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喝著，聊著。也許，是為了關鑫接到的邀請；也許，是為了幾個興趣相投的人的相聚……

“大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知怎么，初心將話題扯到了我身上。

“我啊？我就一小職員，不足掛齒。”

“嘖嘖，就你這性格，不大像啊”

“……那你說，我像做什么的。”

初心盯著我，認真的說道：“我看你就像個無業游民，說的好聽點是自由職業者，說的不好聽就是一混吃等死的社會大叔。”

關于初心的看法，我不置可否：“……你這么認為倒也沒錯，現在的生活確實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

“我啊……小屁孩管好你自己吧。”

“切，大叔就是大叔。上了年紀的男人真可憐！”

“……”

她的問題確實讓我無法回答，準確的說，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

我的那種生活，過于理想化，我想去追尋海的盡頭是不是真的有一座城……我有些“安得廣廈千萬間”的想法，只為了給跟我一樣被孤獨不斷侵蝕的人，一所只供靈魂間歇的地方。但，那種地方真的存在嗎？

這樣想著，我有些壓抑的又啟開一瓶啤酒，自顧自的喝著，品嘗著啤酒特有的那種甘醇。

“大叔，難道我說到你心里了？嘖嘖，上了年紀的男人不僅孤獨，還落寞。”

我一頭黑線的看著初心：“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全家都落寞！”

看著氣急敗壞的我，初心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道：“被人說到心坎了，就氣急敗壞？”

“呵……管你怎么想？”

“大叔啊，其實你想要一種什么樣的生活，跟著感覺走就好了，何必自尋苦惱？”

我晃了晃被酒精麻醉過的腦袋，抬起頭，看著她。嗤笑道：“你懂什么”

“對，我是什么都不懂。但，至少我活的很開心。”

聽過她的話，我什么都沒說，自行的喝了一口酒。然后點燃一支香煙，看著這個開始糜爛的夜晚，人們隨著音樂律動盡情釋放。怔怔出神……

“不否認，她說的很對，盡管她什么都不懂。但她確實很快樂。反觀自己呢？”

我找不到答案，我在自己的人生地圖中迷路了，找不到個方向而原地踏著步……埋怨這個虛偽而現實的世界。

……

我們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我只隱約記得，當我們離開酒吧的時候，已是凌晨。

關鑫跟我一起駕著有些不省人事的小初，出了酒吧大門。

“瘋子，這丫頭就給你了，我家地方太小，沒地方安排。”關鑫有些吐字不清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老子家也沒地方！”

“我……我不管，我先走了啊，改天聊。”說著，他直接把小初扔給了我，搖晃著消失在夜色中。

“你妹啊……”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夜晚的風還是很涼。微涼的風，讓我酒醒了不少。

看著懷里的小初，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缺乏處理這種事件的經驗，她迷糊的樣子，嘴角有些晶瑩……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可愛。

不可否認，這樣的她讓我很心動。用力將腦海里那些可能發生的片段趕出去。

我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醒醒”

她扒開了我的手，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你……干嘛！我困了，我要睡覺……”

“……”喝醉的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縱使這樣，我還是耐下了性子，對她說道：“你先精神一下，你住哪？我好送你回去。”

“你……傻……啊，現在這個時間學校還能開門嗎？笨大叔”

我皺了皺眉，“你帶身份證了嗎？我可以去給你開個房間……”

“開房都問我要身份證……大叔，你不會是要泡我吧？哈哈”

看著這樣有些瘋癲的她，我無語道：“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

“有賊心，沒賊膽，哈哈”

“……懶得跟你理論，算了，去我家吧。”

聽了我這句話，她眼神迷離道：“還說不是要泡我！”

不再理會她醉酒后的胡話，我在道邊攔了一輛車，上車之后告訴了司機我家的地址。在司機有些曖昧的目光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她靠在我的肩上，很安靜，偶爾會皺下鼻子，可愛異常。

突然，她坐了起來，看樣子是嘔吐的前兆，我趕忙讓司機將車子停在路邊。還沒等把門打開，她就吐了出來。

“我靠……大姐，沒你這么玩的啊！吐車上我還得陪！”

“嗯，對，你得賠，300塊，少一分都不行。”說這話的自然是司機。

“大哥……能不能商量一下。”

“沒商量。”

“……哥，我身上沒這些錢。”我有些哀求似的說道。

“騙誰呢？沒錢還出來泡妞？”

“哥，你肯定誤會了，這是我妹妹，不是妞。”

司機鄙夷道：“都是大老爺們，誰還不知道誰？”

“……”

認了這個栽，我只好懇求司機快點開……終于，老房子所在的小區，出現在了我眼睛中。

被初心這么一折騰，我醉意全無。把她這個累贅費力的抱下了車，在司機滿是威脅的目光中，我結算了車費，又多拿出三張毛爺爺遞給了他。

見他揚長而去，我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兒！”

有些賭氣的扶著初心，我抱怨道：“姑娘啊，你說你什么時候吐不好，偏偏吐人車上。”

然而，我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大爺的……”

默默罵完，我認命似的把她扶上了樓。進門，開燈。我不禁感慨，還是家好啊。同時也決定了，下次無論如何都不允許這樣的事件發生！

她的衣服有些臟，是她自己嘔吐后的殘留物，我有些無奈的看著這樣的她。還是決定幫她一把……

先是把她放到了原來白雨薇住的那間屋子，顫抖著雙手把她的外衣脫了下來。無意中碰到羊脂玉般的肌膚讓我心虛異常……眼觀鼻，鼻觀心中，我還是完成了這個對我來說充滿誘惑而又艱巨的任務。

把她蓋上被子，然后去衛生間沾濕毛巾給她搽了臉，這才作罷。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后背盡是汗水。簡單的洗漱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點上今天最后一支煙，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