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真正的喜歡或討厭,人與人之間在沒有擁有細枝末節的情節前都只不過是互不干系的生物。沒有精心的安排,沒有激烈的碰撞,所有存在于兩人之間的微分子都消無聲息地飄蕩著。沒有整合出新的組合次序。所以我們擦肩而過,置若罔聞。
關于改變這個字眼。
充斥著的盡是————不可思議的倒置。
假如沿著地球自轉的軌跡被掀翻,主體被迫扯入星系公轉。
那有關莫不在乎的置之事外就有可能成為天方夜譚。
就像春天被夏季一口吃掉,日子出拳比打妖怪的奧特曼還迅速。
結果就會讓人連嘰歪spring的時間也沒有。
因此思維開始不爽起來。鈍感盡褪,強迫癥怎么都肆無忌憚。
可是周身唯一能撿拾的卻只有接受。
無能為力也好,自愿為伍也罷。和突然滾降而至的炎熱一樣。
只能“好熱!好熱!”地吶喊著嚼碎碎冰。
少年安降嘴里叼著一根,左手接過女店員遞過來的塑料袋。迫不及待地吸吮了一口,接著冰涼的感覺頃刻間在燥熱的口腔里蔓延開來。伴隨著淺淡的酸奶味,滋咯~~~~~滋咯地連嚼了兩口。
涼意順著咽喉進入身體,碰撞到滾燙的熱,斗爭激烈蒸發迅猛。
然后又孩子氣地嚼送了更多的碎碎冰。
無意識的可愛的動作被女店員看到,一抬頭見到對方一副癡癡的模樣。安降的目光停頓了一秒,隨即轉開,接著一腳踏入金燦燦的烈日之中,整不出過多的情緒。
初夏,暑氣逼人。陽光被打落成一束束地從翠綠的樹葉中刺出來。視線所及之處盡是干涸地面反射的斑駁樹影。交錯重疊,耀眼奪目,令人睜不開眼。
空氣被炙烤得稀薄,參雜了一種熟悉的又說不上來的味道。安降半瞇著眼,慢踱在馬路上。然后被口袋里的震動嚇了一跳。不緊不慢地掏出,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未讀短信來自紹益奇,習慣性地皺了一下左邊的眉毛。
心想:紹益奇其實是餓死鬼投胎的吧。順手咔咔打開,果然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小安安你還在溜達嗎~~~我們等得花兒也謝了。”
安降的手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耳邊竟然若有似無地飄出紹益奇嗲嗲的鼻音。嘴里小聲地嘟囔了一個擬音,便繼續在行人不多的路上悠哉小步起來。
背道而馳的行為,紹益奇知道了大概會扯破嗓子埋怨到底。但安降還是打算這么做。
緩慢地都不愿意加快步伐躲避自己討厭的炎熱。因為在他看來走太快雖然能曬得少,但絕對會出很多汗。
因此吵鬧的蟬鳴聲中,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浮動在初夏異常的艷陽下。黑色發尾一動一動地微顫在耳際。時而閃過的利落側臉是雕琢精美的迷人模樣。
便利店的女店員遠遠地盯著看癡了,安降頂著一身校服蝸牛一般移動著。白色短袖襯衫下瘦削的骨骼清晰分明。少年獨有的干凈清新順著一條若隱若現的脊椎骨直流而下,蔓延在晃眼的光線中,令人怦然心動。
可是當事人卻渾然不覺那俘獲芳心的秘密武器。
嚼著嘴里的碎碎冰像是個精疲力竭的人,走了許久才看到離城高中的大門。校門口的值周生曝曬在烈日下,猶如哼哈二將堅守著大門糾察那些沒帶校牌的同學。
安降下意識地低頭檢查,然后又放心地搖擺進門。吵鬧聲撲面而來,銀白色的教學樓三三兩兩的學生趴在窗戶邊,攢動著一顆顆黑色的腦袋。
他這才加快了步伐,匆忙跑進教學樓一層,然后一股涼意拂面而來。安降終于站直了身體,長呼出一口熱氣。
“安~~~~~~~~~~~~~~降~~~”
暑氣還沒有徹底解脫,一個巨大的重量從后面砸上來。細長的胳膊纏上脖頸往后一勒。
重心立馬不穩,整個身體失掉平衡往后倒去。千鈞一發之際終于被后面的身體給擋住。
一回頭,紹益奇的刺猬頭差點扎進他的眼睛。
“死安降!想等死我們嗎?”嗲氣的抱怨回蕩在耳邊,又惡作劇地再一用力。結果害得他喘氣不順,差點丟掉一袋子的吃食。
不過紹益奇很快轉移了目標,發現食物之后果斷放開了安降。咒語似地念叨著“大排飯!大排飯!我的大排飯!”便搶過了他手里的東西。
兩顆虎牙賊燦燦地裸露出來,安降吸了口氣白了他一眼。不過對方卻完全沒有理會,掏出一瓶罐裝可樂就直往身后丟去。
“啊椿~~~~~~~~~接著!”
