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溦僵了一下，她該不會是……

“我肯定是長得比儡還丑，為了避免嚇到別人咯。你想想，如果有客人想買我的碟子，突然看見那可怕的封面，這不把他嚇暈才怪！”卡卡呵呵地笑了起來。

艾溦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眉頭，“小傻瓜。”

兩人聊了一會，到最后卡卡有些困便回房睡。

艾溦一個人來到儡的房門前，輕輕打開那沒鎖的門。

這里有他的氣息。

墻上掛了許多不同種類和型號的槍，她的手指扶過那把他常用的手槍，那冰冷的表面卻有著他的溫度。

衣櫥里基本都是黑色系的西裝，就連那襯衫也是黑的。袁幫里的人多數都是穿黑的，可他穿黑色跟別人感覺不一樣，就像只高雅神秘的黑豹穿梭在黑暗森林里。

他穿過的衣服艾溦都記得，雖然都差不多款式。

咦？

這件……好陌生……

艾溦拎起最里面的一件舊西裝，認真瞅了瞅。這件他都沒怎么穿過，可能袖子都起毛球了才不穿吧。

她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可是已他干凈利落的性格，怎會留下一件不能再穿的西裝。本想放回去時，她的指尖觸碰到口袋里的什么東西。

原來是一張照片……

可是……

照片里怎會是她……

儡怎么會有袁爺前妻的照片！？

“艾溦，把它還給我。”儡冷冷地走進房間，伸出手。

他黑暗的雙眸帶著一絲波動。

“她是誰？”艾溦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關你的事，把它還我。”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害怕他現在的眼神，但她的心太冷，連害怕都忘了。

“她是你的媽媽？”艾溦問他。這是她腦海唯一跳出來的答案。

而他的眼神告訴她，她猜對了。

然而，艾溦的心一陣烈痛，好像快要撕裂了，就這樣一直痛到指尖和腳尖！

她怎能傻到這樣的地步!？

“那么……”艾溦的嘴里酸酸的，“從一開始，你不推開我的原因都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媽媽？你對我不像別人那么冷淡都是因為我像她？難道一直以來你都把我當做她！？”

他淡淡地看艾溦，沉默。

“那……你愛過我嗎……”

她自覺很傻，但還是問了這句話。

他仍然淡淡地看著她，仿佛這問題對他來說毫無意義，“沒有。”

他拿過她手中的照片淡然地放回口袋里。

然而，像海水的眼淚落下臉頰。曾經她做了一個美好的夢，而此刻該醒了吧。艾溦多希望他能狠狠給自己一巴掌讓她徹底清醒過來，可他總是那么冷靜。

“我愛了你那么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只有一秒看到的人是艾溦，而不是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