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心底的酸楚,悄悄放下酒后,胭脂退了出去,留下了空間給兩個還沉浸在深吻中的兩個獨處。
然而,蕭墨是知道的,因為他一直都想要忽略這個小女人帶給他的震憾,發現做不到的時候,開始有些沉迷在她的吻中,但身為一個刀口添血的江湖王爺,他的警惕性是永遠清醒的存在的,何況,雖意亂情迷的他,高明的內力還是有自保的意識,有多一個人的呼吸,總是讓他第一時間知道,否則,常年混在脂粉堆里的他,不早就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么?
“你在想什么?”抬起迷離的眼睛,妃竹一臉的不樂意:“你不開心嗎?我親你,你不開心對嗎?”
蕭墨低下頭來,愛憐的擦拭了一下妃竹因吻而鮮艷欲滴的唇:“沒有?!鞭D念一想:“你有沒有這樣親過別人?”
妃竹點點頭:“有!娘親告訴我們,要相親相愛,所以,每天晚睡前,哥哥們都會親我一下?!?
哥哥?還們?就是不止一個?!
妃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緊皺起的眉頭,和眼神里乍現的駭人眼神,心里直犯突突:娘??!這可跟爹爹要打娘屁屁時的表情相差不遠矣!
哪還顧得上美酒,只一門心思想著趕緊離開。
但見窗子的方向,趁著男人低頭喝酒的機會,腳下一用力,離地而起,嬌小的身子已穿出窗外,等蕭墨氣極捏破杯子,想要追出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她的影子!
該死!跟了一天,早該知道這個女人輕功非凡不是嗎?他還是大意了,只是沒想到剛還沉浸在迷人的吻里的她,怎么會一下子就逃跑了?是害羞嗎?
——當然不是。她喬妃竹此刻恐怕不不懂得害羞二字的含義。喬母雖是飽讀詩書,而且她的子女個頂個的聰明過人,可偏偏她就是不懂得教育之道,所以,詩書禮義、古典雜論之類的書,喬妃竹看了不少,也是過目不忘,偏偏就是沒能太明白其中的含義,更為甚者,她完全是缺乏與人交往的經驗,為人處世只能憑借著一種本能,所以,當危險來臨時,第一反應就是逃——而逃,則是喬母教得最成功的一門學問。
梅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蕭墨本想著回到家中,自然可以見到她,所以,不緊不慢的先去辦自己的要事,他雖是掛逍遙王府小王爺之名,領京中戶部肥差,可他同時也是皇帝堂兄在江湖中的一股強大勢力的頭領——屬于皇室的江湖力量,用來牽至那些灑脫隨性到漠視朝庭王法的高手們。
一句話,他是一個忙人,昨夜里出城就是為了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忙著,而今天本該要早點休息才是,偏又遇到了喬妃竹那樣一個可愛的女人,便又耽擱了不少時間,此間,他也有些困了,便在胭脂那里睡著,想夜里回去的時候,就可以再探視一下養在他家的妃竹。
那邊,喬妃竹匆匆忙忙的從醉人竹居里跑了出來,卻一點方向感也沒有,只要向著城中最高的地方竄去,希望可以看到王府熟悉的建筑——偏就不知道自己長了嘴巴,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王府的位置,這就是她的迷糊,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所以,更不知道可以尋求幫助。
好在逍遙王府夠醒目,而位置又十分張揚的建在京城主干道旁,甚至可能因為其勢力太過強大,所以周邊沒有人家,諾大的一塊風水寶地,全被他們家改建成了花園子,所以,喬妃竹遠遠的從山頭往下看,很容易就見到了夕陽下金光閃閃的“逍遙王府第”五個大字!
笑瞇瞇的往回走,妃竹十分感懷于自個兒的聰明,可沒曾想,當她越墻而入,進了蕭府之后,依舊是兩眼一抓瞎,找不到哪間是她曾住過一晚的屋子。
在花園里轉悠了半天,好在找到了一間小廚房,喂飽了自個兒的肚子,順便找了棵大樹打了下瞌睡,反正都到地頭了,還怕見不到老王爺嗎?
等她一覺醒來,已是夜半時分,這時再想找,似乎就更困難了。沒辦法,只好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轉悠,畢竟她住過的院子墻邊有棵大樹還比較顯眼。
果然,當她轉到第三處院落時,見到了那棵特別明顯的大樹,便開開心心的推門進去,找到床,便躺了上去。
話說,床上的女子正滿心期待,今日輪到她侍寢,小王爺雖還沒回來,但怕也要不了多久了,往日他出城游玩訪友,也都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回家,今日怕也不例外,于是她便脫了衣服,洗剝干凈了在床上安靜的等待,正巧此時,妃竹便迷迷糊糊的以為找到了自己房間,便一頭栽在床上,準備呼呼!
當一條潔白的胳膊伴隨著雪白的姣軀纏上她嬌小的身子時,一媚、一脆,兩聲驚呼同時響起:
“天?。 薄澳锇?!”
出于本能,妃竹一聽到女子的聲音,忙一指點了她的啞穴。
爬起來,趁著月光定睛一看:娘啊,還是一個美得冒泡的女人,正脫得精光的躺在她的床上!飽滿的胸部還正因為害怕而顫抖,更恐怖的是,她身上連一片遮羞布都沒有,羞羞臉的地方也是未著寸縷!
而床上的女人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天又黑,她不像妃竹內功深厚,可以在夜間視物,只好不停的向后退去,可這是床,背后是墻,退又能往哪退呢?
妃竹見她動,只好又伸指,咻得一下,點了她的穴道。
“夜了,也不知道能把你丟去哪兒好,這床又小,不如你先在地上將就一宿好了?!卞裣肓讼?,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便起身,連人帶被將那女子移到了地上,還好心的替她蓋上了被子,自己折騰了一天,也累了,便倒床呼呼大睡。
只是不知,此刻已在回府途中的蕭墨,回到房中時,會不會發現床上躺著的,并不是等待他臨幸的侍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