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了整整半個月,這不,明天可就是進宮的日子了,今兒個冰冶還把自己關在房子里研究最后一本書呢,那是什么書呢?那就是江湖上人人想要的《易容大法》!
自己對著鏡子開始試驗,紫月在房門外焦急的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小姐在做什么,門窗都關的這么嚴實,連窗簾都拉起來了,小姐就不憋得慌嗎?
午夜過后,冰冶終于大功告成了,得意的笑了笑,一照鏡子,差點被自己嚇個半死,原來是臉上還有坑坑洼洼的特殊泥印呢。
趕緊洗把臉,這時候就有人敲門,冰冶轉過頭,“進來。”
無數的宮里的丫頭婆婆都來了,大半夜的就開始折騰,束發,綰發髻,金步搖,鳳袍首飾,胭脂,傅粉,要多麻煩有多麻煩。
終于鳳冠霞披上全了以后,大丫鬟小婆婆的都守在一邊,恭恭敬敬的等待著天微微亮的時候,就要上轎了,手中被那嬤嬤塞進了一個金蘋果,這手感,純金打造啊!
提前偵查的路線,原以為京城繁華之地想逃走不容易,誰知道竟然要繞城外而進宮,說是歷來如此,討個吉利。
正好合了冰冶的心意!
紫月跟在冰冶的身邊,上轎的時候,冰冶卻開口,“就讓紫月一起上來吧。”
“娘娘,這不妥啊,紫月只是個丫鬟,怎么可以與您金枝玉葉同輦而坐呢?”身邊的宮中嬤嬤開口,冰冶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一會兒,“可是,這路途顛得慌,又長遠,我是頭一次出來,這總是覺得太悶了,紫月與我一起長大,可陪著我解解悶兒也好啊。”
“這……”那嬤嬤還有些猶豫,冰冶突然之間放硬了口氣,“怎么?嬤嬤怕是不同意嗎?”
“這,奴婢不敢!”嬤嬤有些惶恐的開口,冰冶嘴角暗暗的露出微笑,“那么,紫月。”
“是,小姐。”紫月輕笑著上轎了,陪在冰冶的身邊,在轎中,冰冶一把拉下了蓋頭,紫月擔憂的開口,“小姐,這蓋頭不可以自己揭下來的,不吉利!”
說著,就要蓋上去,冰冶微微一笑,“沒事,這不還沒到呢嗎?到了我再蓋上不就好了。”
微微挑開布簾往外看了看,荒郊野外的,正好啊!
“紫月。”冰冶開口對著紫月喊道,紫月回過頭來,冰冶勾勾手指,示意她上前來,紫月側耳上前,冰冶瞅準時機,一個劈手,紫月就昏倒了。
“抱歉了!你就原諒小姐我吧!”冰冶說著,開始把自己的鳳冠霞披都脫下來,跟紫月的衣服相交換,然后,將蓋頭蓋在了紫月的頭上,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那個,研究了很久才做好的人皮面具,戴在臉上,雖然有點不大舒服,但是忍了!
將頭發隨意的束起來,赫然一看,除了發型不同,儼然就是紫月的模樣,勾勾嘴角,對著外面輕聲喊道,“停轎!”
那抬轎的人隨聲而停,身邊的嬤嬤上前,“娘娘,不知何事?”
“紫月有點不舒服,讓她先去去吧,我們稍等片刻。”冰冶揚聲說道。
“是,娘娘。”外面的人應道,本就出來的早,等等也無妨。
冰冶收拾好,挑開珠簾,抱歉的對著大家笑了笑,并未開口,急忙向著不遠處的樹林里去了,跑了很遠以后的冰冶,回過頭來遠遠地看了看那長龍一樣的送親隊伍,打了個響指,優哉游哉的走了。
那外面的嬤嬤還有侍衛長等了很久也不見紫月回來,不禁覺得不對勁,朝著那邊喊了喊,也聽不見任何回音,嬤嬤轉過頭來對著轎子內恭恭敬敬的問道,“娘娘,這紫月怎么還未回來?要不要去看看?”
轎子里也聽不見任何回響,嬤嬤心下十分疑惑,但是仍舊不敢輕舉妄動,“娘娘,如果還不走的話,怕要誤了時辰,這該如何是好啊?”
“恩?娘娘?娘娘?”嬤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于是,冒著必死的心揭開了簾子,一看那里紫月穿著鳳冠霞披靠坐著,只因為蓋頭擋著臉,手中的金蘋果也在,難道是睡著了?
如此一想,嬤嬤也不敢打擾,侍衛長也是一臉焦急,這再不走的話,可能有麻煩了,看了看嬤嬤,“要不我們先走,留下幾個人沿路找找?”
嬤嬤想了想,也只能如此,點點頭,“好吧,就這樣吧,若是到時候娘娘怪罪下來的話,唉,再說吧,想來娘娘也不會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于是,這長長的,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再次出發了。
冰冶這個時候,已經朝著和京城完全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在樹林里把外面的衣服脫掉,里面赫然是一件男裝,臉上的傷疤太過于引人注目,用易容法將臉上的那疤痕縮小了不少,已經看不出是上官冰冶了,得意的打著響指,身上裝著那么多銀票的冰冶,卻絲毫不擔心,憑她特工的本事,再加上對于這幾本書慢慢的參詳,她就不信,她不能闖江湖?
頭頂不遠處突然飛身而下三個人,擋在了冰冶的前面,冰冶微微皺眉,莫不是打劫的?
只見那三個人對著冰冶開口,“是月!月,你的任務完成了嗎?都這么久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主上可不是很有耐心的!”
冰冶腦筋極度轉起來,月?不就是那塊玉佩里面鑲嵌的字嗎?難道,是指自己?想起那個時候的袖箭,冰冶意識到,自己的這尊身體之前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成員,正在完成什么任務吧。
隨即,淡定的開口,“知道了,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說著,再也不理那三個人轉身離開了。
那三個人看著冰冶離開的方向,“呵,還是老樣子,真是讓人不爽!”
冰冶聽到后面的聲音,看來,這身體原來就是這么冷啊!
來到了城外的一家客棧,冰冶一走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主要還是那臉上的傷疤,雖然變小了不少,但還是一樣的讓人矚目,冰冶毫不理會,要了一間房,大睡了一夜,一早下樓,就聽見樓里的人都在談論什么。
坐下來,小二上前來,“客官,要點什么?”
“哦,有什么好菜好酒,拿過來吧。”策劃了那么久,早就累了。
“唉,好嘞!”小二說著,下去準備了,只聽見下面的人談論著,“哎哎哎,聽說了嗎?今兒早上剛剛爆出來的傳言!”
“什么啊?”
“是咱們的新皇后啊,逃婚了!”那人壓低了聲音,神神叨叨的開口,“真的假的?”眾人爆發出了一陣唏噓聲。
“那皇上豈不是會一怒之下抄了上官府?”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
“那皇后上官冰冶不僅僅逃婚了,而且,還在閨房里留下一封信呢!”
“一封信,寫了什么啊?”
“她要休夫!”
“休夫?那不就是,休了皇上?真是千古奇談啊!”
“可不是,這樣的女子,真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
“那皇上豈不是更加憤怒了?一朝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侮辱呢?真不知那上官冰冶是聰明呢還是愚蠢!”
……
上官冰冶微微一笑,看來效果不錯嘛,還以為那皇帝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封鎖消息呢,沒想到還是傳的這么快啊!這就是她上官冰冶離開之前送給皇帝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