幾秒過后冰可樂落到一個大手掌里。深瞳少年成椿站在一米遠的地方,薄嘴唇抿出上揚的嘴角,蕩漾著同樣的賊笑。左手還插在松垮的牛仔褲袋里,炫耀他單手接可樂的厲害。
切!~~~~~~~~~~~~~~安降的表情在瞬間轉化,牙根癢癢的。心里暗語:這群懶犢子!
明明是自己有事出去,結果到頭來卻變成他們的外賣小哥。
微微不爽地睜了睜下垂的眼皮,把襯衫往前一扯,讓鼓扇出來的風穿過結實的小腹,
使自己更加涼快一些。然而有人卻直接給了他一個激靈!安降剛一動作,成椿的冰可樂就噴到他身上了。
大約是因為冰過又被紹益奇一扔的緣故。成椿走進安降,打開可樂的瞬間,華麗麗地茲~~~~~~~~~~~~~了他一身。
然后滿臉可樂的安降,眼見著那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喉結流過胸前抵達小腹。白色襯衫濕透染上難堪的痕跡,而且頭發也甜了。
被害者的臉色瞬間青掉,對上造勢者尷尬的笑容。然后他們一同聽到預備鈴響起的聲音。。。。。。。。
“紹益奇~~~~~~~!!!!!!!!!!!!!!!!!!!”
發怒的聲音回蕩在二樓的長廊中,始作俑者卻捧著吃食跑掉了。安降眉頭一皺,撲了過去。
一陣塵土飛揚。
初夏的高溫與這飛來的橫禍讓人莫名焦躁。
安降的腦袋閃過“改變”的字眼。屈服似地把頭壓在廁所的水龍頭下。任由自來水嘩嘩地沖去可樂的味道。
想到改變,安降覺得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連火氣都不會上來。
可現在卻需要靠冷水來澆滅怒火。
怎么說呢》
總覺得自己越來越性情化了。
而這潛意識地轉變都是因為和成椿他們廝混開始。
心里說不清是好是壞,只是有時候還很不習慣喜怒哀樂明顯的自己。十多年來都習慣的冷漠一點一點被悄無聲息地啃噬掉。
安降忽然發現置之事外對于自己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閉上眼,呆了兩秒,他聽到了成椿的聲音。抬起頭來一件白T丟到他身上。
“吶!換上吧。”
安降赤裸著上身拽著衣服,覷了一眼問:“哪來的?”
“當然是買來的!”成椿說著廢話掩蓋白T的由來。
因為他不能告訴他那件白T是他穿過一個早上,且塞在柜子里一個月了。催促地使了個眼色,安降這才猶豫地穿上了那件皺巴巴的白T。
站在男廁門口被成椿打量了一周,那家伙最后得出一個可惡的結論:“安降~~~你穿白色很有衣冠禽獸的味道!”
