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敏你知道揚州十日么?”林如海問道。“揚州十日?”賈敏哆哆嗦嗦著的問道,身為滿人的她怎么會不知道揚州十日?揚州十日給揚州人民帶來了多大的傷害,雖然圣祖康熙對揚州地區連續多年減免稅收才讓揚州有了今日的繁榮,但是老揚州人又怎么會忘掉國仇家恨呢?揚州城外那座最著名的史可法祠堂就是幾面抗清英雄史可法的,當年可是圣祖康熙親自撥款修蓋的,就是為了安撫揚州軍民的人心。
“既然,我們漢人都該死,那么你們滿人就更該死了,尤其你腹中的這個孽種,死上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我之憤怒。”林如海憤怒的道。“不過,我現在不會讓你死的。”林如海笑道。“我知道你在等著你身邊的南嬤嬤,你一天裝瘋賣傻,就是等著南嬤嬤帶著高手來救你對不對?”林如海不無諷刺的道。“我告訴你南嬤嬤早就死了。你以為你和南嬤嬤那粗淺的把戲能瞞過武諸葛的眼睛么?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天那個五短身材的男人就是紅花會中坐第六把交椅的武諸葛,至于那個駝子就是紅花會中坐第十二把交椅的鬼見愁石雙英,落在了他的手中就是你是鐵石人他也能讓你開口說話,傾兒會為你保住所有的問題沒人?還有你以為一個老太婆的埋葬工作用的著紅花會的三當家的親自去忙么?還有這枚玉佩,只可惜這枚玉佩上的黃墜子出賣了它的身份,找就被武諸葛給撿了起來。”林如海一邊冷笑道一邊從懷里拿出當初賈敏掉在地上的玉佩輕輕的在賈敏的面前一晃。
賈敏看見這枚玉佩在林如海手中,知道林如海所言非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臉上高傲的神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子不知道刑房為何物,而且深宮中的私刑并不少見,哪一件不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爺,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水深,看在我好歹孕育了玉兒的份上請你饒過我,我愿意喝藥打下這個孩子。”賈敏突然發狂的異樣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
“玉兒,你連親生女兒都下毒加害你還敢提玉兒?”賈敏不提林黛玉還好,一提起林黛玉林如海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老爺,那都是南嬤嬤逼我的,再怎么說她也是我的親生骨肉啊?”賈敏哭著大喊。“你不用喊,也不用叫。我是不會讓你墮胎,你只要好好的當著你的林夫人就行了,你記住了么?”林如海問道。“我記住了記住了。”賈敏痛哭流涕的道。“綠兒,好好的看著夫人。”林如海看了一眼始終站在一旁看戲的綠兒,綠兒點了一下頭。
賈敏見林如海轉身離去,顫抖著看著這個曾經被趕出去的女孩綠兒。“你不會虐待我吧?”賈敏驚惶的問。“夫人,綠兒不是落井下石之人。”綠兒淡淡的回答,賈敏聽了綠兒的話眼睛突然一亮,剛想再說什么,綠兒卻又接著道:“我勸夫人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綠兒雖然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可也懂得是非黑白。當初家母可是間接的死于夫人之手,母仇不共戴天,綠兒可不想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賈敏的眼睛一下子黯然失色了,往日的櫻唇也變的蒼白,直接癱軟在床上,綠兒輕輕一拍手,立刻又有兩個小丫頭上來收拾屋子,并且為賈敏蓋好被。
“大人,我見姑娘這幾日都不曾上學不知道又發生了什么事情。”至從見過賈敏后賈雨村的心始終不能平靜下來,那賈敏可是大清朝的第一美女,對他又是極為和善,如果和這樣的族姐攀上了關系,自己的仕途以后還不是一帆風順么?“別提了,最近敏兒的身體不適很好,大夫說敏兒的年齡大了,懷孕有風險,這些天玉兒成天陪在敏兒的身邊。”林如海滿臉的苦惱道。“怎么族姐的身體不適了?”賈雨村關心的道。“可不是嘛?唉!:林如海皺著眉那副關心的樣子說多苦惱就有多苦惱。
“雪雁,怎么樣了?準備好了么?今天咱們的繡莊開張,你我可要去瞧瞧熱鬧。“林黛玉自己換了一身男人的衣服挽好發髻道。自從黛玉學會了梳頭,這些瑣事黛玉都要自己動手,從來不假手于雪雁,雪雁和王嬤嬤剛開始抗議過兩次,說自己是小姐的丫鬟就該伺候小姐的,黛玉反倒說既然是丫鬟就得聽小姐的命令,除了在賈府裝裝樣子外,在別院無須如此,說的王嬤嬤和雪雁都無話可說,黛玉心中則暗自高興,被人伺候穿衣服,像一個木偶一樣怎么看怎么別扭。
“公子,你該叫小的大雁。”雪雁笑呵呵的說,手中拿著黛玉的折扇了,黛玉接過折扇,立刻反手輕佻的抬起了雪雁的下巴,嘖嘖說道:“大雁啊,你這男裝的扮相可是越來越差了,怎么看怎么覺得就是位姑娘么。來妞給爺笑個。”雪雁聽后,立刻哭笑不得道:“小姐,你怎么連假男人都調戲,真是拜給你了。”黛玉哈哈的一笑道,手中折扇一擺,邁起四方步,渾身上下原本屬于姑娘嬌弱的氣質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英氣逼人,英氣中還藏著綿綿的書卷之氣。
“公子,請。”雪雁在一旁也將女兒的氣質收了起來,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黛玉一點頭二人隨即哈哈大笑。這么些年來黛玉和雪雁在林如海的教導下,白天跟著林如海學文,晚上跟著嚴詠春學武,不論是諸子百家還是兵法韜略都讓這兩個丫頭學了個十成十,甚至雪雁和合千手觀音趙半山學了一手暗器之法,如果單論打暗器的精妙在整個大清朝趙半山喊第二,就沒人敢喊第一,這可是整個武林之人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