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穿越凰女之絕色風華
- 美人依舊
- 2320字
- 2013-08-02 11:01:29
司儀那邊洋洋灑灑地說了許多,什么都沒聽清,直到最后一句“現(xiàn)在開始”才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真是場面話實足呀。
在水月閣前臨時搭起的戲臺上,可直逼臺階下難以記數(shù)的百姓觀眾,臺后又有五個評委灼熱的評判眼光,果然要經(jīng)得住壓力呀!
剛一宣布完比賽,我本想直奔后臺去上妝的腳步硬是給留了下來,只聽抱琴的那位靚妝女子剛一出口的一句清嗓,便知道她是個地道的行家。
她剛一上場,全場就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一身披斗篷、頭系素綢,以輕緩的臺步前行,她的服飾和身段,完全可以表現(xiàn)出她那睡眠剛起尚未梳妝的情節(jié)。但僅僅如此,并不能展現(xiàn)出她那深鎖閨中彷徨求索的內(nèi)在情感,所以她出場時的亮相,不僅有含情脈脈的面部表情,還有眼簾微垂、凝視前方的眼神配合,這樣表現(xiàn)出她那心神恍惚、欲所難求的內(nèi)在情懷真是風韻十足。可惜太過傳統(tǒng)的東西往往比不過新穎的東西來得引人入勝,如果不是有我的出場,或許你可以穩(wěn)操勝券。
我依舊如常地邁開步子,接過婢女手上的東西朝臨時的后臺走去。期間。不意外地感覺到一束目光盯在我身上,連回頭的力氣都省了,直接無視它,消失在臺子的拐角處。
在有些清凈的后臺,一晃神的工夫,我就已經(jīng)著裝完畢,配上現(xiàn)代派的化妝手法,越發(fā)襯得整個人嬌艷無比。滿頭青絲,只有一支玉簪斜斜地插在耳鬢處,一點也不張揚地挽著在風中輕舞的烏絲,更添了一分飄然而去的夢幻,與我本身的飄渺氣質(zhì)合在一起,著實分不清眼前之人是人還是神。再配上臨時裁做的“水袖”,更顯出一絲神秘,仿若天人。只不過頃刻時間,整個人的氣質(zhì)由原來的懶散變成現(xiàn)在的傾國傾城,讓人難以置信。光看那個婢女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出去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我便也沒有那么早亮相的打算。簡單地用用最為醒目的紅色布團圍者腳的大小扎了個形狀,再用硬殼塞在了鞋前,緊了緊鞋帶,一雙簡易的芭蕾舞算是完工了。
剛做完,外頭就響起一片嬉笑聲。掀簾一看,原來是那“畫”大才子在臺上忘詞了,按那個時空的話,好象是“吃螺絲”了。一臉急噪,反是越加想不起什么,好是尷尬。憋了一臉紅通,實在無奈,只得早早下臺。看來,在房內(nèi)下手的人果然還是得逞了。搖了搖頭,有寫無奈,如若不是我平時有在望川鏡注意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無意中看到了戲曲,估計現(xiàn)在就輪到我尷尬了。剛要歇一口氣的身子,在司儀的“請最后一位上場”中,無奈地向戲臺動身。不忘拿了一條白色絲巾遮住面容,準備風風火火地來一個“風華絕代”。
來到戲臺邊側(cè),不顧旁人異樣的眼神,對著伴奏的一群人低低交代了幾句,變轉(zhuǎn)身娉婷地踏上了戲臺。那莊重沉穩(wěn)的臺步,顯現(xiàn)出了一位名門閨秀的身份,僅是站在臺中央一動不動,以那愁鎖雙眉、雙目欲哭無淚凝視前方的哀傷眼神向觀眾展示了人物“血淚暗悲啼”的內(nèi)心悲痛。
