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迪生發明了電話,后人改造成了手機。整個時代的人們都與時代開始了賽跑。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時代在進步,時代也在讓人更加的疲憊,而忘記生活中千年不變的生命的哲學。
我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最煩的自然是他人的打擾。然而手機的鬧騰,加上是好友的來電,你是無法推辭的。仔細一看,是胖的電話。我猶豫了,胖對我來說不是福星而是眾多麻煩的來源,但這個麻煩的人物有的時候你在幫他解決問題后還真會有一種自己還真算一回事的感覺。我還是接了,說道:“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點火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我剛想來英文版地,對面就大呼小叫起來。
“飛哥,別完了,你女友跳樓了,趕快回來吧。”
“臭小子,瞎說什么。”
“你還別不信,不信你去問問其他人。”
我開始將信將疑起來:“你別忽悠我。”
“嚇到了吧,哈哈,知道你就這點能耐。”對面哈哈大笑起來。
這下夠我氣的:“你這肥豬給我滾。”
我立馬就把電話掛了。然而電話又打了過來,是華子,想想華子戲弄我的次數基本為0,就接了。
“飛鴻,胖這小子沒腦子,你別理他。不過還真是出事了,你趕快回來吧。”
我以為是靜云出事了,心不由得緊張了幾分:“到底什么事?”
“飛鴻,也不知道你請假條上怎么寫的,你走了以后,學校突然搞什么請假制度審查,發現你的有問題。校領導發了火,斥責院里面幾個老大,并且要對這些請假不合規范的人吃一個警告,夠變態的。輔導員要求你寫一份檢查,我已經幫你寫好了,算是義氣一場。其他的,你自己回來看著辦。也夠背的。”
我松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傳來胖的聲音:“飛哥,剛才我就想跟你說這件事,只是你沒有耐心而已。”
我咬咬牙:“你閃一邊去。”
次日同父母告別,老媽自然絮叨不已:“難得回來一次,也不多住幾天。你回來也該到你干爸干媽家走走,他們也怪想你的。”
“好了,我知道了,過年的時候多走走不就行了。你們在家別經常吵架。”
老爸看著我的頭,在一旁不滿地插上一句:“回學校好好讀書,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頭發,回去馬上把頭發剪短,干凈一點。”
“別聽你爸胡說,大冬天的,保暖。”她趁爸爸不注意,塞了幾張百元鈔到我手上:“這是我自己攢的,別告訴你爸,回學校也該談個戀愛什么的,你是男的,付錢總要你付。”
我鼻子一酸,搖搖頭:“我不要,你自己留著用吧。冬天了,多買幾件衣服。”
車程漫漫,我卻并不煩惱學校那點破事。只是想著自己的人生還如此飄渺,不知如何是好。即使有所謂的理想,然而那畢竟還是遙遠的很。努力歸努力,但總要把最差的情況給考慮進去。
等我回到寢室,國民馬上嘆了一口氣:“飛鴻,這次你好像真的逃不了。”
“別說的我像個逃犯似的,兵來將擋,管他呢?”
華子停下漫畫工作,說道:“飛哥,放心吧,只要有哥幾個在,包你沒事。”
“無所謂了,警告而已,又不是開除,這種警告反倒讓我看不起學校,別管它。”我擺擺手。
李正沖過來,深情地說道:“飛哥,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太假了,走開,我還要放行李呢。”
他接著就笑起來,我不滿道:“胖,我招你了,我吃警告,你就這么開心。”
牛筋一旁答道:“就是,胖在關鍵時刻總是有無恥的表現,飛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李正說道:“飛哥,話可不能這么說,昔日司徒王允邀百官為董卓****而痛哭流涕,座上唯有曹操曹孟德哈哈大笑。為何,因為他有謀略。你別以為華子真在幫你,看看他寫的檢討書。簡直是罪犯的認罪書。一點屁事寫的同火星那么大,后面那幾段肉麻的求情話一點都不似你的風格,簡直在敗壞你的名聲。”
我拍拍華子的肩膀:“那也不錯嘛?是吧,華子。”
躺在床上的“熊樣”也湊起熱鬧:“算了吧,胖,如果你真的有能耐,有本事期末自己考試去,別求哥幾個。”
“那個就算了,我的心思不在那里。”李正聲音已經低了下來。
趁我收拾包袱的時候,李正湊到我身旁,煩道:“飛哥,你聽我說,我真的幫了你。”
“你不來煩我,就算幫我了。”
“真的不聽?”
“不聽。”
“堅決不聽?”
“不聽,你別玩了,沒意思極了。”
“Areyou確定?”
我忍無可忍,放下手中的衣服,說道:“好吧,你說吧,說不出什么正經的來,看我怎么掐死你。”
“附耳過來。”
“干什么,大家又不是外人。”
“我在大家面前說,你會殺了我。”
“好吧好吧,你可以說了吧。”我扯著他出門。
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著實氣人,只聽得他說道:“你那非正式的女友寧靜云——”
“什么非正式,本來就不是。”
“你大聲嚷嚷干什么,我管你是不是,反正你得請客。”他接著說道:“我已經知道個一清二楚了,寧靜云他老爸是我們學校的董事之一,關系非比尋常。之前我打電話給大嫂——”
“你又來了。”
“好了,你心里很高興才對吧。嘴巴還不承認。反正我告訴了她,她只是說讓你放心,這件事會處理好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思緒萬千,沒空理他。
“你是不是得請客呀?”
“好了,拿我的卡去吃夜宵吧。”
事情果然如李正預料的那樣。我來到學生辦公室時,輔導員先批評了我一頓,再語重心長地教育了我一番,口水吐的我滿面都是,我還真是找罪受。最后總結了一下,大意是“學校總歸是學校,學生遵守規章制度也是天經地義的”。看我態度良好,也就算了。我更知道了學校這次突擊檢查的結果是:少數人吃了批評,不知是哪個倒霉蛋吃了警告。其余的都像我這樣無罪釋放了。學校的胸襟還真是寬洪!
晚上靜云約我出來,兩人意外地都穿了風衣也算是默契。我們在湖邊走著,誰都沒有打破這份沉默。怕傷了這淡幽幽的夜景。不知不覺間,眼前的燈光已經大亮,我們來到了學校周邊最為熱鬧的小街。小街沒什么特別的,如果沒有我們這高教園區的存在,我想它的繁華也將蕩然無存。街頭的大媽正熟練地翻滾著臃腫的油條,一見到客戶在她面前猶豫,當即扯起嗓門大膽地忽悠。靜云過去,買了些許,就已經讓那大媽直夸靜云漂亮。我不由得在產生一種自豪感,雖然這份帶著一點惡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