這里莫不是遭人襲擊……”
偏房倒塌的事情本來就讓秦乾陽有些窩火,吳長風的話讓他的火騰地一下上來。
“鬼個襲擊,瞎琢磨什么呢,老夫煉丹炸爐了不可以嗎?”巨大的吼聲震的在場的所有人耳膜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