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冶在還未用晚膳的時候,眼眸一轉(zhuǎn),“紫月,我們走!”
紫月,碧云,青兒和菊兒立馬跑上來,“娘娘,我們?nèi)ツ膬喊。狂R上就該傳膳了。”菊兒不解的問著。
“去拜訪拜訪瑜貴妃啊。”冰冶狡黠的一笑,今夜,好戲開鑼!
“啊?可是,憑什么我們?nèi)ニ龑m里啊?應(yīng)該是她來拜訪娘娘您吧!”菊兒十分不滿的開口,紫月輕笑著摸了摸菊兒的頭,“娘娘這么做,一定是有想法的!”
“還是紫月懂我的心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走吧,時機剛剛好啊。”冰冶站起身,“娘娘,要出去嗎?”小籃子和小林子兩個人站在門口,問著冰冶,“對啊,你們兩個,可得給我守好了,回來以后獎勵你們!”冰冶打個響指,輕笑。
“是,娘娘!”兩個人立馬來了精神,直挺挺的站著,聲音洪亮的說道。
幾個人一笑,再次出門,一路來到了瑜貴妃的瑜園,守宮的丫鬟一看到是冰冶,“奴婢見過皇后娘娘,奴婢馬上就去通報。”
“恩。”冰冶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抬步走進了這瑜園里面,不一會兒瑜貴妃就出來了,“喲,皇后姐姐怎么有空來臣妾這兒啊?快給皇后娘娘上茶,真是的,都是臣妾沒有調(diào)教好她們,這么不懂規(guī)矩!”
瑜貴妃的表情,哪有一點點的歉意,整個就是得意嘛!
冰冶神色一淡,“哦?既然如此的話,不如把她們送到啟事園里面,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不是更好?姐姐我可是做得了這個主的,妹妹你放心好了。”輕笑著對著瑜貴妃說道,明顯的看到那端茶的丫頭身子一震,面色都有些蒼白。
瑜貴妃一滯,“額,那就不必了,我自己的丫頭,當(dāng)然是自己調(diào)教了,這鑰匙再交出去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哦,說的也是,是姐姐考慮不周了,那就算了吧,今兒個來呢,是姐姐雖然是一國之母,但是,對于宮中之事,卻不甚了解,聽聞妹妹在此之前都是執(zhí)掌宮中大小事務(wù),特來請教,還望妹妹不吝賜教啊。”碧云在冰冶的身后機不可見的微笑著,看著瑜貴妃。
那瑜貴妃的臉色一白,今兒個,這皇后分明就是來奪權(quán)的!
“瞧姐姐說的話,雖然說妹妹在宮中資歷也深了,但是,畢竟姐姐才是正主兒啊,說什么賜教,實在太過見外,姐姐也太抬舉妹妹了。”瑜貴妃輕笑著對著冰冶開口。
冰冶不慌不忙的開口,“你這里有個奴才,是叫……碧云,叫什么?”碧云低下頭來看著冰冶,“回娘娘,是御花園里面的那個嗎?”
“正是。”冰冶喝了一口茶,碧云緩慢的開口,“回娘娘,是叫小德子。”
“啊,想起來了,妹妹,你這兒的奴才還真是不錯啊,姐姐我都有點羨慕了,那個,啊,叫小德子的那個,就很不錯啊,是吧,碧云。”似乎在問著碧云,眼神卻看著瑜貴妃,那瑜貴妃臉色白了白,干咳一聲,“姐姐說的哪里話?小德子就是好管點閑事,那里有姐姐說的那么好?”
“但就是好管閑事這一點,就很不錯啊,挺率真的。”冰冶微微低下頭,玩轉(zhuǎn)著茶杯,輕笑。
瑜貴妃眼神游移了一會,眼角瞥見了門口丫鬟做的手勢,微微一笑,對著冰冶開口,“妹妹聽說,姐姐可是摘了御花園的玫瑰了?”
冰冶眼眸一挑,輕笑一聲,“妹妹這可說著了,是啊,本宮見那花不錯,而且,香氣宜人,禁不住就摘了。”
“那姐姐可知道,這花可是珍貴的貢品呢,就這樣摘掉的話,豈不是……”瑜貴妃故意留下了半茬兒話。
冰冶微笑著開口,“既然是貢品的話,那就是別國敬獻皇上的,而皇上又放在了御花園里,這御花園可在后宮啊,那這花不就是給了后宮嗎?物盡其用啊,想來那國的君王以及皇上定不會計較,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不就是這個道理?妹妹的心意姐姐明白,姐姐心領(lǐng)了,啊。”
一番話堵得瑜貴妃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額,姐姐說的也是,妹妹不過是擔(dān)心皇上會責(zé)怪姐姐而已。”
冰冶輕笑一聲,“多謝妹妹的關(guān)心了。”
瑜貴妃陪笑一聲,眼眸一轉(zhuǎn),“姐姐還未用膳吧,要和妹妹一起用膳嗎?”
冰冶微微一笑,“那還是不必了吧,怕給妹妹添麻煩,姐姐我還是回去吧,這天色也都晚了。”冰冶站起來,瑜貴妃也站起身,這時候,只聽見身后一道邪魅的聲音,“既然冶兒來了,不如一起坐著吧。”
瑜貴妃不再說話,看著皇帝,勉強開口,“既然如此,姐姐你就留下來吧。”冰冶轉(zhuǎn)過頭,看了北宮殤一眼,眼眸微微一轉(zhuǎn),“那……好吧。”
“來人,傳膳。”瑜貴妃對著門外喊道,馬上有人出來應(yīng)答,繼而跑去傳膳,瑜貴妃的丫頭巧兒上前來,替冰冶斟茶,瑜貴妃親自給北宮殤斟茶,眼光交替之間,那巧兒突然之間一個踉蹌,滾燙的茶水傾倒出來,北宮殤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過冰冶躲開了。
那茶水卻倒在了碧云的身上,原因是碧云竟然以身相擋,護著冰冶坐著的地方,才至于冰冶毫發(fā)未傷。
“碧云姐姐!”菊兒立刻上前,扶住了碧云,紫月和青兒急忙扶起碧云,碧云的后背上都是滾燙的茶水浸透了。
北宮殤陰沉著臉色,懷中還抱著冰冶,冰冶一皺眉,立刻跑到了碧云的身邊,“碧云,碧云,沒事吧?”碧云極力的掩飾著,卻還是透漏出她此刻的難受。
“瑜貴妃,怎么回事?”瑜貴妃立刻跪下來,巧兒也立刻跪下來,“回皇上,臣妾不知啊。”
“回,回皇上,是,是因為,因為紫月她在我倒茶的時候,伸腳擋了奴婢一下,這才……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求皇上饒命啊……”紫月聞言,立刻跪下來,“皇上,奴婢沒有啊,奴婢在這一動也沒動啊,怎么可能?再說,娘娘可是奴婢的主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奴婢一直是把娘娘當(dāng)做最親的人啊,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傷害到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