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去培訓(xùn)班培訓(xùn)小提琴的,從這以后,靜云成了我的私人教師。不過,距離大賽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就算我怎么努力她怎么悉心地指導(dǎo),要跟上她的鋼琴水平,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話雖如此,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因為自己的手在拉琴時總有抖的習(xí)慣,靜云輕輕握住我的手,這樣花了一個星期,強制性地改掉了我的習(xí)慣。小提琴的聲音悅耳而清揚,幾首簡單的歌下來之后反而激發(fā)其真正的興趣。靜云最后也夸我進步速度不錯。她靠在窗子旁邊,微笑地對我說道:“我一直希望你能彈《星空下》,可惜你還差幾年的小提琴練習(xí)。比賽,我們也只是去娛樂一下而已。”
“反倒你讓我喜歡上了小提琴了。”
“雖然你的手指不是很靈活,是個硬傷。但是對音符很敏感。這個很不錯。”
“過個幾年,我想我能讓你滿意的。”
她走過來,輕彈了我一下額頭:“小伙子,挺自信的嘛。”
大賽終于到來了,哥們幾個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學(xué)里,玩的就是一種激情。不試白不試。誰知道,幾年過后,各自又是怎樣的一副人模狗樣呢?
李正依舊叫嚷著:“我第一,華子夫婦第二,飛哥夫婦第三,梅兄第五,其他的閑雜人等自己分去。”
這話一出,自然被人暴打一頓。華子正調(diào)著音,找找感覺。何雪早已湊了上去:“怎么樣?沒問題吧。”
“很難,我的技術(shù)比你強太多,要你排你在我前面,你還是賄賂評分老師去吧。”
“你就將就著吧,不過算了,我也不那么小氣。我要你盡全力,別讓著我了。”何雪眨眨眼,輕輕彈了彈華子的額頭。
“上帝啊,她明白了,她終于理解了。”華子笑道。
胖走上前,突然在他們背后一嚇。果然嚇到了。
“死胖子干什么?”
“臭胖子一邊去,第一是我家華子的。”
“唉,一致對外,斗不過你們。”
他朝向我:“飛~~~~哥。”
“少惡心,你的莎莎在找你了。我還有事呢?”
“你看那邊。”他伸手一指。
只見靜云正和她的姐妹們正向我們這邊走來。
靜云說道:“等會兒我們姐妹幾個表演完后,你從后臺來找我吧。”
“真忙!去吧去吧。”
比賽開始了,學(xué)校很多所謂的比賽都基本上不會有很大的吸引力,只能騙騙那些剛進學(xué)校的大一青年。但才藝展現(xiàn)就不同了,本來無人問津的殿堂,頓時變成了一票難求的場所。正因為什么都可以表演,類似于當前正熱的達人秀,所以才變得那么火爆。
當然也不乏一些乏味的表揚,這到不是說表揚者不在行,而是本身表揚的沒多大激情。哪像李正一上臺,惡搞中不失禮數(shù),說笑中罵語連篇但不帶臟字,引起一陣陣的哄笑。
華子終于上臺了,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上臺,但卻看不出絲毫的緊張感。比起之前的李正,似乎更有大家風范。我打量了一下周圍的觀眾,有只顧自己玩手機,竊竊私語的,互相打鬧的。這也難怪,華子帶的只是一把吉他而已。這年頭學(xué)吉他的人,比流浪的人多。當華子剛彈幾下前奏,馬上引起眾人的注意,我感覺到,我也相信大家也感覺的到,一股能量正在燃燒,一股激情正在澎湃。華子配合著自己的街舞的步伐,將手上的吉他化作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隨心所欲起來。而坐在觀眾席位的小雪正含情脈脈,連連高呼。
當華子跳到半空,熱烈地掃琴弦時。那份激情完全征服我們所有人。幾乎所有的同學(xué)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與他相呼應(yīng)。
主持人也瘋狂了:“大家還想聽嗎?”
“想~~~~~~~~~~~~”
幾年以后,我在街頭碰到當初當主持人的那位同學(xué),我從來沒有問過她叫什么。只是她問我,華子還會回來了嗎?她想讓他的丈夫也聽聽,讓他對生活一直有激情。我笑笑,也許吧。有緣的話就會回來。
國民參加比賽純粹是打醬油,不提也罷,虧我們還為他吶喊助威。不認識他算是幸運的,認識他真想揍他。至于他的女友后來怎么報復(fù)他,我們就不知道了。牛筋自己的吶喊感覺是一種無辜的浪費,三天過后還在罵國民。
至于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了臺,看到底下黑壓壓的一片,心慌了大半截。反倒是靜云,神定氣閑,坐在鋼琴面前,看了我一眼。《星空下》,至此開始它的悠揚,我配合著靜云緩緩演奏起。到后來更是完全忘了自己。只可惜,中間明顯演奏的音質(zhì)質(zhì)量不太高。但我總算完成了,也算不幸中之大幸。
梅景為大家表演的則是魔術(shù),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有這么一絕活。但是看到后來,徹底讓我們大家崩潰掉。完完全全是一場早已謀劃好的鬧劇。讓每位同學(xué)都覺得這個魔術(shù)還真是魔術(shù)。
我總想在大學(xué)里留下點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能留下,但是大家卻無意中已經(jīng)留在我的心里,這也算是上帝的一種饋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