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一個充滿浪漫氣息的國度。無論你走在哪里,都可以看到成雙結(jié)對的情侶。
“莊凌,我愛你。”一個高挑英俊的男人捧著一大捧鮮花單膝跪在花叢上,四周是一個用玫瑰花搭成的心形,毫無羞澀、大膽直白的表達(dá)自己的愛意,“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已經(jīng)愛上你了,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明天就要畢業(yè)了,我希望你能留在巴黎,留在我的身邊。”
“好爛漫啊。”
“好夢幻啊。”
“好羨慕啊。”
議論聲在四周此起彼伏的響起,一瞬間,這一處的表白吸引了這所院校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引得所有人在此觸足。
“莊凌,他在表白的對象是你誒,你給點表情好不好。”一個黃頭發(fā)高挑美麗的美國女子推了推身邊捧著一本書像陌生的路人一樣看著面前這一場景的莊凌。
聽到金發(fā)女人故意夸大的叫聲,四周的人不由自主的就往站在金發(fā)女人身邊的女人望去。
只見一抹白色、高挑、纖細(xì)的身影平靜的站在那里,臉上是一成不變的微笑。烏發(fā)的直發(fā)似緞如綢,傾瀉而下,長發(fā)及腰,烈日下,迎著微風(fēng)輕輕飄動。眉眼輕楊,紅唇映襯著如雪容顏,一顰一笑間都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一身淡雅的白色運動穿著,再加上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襯托出其清晰脫俗,充滿活力。只堪堪往那平靜的一站,發(fā)絲飄搖間不知道已折殺了多少驚艷羨慕的目光。不覺得讓所有人眼前一窒。
“走吧。”莊凌一笑,若非被身邊的索菲亞拉住,她本不愿停下腳步。
“什么?”索菲亞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向你表白誒,一個大帥哥在向你表白誒,你怎么是這種反應(yīng)。”
那表白的男人好像也感覺到了莊凌的冷漠,但據(jù)他三年來的觀察,莊凌一直都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親密的男性朋友。他自認(rèn)為自己各方面都非常優(yōu)秀,對于這樣的表白,他相信只要是女人沒有會拒絕的。起身上前至莊凌身邊,“我知道東方女子都比較矜持,但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莊凌一笑,不置可否,欲饒過阻擾在面前的男人離去。
對于莊凌的冷漠,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紳士道,“請你收下我的花,好嗎?”
莊凌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清楚了,對于男人一再的糾纏閃過一抹不耐。笑著接過男人手中的玫瑰,向一旁走去。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唏噓聲,皆為男人表白成功而高興。男人也以為莊凌接受了他的表白,自信的對著四周送去一聲口哨,一個飛吻。三步并作兩步走近莊凌身邊,欲伸手去摟莊凌的腰,笑著道,“我以后可以叫你凌凌嗎?”
莊凌回身莞爾一笑,就在男人以為莊凌答應(yīng)的時候,莊凌明顯的側(cè)開身躲開男人親近的手,將手中的玫瑰看也不看的丟進(jìn)身邊的垃圾桶,“不可以。”
一瞬間周圍的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你不要不識好歹。”男人瞬間被莊凌這樣毫不留情,甚至是侮辱的拒絕惹怒,抬起的手對著莊凌用力的揮下。
莊凌不閃不避的抬頭正視著面前的男人,絕美的臉龐眼底閃過一抹諷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巴掌就要落在莊凌臉上的時候,卻見身后突然舉起來一只手阻斷了男人揮下的手。索菲亞用力的壓著男人的手,對著四周的取笑道,“大家認(rèn)為一個打女人的男人值得接受嗎?”
“當(dāng)然不能。”因為索菲亞的一句話,讓本來都為男人抱不平的人都站到莊凌這一邊。
莊凌對著索菲亞搖頭一笑,“你若不走,我可要走了。”
索菲亞狠狠的對著男人瞪了一眼,追上莊凌的腳步而去。
“莊凌,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冷漠的可以。”
“是嗎?”
