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回頭望了眼抱著她的人,瞪著腰間抱著自己的手,低聲道:“拿開你的爪子。”之所以這么小聲說話,是怕外面的人聽到,他們剛躲過來那幾個人已經走進亭里。
天生就是欠扁的料,某人不怕死抱的更緊,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日不落胳膊肋向后一動,想要撞上欠揍家伙的胸膛,很可惜又一次落空,反被某人制住雙手被固在身后。頭上傳來某人陰沉的聲音:“不想被發現,就給朕閉嘴。”
沒錯抱著她飛到這里的正是變態加惡魔的單凌夜,為了不驚擾到外面的人,只好委曲求全和這家伙呆在這兒。
亭中一名粉衣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傾笑間帶著幾分妖繞的美。
她身旁的幾個宮女也是清麗可人,柔情綽態。
日不落認識那粉衣女子,她正是四妃之一的竹妃——齊嫣兒。
“娘娘,是不是又在想皇上了?”一個稍微調皮點的宮女打趣。
齊嫣兒嘆氣:“蓮兒,你說皇上最近是怎么了,為什么沒踏足后宮半步?”
“娘娘……”蓮兒猶豫不知應不應該說。
“但說無防!”
蓮兒東紅西望,確認四下無人才小聲道:“娘娘,您說皇上會不會真的如外面的傳言,那個……不能人道了啊!”
齊嫣兒搖頭,她也不清楚。
日不落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那雙肩不停顫抖,雖然,不曾回頭看,隱約也能感到從身后人身上散發出的恕氣。
他們這里離亭中相隔并不是很遠,所以,即可以清楚聽到她們的談話,又讓她們發現不了他們藏身于此。
“娘娘,奴婢還聽說,皇上這一個月來和一個叫日不落的小太臨常在一起,也有人說皇上他可能好……那個嗜好!”
日不落回頭指指自己再指指單凌夜,她和他開什么國際玩笑,全天下男人死光了,她也不會喜歡這變態。
她怎么樣被別人說無所謂,可單凌夜一個皇帝被人說成不能人道,斷袖之癖到不是一件小事。怪不得最近宮里老有人說大臣要單凌夜選秀納妃,敢情就是為了這個莫須有的事啊!
齊嫣兒不再說話,看向平靜的湖面,皇上本來就是個高深莫測的人,他的心思,又豈是她能猜得懂的。
“娘娘,好像是梅妃來了!”蓮兒看著遠處向她們這邊走來的女子提醒道。
齊嫣兒瞥了眼遠處走來的梅妃,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仗著她爹在朝中的權勢,在后宮中總是一副張揚跋扈又刁蠻驕橫的梅妃。
梅妃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裙,濃妝艷抹,扭動她纖細的腰肢,走進華月亭。
跟在梅妃身后的婢女,眼疾手快地幫她把一旁空著的石凳擦干凈再讓她坐下。
“竹妃,今天好興致出來賞花啊?”不屑地語氣。
日不落一看到梅妃就想起那晚的事兒,要不是顧忌身后那雙想殺人的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彼此彼此!”齊嫣兒冷哼。
“依香,本宮口渴了,”
先前眼疾手快的婢女,也就是依香,趕忙幫梅妃倒茶。
不知,這梅妃是故意的還是無意,就在依香茶倒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一揮手碰了下依香的胳膊,依香一不小心把茶水濺到竹妃的身上。
齊嫣兒氣憤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裙,指著梅妃道:“梅妃,你故意的?”
梅妃洋裝委屈:“竹妃,你可不要隨便誣陷人噢!有誰看到本宮是故意的了?讓她出來跟本宮對質啊!”
竹妃先是恕瞪著梅妃,而后,靈光一閃,一巴掌甩在依香的臉上。笑殷殷:“就算你是無意,但,你的奴婢將茶水撒在本宮身上確是事實,這點你總不能否認吧?”
依香捂著被打過火辣辣痛的半邊臉,低頭一句話也不敢說。淚水不停地在眼里打轉。
梅妃氣的一跺腳,“竹妃算你狠,我們走著瞧!”說完帶著她的人離開華月亭。
竹妃臉上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后也跟著離開。
人都走光了,戲也看完了,他們也不用再躲。兩個人從花叢中大大方方地走出來。
兩人進入亭里,各自坐在一旁。日不落敲著桌面:“你看到了事實的真相,為什么不出來替那宮女主持公道?”
“你不也一樣看到了,你又為何不出來替她解圍?”單凌夜反駁。
“不一樣,她們和我沒關系,我沒理由要幫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她不想自找麻煩。
“她們也不是朕的親人。”眼下就是與他也無關。
“但,她們是你北月王朝的人,更是你后宮的妃子和下人。”她繼續強調他不盡人情。
“那又怎樣?”理直氣壯。
“單凌夜,你夠冷血!”
“我們是同一類人。”冰冷地丟下一句話,他瀟灑離去。
日不落,若有所思地望著單凌夜離去的背影,他說的很對,他們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們的眼里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的生死一概與他們無關。
她看了眼地上自制的滑板,明天能不能離開皇宮就要全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