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柳一個哈哈笑,嘲弄的看著妃竹怒目圓瞪不服氣的樣子道:“瞧吧,還是我厲害!”
妃竹一跺腳,道:“那人家這邊有人質的嘛!”
眼珠滴溜溜轉動,念頭換了三四個回合:“換你來,我來治治這個白殺!”
身形一動,白殺已落入了她的手中,而另一邊,白煞威脅道:“放開我兄弟!否則我將對他不客氣!”說話間,手指用力,掐上了鐘停的脖子,少年頓時小臉漲紅、呼吸困難了起來。
妃竹一愣,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呆了一下,才轉頭向喬柳問道:“他確定沒有搞錯嗎?”
喬柳壓抑住笑容,明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的白癡等級,回道:“他傻了。”
白煞見兩人至始至終不跟他說話,對他的威脅似乎也不放在心上,便更加惱羞成怒:“你若再不放,我便廢了這個小子!”
妃竹單腳踩在白殺的背上,使得他匍匐于地而不得動彈,一只手快速的一動,已將白殺的一只胳膊挽折在手中,但聽一聲清脆的“喀什”聲,接著便聽到了白殺一聲悶哼!
白煞一看,原來妃竹竟然用重手法折了白殺一條胳膊,而且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好歹像他,會先提醒一下“如果再不放人,便會怎么怎么著”的啊!
妃竹笑嘻嘻的看著白煞,十分誠肯又用心的道:“瞧吧!別用那個小孩來威脅我。因為你都沒有搞清楚,彼此間利用的人質于對方的關系。像你們兩個吧,是親兄弟、是同盟,而那個小孩與我根本是第一次見面,你認為是我該威脅你呢、還是你該威脅我呢?”
白煞一愣,顯然不相信這樣一個為弱者出頭的人,竟會不把人質的安危放在心上,反而轉過來威脅他,要命的是她的威脅不是言語,而是最實際的行動!
在他一愣之下,妃竹見白殺忍得很辛苦,手一推一揉,又替他將折掉的手骨接好,笑吟吟的對著白煞道:“瞧吧!所以說,可以威脅人的應該是我才對。”
從這兩次與妃筆喬柳打交道的經歷來看,白煞心中認定這兩個是魔頭一般的人物,根杯不把江湖規距、道義或是道德規范之類的東西放在眼里,他們太率性而為,而且下手果斷心狠,從不拖泥帶水。這樣的人定不是他們可以威脅得到的,而且誠如妃竹所說,按照彼此間的關系親疏,被威脅的是他們才對。
猶豫了一下,白煞冷笑兩聲,推開手中的鐘停:“好!姑娘手段高明,在下兄弟二人服了!請放了我兄弟吧,我們即刻下山。”
妃竹一聽,急了,腳下踩得更牢:“別啊!你們此行的目的都未達到,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他們一走,那蕭墨的目的就無法達到了……
她小臉上起是緊張、越是真誠,白煞心中冷汗就越多:這個女子果然難纏!
喬柳接過被推開的鐘停,手心運氣給他推拿一番,才見鐘停蒼白的臉色有所緩和。聽到自家妹子那樣一開口,心中無奈又十分期待——往往妃竹在無心而又有力的情況下,總會做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蕭墨自認閱人無數,再加上對妃竹的底細知道的相當清楚,又曾與她打過一次交道,甚至兩次同床共枕,可也沒弄明白她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由得興味兒的挑眉觀望,而他身邊的朱雀,視線一直縈繞在自家主子身上,對他臉上那抹毫不掩飾的興趣而黯然神傷——即使早就知道他的心不在她這一個女人身上、即使早就知道他的身邊有太多的女人,可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明顯的對哪個女人產生濃厚的興趣來!
朱雀揚眸,水盈盈的視線膠著在那個急切的想要留下白氏兄弟的小臉上。
“喂,白殺白煞!我跟你們說著話呢,聽到沒有啊?怎么樣,要不我閃開,你們繼續?”妃竹說著,腳也收回,得到了自由的白殺立刻從地上彈起,活動了一下剛剛經歷了折斷到續上的胳膊,一雙眼睛或惱或羞的瞪著妃竹,并不言語。
“唉!你們兩個真不知趣!”一聲嘆息、一抹埋怨、一身黃衫,緩緩走進來的步伐那叫一個優雅、那叫一個動人,集嫵媚、妖嬈于一身,唇紅齒白、娥眉淡掃、白晰無暇的肌膚因為眾人目不轉視的凝望而染上淡淡的粉霞。
“好……美!”
口水順著無數個武林俠客的嘴角流了下來。
妃竹更是下巴都快脫掉,兩眼泛滿了羨慕與欣賞,黑眼珠子里大大的印著四個字——驚為天人!
“收回你們的口水!”一聲暴喝,怒氣明顯的蕭墨恨恨的掃了一眼妃竹露在外面的一雙大眼:“一個男人生得如此妖嬈艷麗,不知鬼王心中作何感想?”
鬼……王?!鬼王!
他們沒有聽錯!可是,眼前這個美得讓他們嘴角集體冒泡的男人真的是鬼王?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滅門如踩螻蟻的魔頭竟會是眼前這個優雅、美麗、動人、惑心的主兒么?
“夭壽哦!蕭王爺,你說咱們是不是緣份呢,哈?不過今天我可不打算跟你玩,今天啊,是沖這個小妹妹才出來的哦!”黃衣美女…呃,美人嬌嗔的向著蕭墨撒了一把嬌,才轉過頭來向著妃竹道:“你說話可真對我的味口啊!”
妃竹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那美人兒長臂一撈,便將她收入了自己懷中:“你們兩個,沒聽見姑娘的話么?今天來該干嘛便干嘛去!“
白衣白煞從這美人兒一進來便抖如篩糠的身子,此刻更是難以控制的癱倒在地:“主人!”
美人兒一抬頭、一擺手:“忙你們的吧,今日的事,功過相抵。”
一句話,白氏兄弟便如獲大釋一般的直起了身子,轉而向著鐘氏父女:“二位,既然你們脫離了青城山莊,那便是獨身入江湖了,今日,我魔域鬼王座下招兵買馬,兩位跟了我們入魔域中去吧!”
眾人一聽,立時從美人兒出現帶來的震憾中清醒了過來:他們竟然連剛出來跑單幫的人也不放過!
而那廂,妃竹還兀自的在觀察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美人兒身上,孰不知一道火辣辣的熱線快要把她的后腦勺給灼穿:喬妃竹!你真夠膽子,竟在未婚夫君的面前,偎在別的男人懷中久久而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