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么事?”言澈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簡寧:“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從天快黑的時候就餓著肚子等你等到現在,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哦。”聽完言澈的牢騷,簡寧只是地應了聲,淡淡抬頭瞥了眼言澈,轉身朝一邊的小廚房走去,她從下班就被那倆人拉去逛街了,到現在也沒吃東西呢,聽他這么一說肚子還真的餓了。
見簡寧朝廚房走,言澈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想他堂堂一國的太子,要不是聽那個臭老道的來什么異世之旅,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餓肚子是什么滋味兒!想想還真是有夠窩囊的。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里面簡寧忙碌的身影,突然有種幸福的感覺,一下午的郁悶一掃而空。嘴角慢慢的揚起一絲淺笑,轉身走回客廳。繼續看那個看了一下午的電視。
不一會兒,聞到從廚房飄出來的淡淡香氣,言澈開始坐不住了。肚子也開始受不了誘惑的咕咕大叫。摸摸肚子,撇撇嘴。看著廚房的方向微閃了下眼神,那個女人做的什么啊,這么快就好了嗎?
簡寧煮好面,甩了下手,從廚房探出頭看著翹腿坐在沙發上的言澈,眉頭輕蹙了下:“你不是餓了嗎?”
“是啊。”言澈轉頭看向簡寧,臉上勾起大大的笑容:“好了嗎?可以吃了嗎?我都快餓死了。”可是嘴上光說,卻是屁股都不挪動一下。
不見言澈有動作,簡寧看了眼面前冒著絲絲熱氣的面條,挑眉看向言澈:“既然餓了就過來端面條啊?”
“你是讓我自己過去端嗎?”言澈不可思議的看著簡寧。
看著言澈不可思議的樣子,簡寧嘴角狠狠一抽,難不成這個‘大爺’還讓她侍候不成,瞪大眼看著言澈雪白修長不染纖塵的雙手,深吸口氣。
瞧!她這是請的那路‘神仙’到家里來了,自己累的要死,都還要侍候他?算了,看在他今天幫她演了這場戲,回報了凌峰的背叛之痛的份上,行!她認了。不就是給他端一次飯嗎?
搖頭苦笑,端起有些燙手的碗快步走到客廳,以最快的速度把面放到言澈面前,吹吹燙紅的手指,轉身朝廚房走去,她的肚子都還抗議著呢?
“你就讓我吃這個?”簡寧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言澈不可思議的喊聲。停下腳步,轉身,蹙眉,淡淡的看了眼指著那碗面大驚小怪的言澈:“有問題嗎?”
“當然有,”言澈抬頭對上簡寧,輕皺了下眉頭,不喜歡這種仰望的感覺,站起身低頭看著簡寧:“雖然現在很晚了,可是你也不能就這樣打發我啊?”
“那你想怎樣?”抬頭冷睇著言澈:“難不成要我準備個十七八道菜好好的款待你嗎?”
被簡寧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言澈眉頭輕蹙了下,嫌惡的看了眼那碗冒著熱氣的面:“現在太晚了,不用那么麻煩,你就給我來個簡單的泉水排骨,琉璃茄子,酥皮蝦,再來個鮑汁鵝掌好了。”
聽言澈脫口而出的一大串,簡寧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我說,這么晚了,你老人家吃這么多,消化的了嗎?”
“這個不用你費心了,想我以前晚膳的時候吃的比這多多了。”言澈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在想想之前奢華糜爛的生活,無力的搖頭苦笑,自己這真是自討苦吃,你說當初干嘛就稀里糊涂的答應國師來什么異世之旅,除了見到些新奇玩意之外還有什么好,更是落得個食不果腹的下場,還真是自作自受。
冷冷的看著言澈,簡寧輕抿了下嘴角,轉身走進廚房,捧出那碗香噴噴的面,吃的稀里嘩啦的。那個飛仙,他愛吃不吃,反正她是餓了,他不是神仙嗎?有能耐自己變點吃的出來。
瞪大眼看著那個吃的津津有味的簡寧,言澈眼睛瞪得大大的:“喂,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啊,我說我餓了,要吃的。”
“喏,”從面碗中抬頭,懶得抬頭看那位挑剔的‘大爺’,簡寧對著另外那外面努力下嘴唇:“你說的那些都沒有,就只有那碗面,你愛吃呢?就吃,不愛吃?就不吃,沒有人強迫你。”說完就有低頭,對著那碗面繼續奮斗。
“你,”伸出微微發抖的手指指著簡寧,言澈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指了半天,簡寧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著她吃的那么香甜,肚子的抗議聲更大了,從來不知道餓肚子的滋味,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行,他忍。
恨恨的放下手指,郁悶的看著那碗面,掙扎著拿起那雙竹筷,再次無力的嘆口氣,這么粗鄙的餐具,別說用了,就是見都沒見過。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一時之氣風平浪靜,只要兩天了,為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有個棲身之地,他忍了,要是和這個女人鬧掰了,估計他堂堂的一國太子就要露宿街頭了。
斜眼看著那個滿臉苦瓜相,心不甘情不愿吞咽著面條的言澈,簡寧好笑的勾起唇角,不就是一碗面嗎,至于嗎?再說,她的手藝雖然比不上風跡的大廚,可也不至于那么差吧?
等言澈艱難的吞下最后一口面,簡寧微微一笑,起身收拾好兩人的飯碗,從廚房出來,瞥見扔在一邊的那堆大小包,無力的垮下肩,轉頭看向言澈:“那個‘飛仙’你真的要去參加秦小姐的訂婚宴嗎?”
“當然,”言澈挑眉看向簡寧:“既然答應了,焉有不去之理?”
“你不能去。”言澈話音一落,簡寧馬上開口:“先不說別的,就是訂婚宴上還有舞會,到時候怎么辦?”
“舞會?”言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在他們那里大大小小的宴會他見的多了,這里的什么樣子他,他都不知道呢?聽簡寧說有舞會,馬上就興奮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里的人跳舞有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