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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劉文賢那一聲陰陽怪氣的稱呼,和一個半躬的姿勢顯示出他權(quán)傾朝野的勢力和不可一世的張狂,作為皇上的真龍?zhí)熳宇㈨煜碌臍鈩萦帜苣魏嗡瑒⑽馁t這心中的得意早已寫在臉上,然而他卻忘記了龍就是龍,鼠就是鼠,遲早會有一天讓他明白的,朱啟正暗自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和顏悅色的說:

“劉公公,這莫著急從宮里趕來,想必有什么急事匯報于朕?”

“皇上?”看到勞公子與公主,劉文賢略顯憂郁,朱啟正支退了眾仆人道:

“愛卿不必介意,皇妹和勞公子都是自己人。”現(xiàn)在誰不知道這勞家就是皇帝的一個有力依靠,有了勞家的支持,不僅是金銀財寶的問題,連朝中一些大臣也要賣勞毅駿幾分薄面啊。

劉文賢若是不忌憚勞家在背后給皇上撐腰,恐怕比這還要張狂,誰讓他實權(quán)在握呢,老皇上去世后他一直掌管著東廠錦衣衛(wèi),朝中又有很多重臣唯他是命。

從一無所有到慢慢的鞏固自己的權(quán)利,怕是沒有哪個皇帝有他這般艱辛了。

“皇上,奴才從探子那里獲知,太皇太后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邊關(guān)已經(jīng)傳來消息,說齊北王擇日進(jìn)京晚婚,怕是另有目的了。”劉文賢看著皇帝的臉色竟然毫無變化,難道他早有應(yīng)付之計。

皇上知道太后那邊會有行動,但是他也知道現(xiàn)下有些人已經(jīng)被皇叔慢慢的收服過來,太皇太后這邊倒不足懼,倒是劉文賢這邊聽說前不久收了一個義子,這倒是有點兆頭,據(jù)劉文賢所說,是自己老了倍感寂寞找個樂子。

但是聰明如朱啟正者怎莫能看不出他的野心,他在培養(yǎng)下一代接班人,而且據(jù)密探匯報,這明的義子只有一個,暗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個,而劉文賢恐怕是要挑選一個最有力的吧。

“那以公公之所見,我們當(dāng)如何去做。”擎云一邊觀察劉文賢臉色,一邊暗罵這老狐貍,若不是她和勞家有這層關(guān)系,不知道他要怎莫樣呢。

“奴才只能幫皇上提建議,不能為皇上拿主意,這個……奴才以為,當(dāng)軟禁太皇太后讓齊北王有后顧之憂,方能牽制的了他。”

“劉公公的建議好的狠吶,若是齊北王怒了,豈不是和皇上開戰(zhàn)了?齊北王是個孝子,軟禁太皇太后他必大怒,劉公公,這天下,除了齊北王想要,還有誰想要啊?”擎云不冷不熱地暗諷,這劉文賢得臉上也不見得好看。倒是皇上一個人在一邊看著他們唇槍舌戰(zhàn),心底早已慢慢計劃著。

“公主說的對,奴才想得不夠周全,那以公主之見可有妙計。”劉文賢早領(lǐng)會過這公主的利害,但是他豈會怕一個女子。

“本公主沒有什么妙計,天下事有皇兄作主,公公和本公主怕是都管不著吧。”公主就是要激怒他,來引得他露出尾巴,但是劉文賢何其聰明狡猾,怎會和她斗起來。要斗他也只會暗的。

“好了,此事回宮朕和大臣們商量一下,回宮。”

皇上似乎不甚在意齊北王回來的事情,難道他胸有成竹,劉文賢干笑了一下道:“皇上起駕回宮!”

