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滴怒氣沖天的走在長廊上,手中緊拽著那卷畫卷;心中已是驚濤駭浪,為什么自己穿越之后,仍然逃脫不了被騙的命運。
她恨,心中有無數的埋怨要宣泄;今日不論怎么樣,都要死得明白,所謂的交易是指自己和香儀嗎?什么家業,或許沒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溫總管捧著一絡帳本,向書房走去;誰知芹滴想瘋了一樣,一把拽住了他,道:“柔情苑在那?”
溫總管先是很惱火,一抬頭見是芹滴,立刻憋屈的樣,道:“老奴見過夫人,夫人您先放開老奴。”
芹滴松開了手,“柔情苑在那?”
溫總管笑嘻嘻的勸慰,“夫人,柔~~柔情苑奴才勸您還是不要去;莊主下達過命令,違規者要莊規處治。”
芹滴現在那里聽得進,頭也不甩的離開了;走到長廊的盡頭,碰見了晶兒、箐兒,芹滴一把拉過晶兒,道:“晶兒,告訴我柔情苑怎么走?”
晶兒還沒反映過來,道:“哦,就沿這個小石路左拐,再往前走半刻鐘即到。
聽完如風青煙一般的消失了,晶兒突然想到什么,好象莊主命令過任何人不得進入柔情苑,自己這個‘豬腦子’,怎么現在才想起,便拉起身邊的箐兒尾隨而去。
君瑾衣袂飄飄的站在茉莉花前,曾經苑中的一草一木,是柔兒親手種下的,現在都盛開著花朵;曾經山盟海誓花開的時候,兩人拜堂成親,可現在已經物事全非。
他想象著柔兒,在那澆花的模樣,調皮可人;還能依稀看見她對自己微笑著,君瑾陶醉在那副畫面中,他依稀看不清柔兒的臉,反而出現的是芹滴的容顏。
君瑾自己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但腦海中出現確實是芹滴微笑的容顏。
芹滴火速的走到柔情苑,‘砰’的踢開了入口的大門;因為君瑾下個命令,柔情苑中無人煙。
那聲激烈的踹門聲,驚動了君瑾,起身走了出去;芹滴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沒見到半面怪的身影,便大聲的嘶吼,“軒君瑾,你給我出來。”
君瑾聞聲飛至芹滴的身后,多日不見的女子,心中有許多的想念,甚至有沖動想把她擁如懷中。
芹滴隱約聽到身后有呼吸的聲音,利落的轉過身,對上一雙深情的眼眸。
可現在的芹滴看不到深情,她的眼中充滿暴戾之氣;一步一步的走近君瑾,‘唰’的扇開畫卷,“這是香儀,還是香伊柔。”
君瑾臉色呈現霉肝色,沉默不語;芹滴見他不說話,眼神中滿是閃爍之意,芹滴心中更加火大。
君瑾輕咳了一下,恢復冷色道:“你這是干嗎?難道不知莊上的規矩,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不要隨意出現在我的面前;再說我們當時的婚姻根本是個交易,跟這畫有什么關系。”
芹滴的心中已是了然,“你當日對我所說的交易,是不是為了她。”
君瑾側過身,無事的站立著一旁。
見君瑾無所謂的樣子,芹滴憤怒的想將手中的畫撕掉;君瑾見狀,心急得打了芹滴一掌;芹滴的身體如斷了的風箏一樣飄落在地上,翻滾了好圈,手上、膝蓋上跟地面摩擦出了一道道帶血的傷口。
芹滴顧不上身上的傷口,緩慢站了起來,過大的動作觸動了傷口,痛得芹滴撕牙烈嘴的;可身體上的傷痛遠遠不比上心靈上的傷痛。
君瑾有些愧疚的望著她,眼睛仿佛在說對不起;可看芹滴的眼中卻是相當的諷刺,“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開始喜歡上你了;可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喜歡是那么的可悲啊!別人喜歡上一個人,至少不會連同親人一起欺騙自己。香儀應該相當得意吧,能讓你和廖眩逸為之傾倒,而我這個白癡,還真以為自己的犧牲是多有意義的。哈哈~~~”
凄涼的笑聲,劃破柔情苑的上空;芹滴冷漠的看了君瑾一眼,機械的回過身向門外走去。
君瑾的心中卻全是痛楚,為什么要傷她;看她轉身時,那絕望的眼神,都有想宰了自己的想法。
芹滴麻木的走出了入苑口,箐兒、晶兒、巧兒,在那焦急的等著;見芹滴走了出來,毫無靈氣的樣子,而且衣衫破爛,手臂上都是觸目的血條子。
箐兒怒了,‘嗖’的跑進入口內,被眼明手快的巧兒死拉住了,“箐兒,你這是干嗎?難道芹滴姐還不夠亂嗎?”