“滾!”喉結深處發出來的音調。見到的是肆無忌憚的笑容。憋著氣,安降濕漉著頭發往走廊的右方趕去,成椿也緊接著跟出來,終于忍受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往反方向奔走。
上課鈴響,安降同學正好趕上。
腦子里卻還是成椿討厭的笑容,隨即悶字上頭。
“高中生活”始終覺得并不很有意思,一開始就打算渾渾噩噩地忽悠過去的。可是卻在最初的時候殺出了程咬金。
牢牢地被套上了緊箍圈。然后就那樣子呃~~~~不出一句所以然來成了孫悟空。
歷經三災八難,一波又一波的跌宕著。
怎么說來都是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成椿同學其實自己對他并不很有好感來著。安降坐在位子上靜靜地想。
第一章:男生就是男生。
安降所在的地方是離城,而離城是座島嶼,四面環海。島上居住的人總共加起來都不到十萬。
因此一個縣級城市便只有一所高中——離城高中。
初中的時候,安降是很想進這所高中的。
首先是因為公立學校學費便宜,其次是因為那一年離城高中換了新的校區。聽人家說非常的美。
三便是它是離家最近的學校。
雖然這種所謂的近,還是需要在假期的時候,坐上半個小時的船抵達。
但是終上所述,離城高中是比較合適的。
而且安降知道以自己的成績進去,新生獎學金可以拿很多。因為離城高中三等獎就有五千塊。
所以初中畢業后,安降義無反顧地在志愿一欄上填了——離城高中。
被近一萬塊的巨大金錢所誘惑的17歲男孩,在最初的時候還是心熱的,
但那小小的期待并未持續多久。
只是在極短的時間里,安降就開始思考一個無解之題。
說起高中生活到底該享受些什么呢?
青春?激情?夢想?
或許。。。。。。。。。。。。。。。。。。。。。就是這些。
但是和自己有關嗎?
初中畢業前的最后一晚,就是三個月前那個哭哭啼啼的熱鬧日子。安降還記得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人興奮地高喊過“高中”這個字眼。那仿佛中國男足沖進世界杯的高亢心情。使得初中同學在他的耳邊癢癢地咬了一句:阿勒~~~~終于可以進高中了。
當時安降醉眼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和他一起手舞足蹈慶賀自己升入高中。
只是拿了一瓶750毫升的青島啤酒,終結了17年來不喝啤酒的漫長生涯。
那一會兒安降沒有覺得升學是件值得歡樂的事情,而現在也沒有發現高中生活有快樂到哪去。。。。。。。。。
只是到手的獎學金讓他買了很多的書和漫畫,切實地小小滿足了一下。
但是初中的語文老師、數學老師,乃至英語班主任所描繪的美好生活。卻盡是哄騙小孩子好好學習的謊言罷了。
因為開學沒多久,高中班主任竟然也開始描繪美好的大學生活。言下之意即“高中好好學,大學才無憾!”
可是這些種種,安降都沒什么興致。
九月底,離城高中開學一個月了。
盛夏翩然離去,空虛真實的存在,然后又默不作聲的不復存在。陰翳的天空下雨密密麻麻的。順著玻璃鉆進窗戶的隙縫,打濕一整片白色的墻壁。操場上青草的味道流竄到鼻腔。銀白的建筑物在安降的眼中逐漸暗淡無光。猶如熄滅了所有的聚光燈,只有灰的色調沾滿了一切。教室里無比安靜,窗外的雨下得很大,灰蒙蒙的一片。講臺上一身粉色套裝的年輕英語老師像個催眠師。軟綿綿的聲音簡直就是求人睡過去。安降托著自己的腦袋,有想過拿鉛筆撐大自己的眼皮。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
因為他是好學生!
而且長得也好!
所以打瞌睡這種事就算被抓包,老師都會包庇自己的。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女老師們。
不是臭美過頭的自傲心情,只是從小被愛慕所訓練出來的敏銳觸覺。他幾乎能輕易察覺別人對自己的喜惡。
安降這么想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安心的笑,然后心安理得地拿手臂當枕頭,開始睡覺。。。。
英語課本擋在一顆黑黝的腦袋面前,安降聽著Imagine your home begins to shake and you must leave it right away..。。。。。。。。。。。。。。開始淺夢。
玻璃窗戶外的雨聲唰唰作響,九月下午的第一節課比安眠藥靈光。睡覺這種事,當然是在微響的世界里,在所有人都強撐著眼皮,瞪出眼珠子的時候,才是最美妙的時刻。因為享受了別人不能享受的快樂,很有快感。
這么說來高中生活也終于有了件令人歡喜的事情。
安降竊喜的嘴角掩蓋在帥氣的臉龐下,嘴巴若有似無地嚼了嚼,然后牙齒摩擦了一陣后開始吞吐均與的呼吸。沒一會兒他便在灰蒙蒙的夢中天南地北起來。
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教室里大白天的像是太陽落山后的光景。因此安降的夢也從最初的灰蒙蒙變得越來越黑不溜秋。最后的最后終結在一個刺耳的聲響里。
鐵質椅子摩擦瓷磚地板發出的尖銳聲音,還有從座位上爬起來連帶的碰撞。同桌成椿被英語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立竿見影的動作,卻帶了一個拽拖的音調。
“啊~~~~~~~~~~~~~啊~~~~~~~~~”
成椿的腳丫子反射性地重踢在前桌,腦袋隨后跟上,往前伸出去,與此同時迅速把游戲機塞進雜亂的課桌。
前桌的女同學像是長期壓迫后的奴隸,非常配合地壓低了身子。黑色馬尾腦袋立即往左方偏了偏。英語課本同時也被她翹了起來,一支簽字筆在老師的眼皮底下大膽地做著通敵的舉動。
開小差被拯救,成椿揚著一頭處變不驚的棕毛,模棱兩可地回答:“I think we must run out in the earthquake!”
