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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了早朝,北靜王來不及換下朝服,快馬加鞭的就朝賈府趕來,一路上想著、念著的全是他的玉兒。已經(jīng)三天了,算算日子也快到回姑蘇之日了,這最后一程,玉兒一定不會是孤身一人前行,他會一直陪著他的玉兒,讓她不再孤單,想著想著就到榮國府門口了。

不知道寶釵從哪得來的消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遠的都能看到面部脂粉脫落的跡象,劣質(zhì)胭脂氣濃重刺鼻,那樣子就像在面粉缸中滾過一樣,滑稽至極。

見北靜王來了,寶釵立馬屁顛屁顛的,扭動比蟒蛇還粗壯的腰肢,晃晃蕩蕩的撲向水溶,就像久不進食的餓狼捕到獵物一樣,口水直流。也不想想自己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這樣成何體統(tǒng)。更何況水溶眼中只有黛玉,她那種形如母豬,氣若蟒蛇的妖精,壓跟不入人家法眼。

水溶看也不看寶釵,自己一個人進了賈府,一路上也不跟人打招呼,快速向瀟湘館走去,空留下寶釵一人,一副淚眼婆娑樣,可憐兮兮的,也不知道要給誰看。

看到瀟湘館那一幕,水溶驚呆了,誰人如此大膽狂妄,竟然作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看的他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榮國府給滅了。

水溶前腳剛進瀟湘館,寶釵后腳就跟了進來,看到滿地狼藉之像,自己也著實下了一跳。這群奴才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她一不小心碰翻了祭祀桌子,竟然不忍拾掇,難不成還讓她堂堂當家奶奶去干那種骯臟活計?

屋子內(nèi)水果碎裂腐爛,散發(fā)出惡臭的氣息。北靜王瞅著紫鵑不怒自威,臉上殺氣陰郁。

紫鵑倒是坦蕩無疑,也不害怕,站起身來,對著北靜王行禮,答道:“此情此景,恐怕王爺要問……”

紫鵑話還沒說完,就被寶釵打斷。只聽寶釵說道:“你這死丫頭,我跟林妹妹好了一場,今妹妹去了,你們也都不把妹妹放在眼里了,屋子亂成這樣,也不知道收拾,要你們這群奴才有何用?林妹妹待你情如姐妹,你竟作出此等無恥之事,就是天地也難容了,我這做姐姐的今日就替妹妹出口惡氣。鶯兒,家法伺候。”

紫鵑答道:“北靜王在此,你竟如此大膽,就算王爺沒在,瀟湘館怎么也還輪不到寶二奶奶做主。二奶奶何故打斷我說話?莫非是怕我抖出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做賊心虛?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作出此等無恥之事,姑娘在天有靈的話也定不會放過她的。”

聽了二人對話,水溶心中明朗一片。一只手捏住寶釵肩膀,暗暗使勁,寶釵肥肉橫生的臉蛋早已疼的扭曲不成人樣,身子卻趁著這個空蕩,趁機朝北靜王懷中倒去。那副下流嘴臉,簡直很是惡心。水溶猛然間加大手中力道,只聽咔嚓一聲,骨頭錯位,霎時殺豬般的嚎叫聲傳遍每一個角落。北靜王手一送,寶釵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骨頭斷裂,其痛無比,不禁在地上打滾,滾來滾去,像是被人來回踢動的皮球,大大的好笑。

一屋子的丫頭無不裂開嘴巴,大笑起來。姑娘不在了,昔日瀟湘館舊人深受寶釵壓迫折磨,敢怒而不敢言,今日總算出了口惡氣。想不到寶二奶奶也會有今日下場,真是人間罕見。

在水溶來瀟湘館的路上,已經(jīng)有下人去通風報信。老太太、邢夫人、王夫人等等,連帶著薛姨媽,群蛇出洞,趕往瀟湘館。

半路上聽到寶釵狼哭鬼嚎,殺豬般慘烈的叫聲,王夫人心下大喜,那小娼婦終于作繭自縛,活該。

薛姨媽聽到自己寶貝女兒的叫聲,心都碎了,在滴血,血淋淋的。老胳膊老腿的,走起路來也不靈活,不停的罵同喜、同貴。同喜、同貴也是一肚子苦水,有苦說不出,只能在心里咒罵寶釵。路過一塊低洼不平之處時,同喜、同貴二人不約而同,手一松,薛姨媽還在拼了老命的飛跑,不想力量失衡,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嘴里吃的滿滿的,全是土。不遠處兩顆黃牙,夾帶著殘肉,靜靜的躺在路上。薛姨媽嘴角血淋淋的,手捂著嘴巴子,天呀地呀的狂叫。