“不過那樣很帥,我喜歡。”索菲亞笑著道,但突然想起即將到來的離別,眼中是濃濃的不舍,“你真得決定回中國了嗎?”
“是的。”
“要不我們晚上去狂歡吧。”
“不去。”
“莊凌,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是這個學(xué)校最漂亮的女人,卻三年來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你不覺得這不正常嗎?是你的冷漠拒絕了所有男人對你的示愛。”
“沒有喜歡的,為何要勉強自己接受。”莊凌說得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思忖,完全是憑心而說。
“莊凌,我甚至懷疑你在中國肯定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但是后來想想又不可能。你說你若有喜歡的人,為何三年來都沒有見你回國一次,也沒有見任何人來看你一眼。”索菲亞撓著頭苦惱道,“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睛呢?”
“你好啰嗦。”莊凌對著索菲亞調(diào)皮的皺了皺眉。
“好吧,我不說了。”索菲亞捂著嘴巴對著莊凌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再說話。但還是忍不住追加了一句,“晚上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狂歡嗎?那些男人若知道你要去的話,會把酒吧擠爆的。”
索菲亞說著露出一個夸張的動作。徒惹得莊凌忍不住一笑,“你們?nèi)グ桑揖筒蝗チ恕!?
索菲亞嘆息一聲,苦著臉轉(zhuǎn)身離去。
“莊凌,畢業(yè)后你什么時候回中國。反正同路,不如我們……”
就在莊凌回頭是時候,身邊傳來一個有一點熟悉的男聲,莊凌對著面前這個中國籍英俊的男人搖頭一笑,“不,我們不同路。”
“莊凌,我沒有別的意思。”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但還是很快的掩去,“希望我們還能在中國見面。”
莊凌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但并未將男人的話放在心上。轉(zhuǎn)身往宿舍樓而去。
高檔的宿舍樓內(nèi),設(shè)備比一般的住宅樓有過之而無不及,并且皆是兩人一個房間。莊凌進(jìn)屋,看著對面床鋪的凌亂搖頭失笑。放下手中的書稍微整理起來。當(dāng)看到那被褥下自己的手機時,更是無奈的搖頭。
索菲亞總是拿她的手機來玩游戲,不玩到?jīng)]電決不罷休。看著安靜的躺在那里的手機,莊凌肯定它是沒電了。索性自己并沒有什么電話,也就由著索菲亞去折騰。
一番整理下來,已是接近夜晚,莊凌索性放任自己懶散的坐在窗邊,望著窗外巴黎霓虹交錯的夜晚。
可那樣的繁華熱鬧卻一點也融不進(jìn)她的眼底,她就好像是和這個浪漫的國度無緣,熱鬧是他們的,而她感覺不到。
思緒慢慢飄遠(yuǎn),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已經(jīng)三年了,原來三年也可以轉(zhuǎn)瞬即逝。
拿起索菲亞的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阿楊。”
“姐?”莊楊一瞬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姐,你什么時候回來。”
“快了。”親人的聲音讓莊凌覺得溫暖。聲音也不自覺帶上愉悅。
“姐,你一去就是三年,還都不讓我們?nèi)タ茨悖悴恢牢覀冇卸鄵?dān)心你嗎?”莊楊對著手機這端的莊凌抱怨。
“好了,我不是馬上就要回來了嗎。爸媽都好嗎?”
“爸媽都很好,就是想你了。”
“那就好。”聽到親人的消息,莊凌臉上布滿了笑容。
“只是……”莊楊有點欲言又止,左右不知道如何開口。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莊楊的可是讓莊凌有點不放心。
“沒有啦,姐姐回來就好了。爸媽,還有你可愛的弟弟我都好想你哦,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接你。”莊楊轉(zhuǎn)開話題,笑著道。
“就這兩天吧,我會打電話給你。”莊凌掛斷電話,因為莊楊那一句‘可是’引起的微微不安不知道為什么怎么也消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