說完站不直似地歪斜著,一股子痞味。安降從酸麻的手臂中微抬起腦袋,正好撞見英語老師看見自己酣睡剛醒的悠哉模樣,發現她的神色竟然不悅了。
年輕的英語老師,眼里正是優等生安降仗著金字招牌,熟視無睹地緩慢移動著。她突兀地喊了一聲“安降同學!”
然后全班的目光齊刷刷地從成椿轉移到安降身上。
理所當然失策,然后高一三班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猛然熱鬧了。
安降也站了起來,動作還是緩慢得像蝸牛。大概是因為剛睡醒,神還沒從外太空完全飛回來。結果凳子不小心直摔往后,巨大的聲響強烈沖擊前一刻的刺耳聲音。心臟撲通撲通地突跳了兩下,他瞬間從朦朧中驚醒過來。
此時此刻兩個男生并排站著,懶懶散散的。倔強又有些不屑的臉龐像是說好似地一同左偏著。
干凈的襯衫掛在兩人的身上,透透徹徹的乖巧。仿佛是不會說“不”的好孩子。
英語老師深瞅了兩人一眼,氣不成氣。端看著耀眼的他們,莫名其妙地心軟了。輕聲細語地說道:
“上課不要開小差!坐下吧!”
驚乍過后的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剛想坐下。癟嘴的老師卻附送了一句賭氣。
“你們倆還真是般配的好同桌呢!”
“啊??”異口同聲的疑問,完全沒聽懂意思。兩顆鮮活的腦袋迷茫地抬起來,對上一屋子看笑話的同學。然后教室里稀稀疏疏地爬出聲響。有些掩嘴偷笑,有些則直接樂笑。
哄堂大笑的結果,使得成椿明白自己成了笑話。他不悅地轉頭,狠瞪了左邊那位責怪他的連累。怒氣沖沖的臉,猛拉了椅子坐下。
鬢角的棕色頭發理不順地卷曲,宛若生氣一般別扭著。安降無視他,扭過頭望向窗外。
一眼看去,溝壑縱橫的玻璃窗外是茫茫的灰霧,能見度底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噴出來。手肘托起腮幫子,心里嘟囔著“八嘎!”。
關于同桌成椿沒有好感,安降與他同校同屆不同班三年。多多少少也在第一中學的時候了解到一些資訊。
成椿,離城本島人。對于他的印象是個長得很白的跋扈少爺。
有錢人家的不良小孩,整個初中,都是風口浪尖的人物。私斗、群毆、緋聞,三年內都沒有消停過。
外貌俊美,俘獲美女丑女無數。每每聽到女生們念叨那個名字,安降都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就因為同樣迷死人不償命的帥氣臉孔。
模范學生的自己和不良學生成椿就會被拎出來作為典型。比較也好,對抗也好,沒完沒了地被提及。他就像是討人嫌的小狗,尾隨而至,綿延不絕,甩也甩不掉。
三年了,安降聽膩了“成椿”這個名字。然而高中開學的第一天。卻發現成椿成了自己的同桌。
不是同校,也不是同學。
同桌那樣一個親切的關系竟然安插到成椿與他的身上。
安降即刻發現高中生活除了無聊透頂的沒完沒了,還透著一股子令人生厭的味道。
下課鈴聲響起,緊繃的課堂立馬解禁,老師提腳而走,男生成群奔出。
安降散掉躬起的骨架,軟塌塌地攤上課桌。整張臉都貼上米黃色的桌面,再次昏沉沉地睡過去。
成椿從座位上起來,沒好氣地瞄了一眼死睡在課桌上的人。然后一溜煙出了教室。
安降,一個眼睛認識很久,嘴巴上還很陌生的人。成椿雖然不愛八卦別人的瑣碎,但是
