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跟葵驚詫的看著門口的她,一時之間盡不知該如何反應。
“愣著干什么,接著說啊!”
喬艾雪隨便挑了張椅子坐了下了,笑瞇瞇的望著他們,眼底是清澈的冰冷。
哼,他們以為她走遠了,所以放心的討論,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她剛剛獲得了水元素,這空氣的每一次濕氣,都是很好的傳輸筒。所以他們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進了她的耳朵,再想瞞她,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王……”
“哎,我不想你聽你說。葵說吧。”原因很簡單,她不信任他。若是讓他說,還不知道又會隱瞞什么呢。
莫有些黯然的退到一邊。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莫,斟酌著一會要說的話。但是喬艾雪卻不耐煩了;
“我是讓你說,你看莫干嘛?”
“是,王。”
葵捋了捋思緒,這才娓娓道來:
“夜,也就是月,他跟我們不同,他是王以前的侍臣,因為在對抗東魯的戰爭中,犯了過錯,所以在王逝去之后,他讓自己沉睡了,等待王的歸來,給予應有的懲罰。”
“葵也要對我隱瞞嗎?”她重重的拍桌,眼里盡是責怪。
“不是的,王。”葵著急的解釋。
“既然不是,那就給我好好地說。”她的直覺告訴她,月之夜在跟東魯的對抗中,起了一定的作用。
“夜,背叛了王。因為夜的關系,王的保護結節才會破碎,進而導致了王的逝去。”急急說完的葵,擔心地看著她的神情。那平淡的面容,讓他猜測不到她的想法。心下更不穩了。
是了,這就是全部真相,難怪莫再說那場紛爭時,她總覺得不對勁,那是對自己法力的自信,說不上為何如此堅信的緣由。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但是為什么莫跟葵臉上除了對于的緬懷和微微的傷痛,竟沒有半點對夜的怨恨?葵緊張的面容,和莫身側緊握的手,都在表明一個信息,他們在擔心那個夜,之前的隱瞞應該是一種袒護吧。她想知道那個作為侍臣,位及長老的男人,為何如此的選擇?難道又是一個因愛生恨的白癡?但是事情似乎又沒這么簡單。
“理由,夜背叛的理由。”
奇怪的是,這回連葵都沉默了。怒火點點冒上心頭,似乎總是被隱瞞,她開始憎恨自己的無知了。
“王,請讓夜自己解釋吧。”沉默了良久的莫,終于忍不住站出來了,抱拳,謙和的請求著。
可以,當事人解釋更能說明情況,包括那不為人知的心態。
“他人呢?”
“回王,他在小石樓。”
“小石樓?可是上次我去拿旭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啊?”難道那個小石樓還有什么秘密空間?
“王可能沒注意到,在第一個石室旁有一個小通道,過了那個通道,里面還有一間小室,夜就在那里。”
這回莫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贊許的點頭,起身往外走去,莫跟葵很有默契的跟在她的身后,行止小石樓的時候,發現祟、丞、賀均已等在那里了,看到她到來,上前施禮,連同上次見到的守護草。
她撇嘴,不慎在意的繞過他們,直往石樓里去,他們幾個則留在原地,沉默的目送著她,每個人的神情都是緊張不安的,誰也不知道王會如何處置夜,可是這個時候又是萬萬處置不得的。
他們愁悶,卻也礙于規定,只能等在外面。
喬艾雪按照莫說的路徑,終于在那間小室里見到了躺在冰板上的月之夜。走近看,驚奇與他的容貌,俊美是這個世界男人的特質,所以盡管眼前的睡男有一張精致絕倫的臉,比他們五個更甚,她卻沒覺得有多驚艷,她更多的思緒都被他不老的容顏吸引了,沉睡了千年,似乎并沒有讓他任何一點改變,他就像剛剛睡著一般,神情是有些安逸,但是那微微蹙著的額頭,卻又顯著淡淡的痛。白色的長衫,襯著他蒼白的臉,更加透明的虛幻。
是因為背叛了她,所以痛嗎?淚,悄然落下,心里涌起一股連她都不知道的情感,有些微酸,又有些悲憤,但更多的是失落,這也許就是以前的她面對他的情感。
她逝去了,他沉睡了,是一種追隨,還是一種贖罪?她想問他。
她忍不住地伸手去觸摸他,冰冰的,心更難受了,有些微微的窒息感。
可就在這時,她腕間的手鐲,又轉變成了剛見面的時候,發著淡淡的紅光,籠罩了他,許久,當紅光消退,她迎上了他如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眸,看著他慢慢坐起身,下地,慢慢的靠近她,慢慢的他的手撫上了她的面頰,冰冷的手指讓她有些微縮。
“雪!”
他輕聲低喚,不同于他們五人的叫法,原來自己以前也叫雪。
他眼里盛滿了深情,絕美的臉上也有著深深的思念,可是她分明看到他眼底深處的痛苦和懊悔。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