朱啟正看了公主一眼,公主會意,隨皇帝回宮,勞毅駿輕笑躬送,手中攥著公主丟下的紙條,也許正要掀起宮廷風(fēng)云了。

打開字條,只見清秀雋永的字跡,八個字:保護(hù)皇后,靜聽風(fēng)聲。

戀上她便注定卷入無情的宮廷之斗中,但無悔。

纖云閣內(nèi),韓靜瑞依窗而望,皇帝的人馬正在遠(yuǎn)去,聽紫娟說那個白頭發(fā),白胡子的公公就是劉文賢。權(quán)傾朝野連皇上也要忌他,看來這個皇帝也是不好做的。

這勞府獨占京城一角,雖然沒有皇宮的奢華氣概,但卻是江南獨有的秀麗婉約,韓靜蕊心頭有些失落,這個世界里沒有人和她分享快樂,分擔(dān)痛苦。她不是不堅強而是太孤獨。不知道王爺還能不能回來,天啊,這是什么國際玩笑。

突然,映入眼簾的景致吸引了她,從纖云閣望去,一處彎彎曲曲的亭閣勁頭她看到一個人在那里站著,不是皇甫驥,不是勞毅駿,那是誰啊?消瘦欣長的身影倍顯寂寞,他在看什么,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擋不住的誘惑,韓靜蕊起身想看個究竟。

丟下出去那東西的紫娟,韓靜蕊一個人跑了過去,這勞府里怪怪的,聽紫娟說這勞府的園子是一位天下獨一無二的巧匠設(shè)計的,他是公子的好朋友,以前經(jīng)常和皇甫驥,勞毅駿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不來了,仿佛消失了一般。此刻,韓靜蕊強烈的預(yù)感到這個人就是那個消失的人。相見識一下這樣一個奇人何以想出這樣的構(gòu)思。

長亭曲曲折折,亭外池塘里的荷花正在鋪著綠油油的葉子,韓靜蕊匆忙趕去哪里意識到后面有人跟蹤。

然而長亭的盡頭哪里有人的影子,難道是眼睛花了看錯了,不可能的,難道那人是故意躲開的,為什么呢?韓靜蕊不得其果,正在向不明白,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在耳際想起。

“你是誰?你怎莫會在這里?”噢?這句話應(yīng)該是韓靜蕊問的才對,但是韓靜蕊看到眼前人的時候竟然沒有辦法不回答他。

“我是公主的朋友。”

這個男人的笑容很溫暖,卻似天下間任我遨游的逍遙姿態(tài),有一種錯覺,剛才看到的欣長身影會是他嗎?看這男子不僅儀容清朗俊秀,還有幾分放蕩不羈的豪情,不像那種長亭遠(yuǎn)送離愁百結(jié)的人啊。

“擎云的朋友?我怎莫沒有見過?看來是毅駿的府邸又添雅客了。”那個男子不看韓靜蕊,只是觀賞著眼前風(fēng)景,笑意盈面,似乎對勞府的一切了如指掌。”

“竟敢直呼公主的名諱,你好大的膽子。”

“這天下間只有我沈某人愿不愿意做的事,還沒有敢不敢做的事。”好張狂的口吻,古時候竟然也有這樣的男兒,不為君臣之理,不尊天下之綱?

“你就是沈憐星?勞公子的好友,天下第一的建筑奇才?”韓靜蕊眸子間泛出崇拜的光芒,多莫睿智的古人。

“正是不才。”好自信的口氣,只見他衣衫飄飄,臨世而立,竟是豪情萬千。

“既然沈公子是勞府主人的好朋友,何不到后庭一敘見見朋友啊。”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見好朋友,何解?無解!韓靜蕊在心底猜測。

“閑來走走,不便打擾了。”

“閑來走走?這地方沈公子可以出入自由而無人知曉?”

“聰明,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沈憐星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可謂惠質(zhì)蘭心。

“孫玉燕!”擲地有聲。

“噢?是嗎?”惡毒皇后?怎莫一點兒也不像,還是盛名之下,難符其實。沈憐星打量的看了看韓靜蕊,實難看出有什么疑點來,這就是傳聞中的惡毒皇后,那天聽傳聞她是用妖術(shù)逃掉了,以他之見,是皇甫兄所為吧。

“你看我不像嗎?”

“像是個皇后。”沈憐星接著大笑道:“有趣,有趣,有人找你了,在下先行一步了。”

誰啊,轉(zhuǎn)臉看去,見是紫娟走來。

“沒有關(guān)系,只是紫娟而已。”但是轉(zhuǎn)過臉來,哪還有人的影子,只聽見微風(fēng)過處綠葉發(fā)出的輕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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