那個初中三年都拿獎學金,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不是第二名就是第三名。全校排名從來不會掉出三的好好學生。
他就算不想知道那個人也沒辦法,而且身為外貌骨灰級人物的他,女生中有近一半多的人都在喜歡他。
就算成椿與他無冤無仇,在這種天然造就的敵對感之下,他根本不可能對安降產生好感。
所以開學一個多禮拜了,身為同桌的兩個人竟然還沒說過一句話。
其實沒有到達討厭的地步,可是人就是那么奇怪。純粹因為他的閃光點多出自己一些子,就被嫉妒蒙蔽了雙眼。
要真得說出一些具體的來,也只不過是那張比自己還招人愛的俊臉,還有那渾身溫吞柔軟能夠隨意親近的個性。
那樣子的人大概連女生都會生出保護欲,更何況是離城高中一學校的老師們。什么老師偏愛好學生,自古就是不敗的箴言。
成椿呆看著某一處,然后被忽然出現在身后的魔爪給驚了。回頭一看,紹益奇拿著一包康師傅干啃,幾顆白燦燦的牙齒招搖過市,模樣十足的鼴鼠。
無語地問他:“你是有多餓,康師傅你也能干吃!”
刺猬頭的男生眨巴著烏溜溜的眼珠,手沒有停下來,回答:“嗯~~~~~午飯沒吃啊!小賣部沒有小浣熊賣了,沒辦法才選擇老康的!”
“不過,味道也蠻好的。雖然從沒干吃過!”
“嘻嘻嘻~~~~~~~~~~~~~~~~”
一問三回答,紹益奇的嘴就是利索。喋喋不休的同時還能嚼面,結果一些面末子就飛了過來。
成椿果斷地后退幾步遠離查毒。然后面前經過的女生們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
一大群的不知道是同級的還是高年級的女生們。手挽著手,三三兩兩成群結隊。高翹的馬尾左右左右地晃動。
紹益奇定睛看著,首先發表言論:“你說我們學校的校服為何包得那么嚴實,女生那短裙都快成長裙了!”
“你看你看!那短腿的簡直就到小腿肚了!”說完,手伸到紙袋里,掏了一口干脆面塞到嘴里。
“是啊是啊!”旁邊的男同學突然加入談話,因為紹益奇總結出的心聲,產生共鳴而頗有同感地附和。
17歲,男生雄性激素泛濫的時期,蠢蠢欲動的身體里長了枝丫橫飛的藤草,青澀幼稚,毫無章法,哪里有欄架就往哪里跨。最后連成椿都被拉下了水,一個個寡廉鮮恥地盡盯著一些敏感部位瞄看,簡直無恥至極!
男生們圍起來戲謔,明目張膽地討論年級里誰誰最漂亮,誰誰最難以恭維。血氣方剛的男生們集體進化成鄰村嚼舌根的歐巴桑。猥瑣下流得細數“誰誰胸大臉好”。一個個在沉悶的午后仍然如打了雞血一般沸騰。
是誰說過人的念想一旦生成,就會衍生出微小的欲望,即便我們惶惶不知所措地克制,它或它們也會在某一刻,不經意地被渲染印刻。少年們一天一天變化著,身體抑或是思想。逐步走向成人的世界。
焦躁難耐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跳動著的歪念,從小邪惡初始,毫無征兆地拔高。壓下去浮上來,再壓再浮,直至交織成一個縝密的念想。
哦~~~~~~~~~原來如此,就是這樣的結果。
那羽毛般煽動的睫毛,明亮透徹的大眼睛,還有笑起來蜜桃甜的笑容。都成為掩蓋“色狼”本質的最佳武器。
果然男生就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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