婉轉(zhuǎn)的腔調(diào)從我口中悠悠地傳來,只是一支蕭的伴奏,遙遠如遠方的輕嘆一般,又如從天邊傳來的無邊無盡的回音。緩緩地揭開頭上的白巾,耳邊傳來如意料一般地響起經(jīng)久不衰的抽氣聲,夾雜著驚嘆聲,全場一片驚艷的延伸向我投來,仿佛是在膜拜。正如我演繹的“飛天舞”一般,晃如即將上達天界一般。“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剛唱了一小段,聲音和動作卻忽地一頓,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樣倒抽一口冷氣,雙目直瞪,顯示了那內(nèi)心中頓時的一“驚”,引來全場的四處張望。還沒看到什么奇異的東西,卻發(fā)現(xiàn)臺上的那人,在瞬息之間她已即刻轉(zhuǎn)變,眼神由“驚”變“靜”,隨后冷靜從容不迫地繼續(xù)唱倒“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續(xù)。”仿佛看到那佳人被負心拋棄,國恨家仇加注于身后的驚異逐漸變成了絕望,那般的凄楚,那般的痛入心扉。
這一驚一靜的眼神變化,使觀眾隨著她的情緒變化兒受感染,難以自拔。就在這當下,太上的表演也越發(fā)精彩。有虛有實、虛實相結(jié)合;有時用欲閉先睜來突出眼神的變化;有時又用欲睜先閉的方法以對比來強調(diào)眼神;有時用柔和舒慢的方法,漸漸地把眼神送出而后凝聚“定神”(對這種眼法,在漸變的過程中,術(shù)語上稱之為“把眼神送到家”);有時則用快速有力猶如箭離弓弦剛脆的“放神”(對這種眼神,在其衍變中,把它歸納為“甩頭、變臉、亮相”的術(shù)語)。千變?nèi)f化,竟猜不出她的下一步要干什么,怎是一個精彩就足以形容的。正在大家都沉溺于這天仙般的表演時,突然一個停頓。
聲停,蕭停,只留我衣矍飄飄地立在那,宛如遺世而獨立的傾國美人再現(xiàn),全場的呼吸都因這一刻而摒住,仿若深怕驚動佳人。
在一片難耐的寂靜之中,許多人都已經(jīng)以為表演結(jié)束而可惜不已時,伴奏的人突然爆出齊聲合奏,氣勢驚鴻,竟硬生生地把全場爆出的驚叫聲壓了下去。我回眸一笑,拉開衣角,亮出自己醒目的小紅鞋,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開始芭蕾舞的精華——足尖舞,仿佛平地般的暢然,踢,跳,旋轉(zhuǎn),一圈又一圈,驚起四下驚叫連連,連評委的幾個老者都張大了嘴,仿佛塞了雞蛋似的,怎么也合不攏。
主位上的那兩個人倒沒有那么失態(tài),只不過眼底的驚異和期待也絲毫掩飾不住。只不過你們是注定要在我面前世態(tài)了。精彩的還在后面呢!我涼涼地掀起一個妖艷的笑容,引來驚呼一片。
“剎”地甩開手中暗藏的“水袖”,以芭蕾舞最難技巧三十二圈大旋轉(zhuǎn)為基礎(chǔ),飛舞起那兩只長袖,竟如一朵妖冶的艷桃從天上盤旋地漸漸飄落,會場又一次回到了窒息般的寂靜。
良久,我在一片空曠中謝幕,回首,果然看到那兩個人驚得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直到,我輕煙似的踱到臺下時,全場才又響起了如雷的掌聲,硬是不要手了似的拼命的拍著,尖叫聲,口哨聲,喊叫得歇斯底里,只是都入不了我耳。我平靜地回視首座上的那兩人,似妖似神地一笑,說不出的意味悠長。
在司儀毫無懸念的宣布我是最后獲勝者時,我毫無留戀地走出了會場,回到居住了一個時辰的小屋。我倒是很好奇,第一個來找我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