老太太與王夫人等看到此等情形,無不笑的肚子疼。因為寶釵的事,王夫人姐妹倆早已鬧翻,更何況王夫人被寶釵戲弄,正窩著一肚子火,見此景,正好發(fā)作,隨即笑盈盈的說道:“哎呦!妹妹今唱的是哪出呀!這么精彩。已經(jīng)中午了,想必妹妹還沒吃飯吧!要不然怎么會餓的,嘴巴子中塞的全是土。也對,薛家早已不比當日,吃不起飯,揭不開鍋也是常事,想來這土沫子一定很美味吧!粉碎的土沫都能把妹妹牙齒嗑掉,妹妹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改日我讓丫頭們把這園子里的土掃上幾背簍,給妹妹送去,省的妹妹從莉香院跑到園子里,怪遠的,仔細折斷了腿。”說完,王夫人笑的臉上皮都快掉下來了,終于幸災(zāi)樂禍的走遠了。

薛姨媽被王夫人一席話差點氣的吐血身亡,一邊罵同喜、同貴不中用,一邊罵王夫人,那情形跟寶釵沒兩樣。什么蔓蔓,結(jié)什么果子,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凡是水溶在小瀟湘館的日子,賈府有頭有臉掌權(quán)之人就像是發(fā)過帖子,請過一樣,全都趨之若鶩的趕來,想在王爺面前撈點好處,瀟湘館門檻沒被人踩斷算是好的了。這不,才剛修理過寶釵,屋子里又是人滿為患,簡直令人討厭。高貴的主子們此刻卻是一副哈巴狗模樣,搖頭乞尾的,不知道那群奴才見此情景,做何感想。

看著那一個挨著一個,黑壓壓的人頭,水溶真想一腳踹開,想一個人跟玉兒待會都不行,氣的他頭頂都冒煙了,兩眼噴火,也只好視若無睹,眼過無痕。

老太太并二位夫人見地上狼藉一片,這些自小嬌生慣養(yǎng)的住,竟然親自清理開來。心下不住的在想,你看我們對黛玉多好呀!親自給她準備祭祀用品,拖著一把老骨頭,老命都不顧了,水溶不感動死才怪了。

官場上的追名逐利,阿諛奉承,巴結(jié),水溶早已見怪不怪,既然那群歐巴桑想借此表現(xiàn)自己,那就成全她們。

水溶一個人蹲坐在化紙錢的喪葬盆前,每燒一張紙就嘰里咕嚕的說些什么,聲音很小,別人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這些天來很多事情都讓他焦頭爛額卻死活都想不通為什么。黛玉無疑是死了,可為什么她看起來比活著時還嬌媚動人,渾身書卷氣息散滿瀟湘館每一個角落。他的玉兒死了,自己不是應(yīng)該傷心難過的嗎?可為什么心中總是有股濃濃的暖意,甚至絲絲幸福情義。不管什么時候,一轉(zhuǎn)身、一回眸,甚至皺一下眉頭,總是感覺有個身影與自己形影不離,陪伴自己左右。他從不信什么因果輪回,鬼神之說,可這次卻想固執(zhí)的信一次,莫非他的玉兒沒死?可那脈搏之像全無的情景無不在昭示著這個事實——玉兒已經(jīng)死了,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空想罷了。

那些閑雜人等見水溶一言不發(fā),忙完后只好訕訕的走開,省的就跟上次一樣被人家給轟走,在怎么說她們也是官宦大族之家,面子還是要的。

時光易逝,紅顏易老,這似乎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再過幾天就要送玉兒回姑蘇老家了,從此陰陽相隔,再也看不見伊人身影,聽不到那夢繞魂牽的聲音。長路漫漫,終究還是要自己形單影只,獨自前行。

送葬之日終于到了,圣上贊林家世代為國,忠貞不二,特許北靜王一路護送至姑蘇,安葬。

賈府門前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來湊熱鬧的人,真是幾家憂愁幾家歡!對有的人,今日刻骨銘心終生難忘,對有的人卻是升官發(fā)財?shù)拇蠛脮r機,怎可錯過。送行隊伍如長龍般在街道漫延,一路北靜王徐徐前行,路途遙遠顛簸流離,玉兒身子弱,生怕她受不了。

水湘一直跟在水溶屁股后面,說什么也要去姑蘇,好送送林姐姐。水溶原本是不想帶她的,在聽到黛玉的名字時,心下一軟,在三思索,還是帶上水湘。

多一個人總是好的,玉兒要是知道也會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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